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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楚帝此刻更是滿臉寒霜,周身氣勢大開, 臉色冷凝一片,眼眸在下頭掃過, 不帶一點情緒。 想要開口的臣子頓時閉了嘴, 不敢再鬧騰。 但個個臉色都是憤然。 倒施逆行,這絕對是倒施逆行??! 楚越一把扔下手中長劍,被奉為尚方寶劍的長劍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兒, 明明上頭絲毫血滯沒沾,但偏偏卻讓人又恨又怕。 劍隨主人,如今看著只是寒芒幽厲,但它作為楚帝的佩劍, 曾在戰亂時,取過不下數萬的鮮血。 以血養劍,所以才會如此陰寒。 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被劍滋養的人! 楚越重新坐回御案后, 胸口起伏不定的跳動慢慢恢復平穩, 他閉了閉眼, 聲音里不帶一絲波動:“抬下去?!?/br> 抬誰殿中心知肚明。 話落,當即就有兩個護衛從暗處走來,從殿柱下抬起了軟成一灘爛泥的人走了出去,那人朝服皺成了一團,諸紅色的顏色被鮮血染成了深色,頭頂鮮血從額頭泊泊直流,緊閉的內室里,若不是有熏香壓著,只怕早就腥氣直讓人作嘔了。 須臾,御書房大門“咯吱”兩聲,被打開又迅速闔上。 殿中的幾位重臣也不知該是松一口氣還是如何了,心里復雜莫測,但都不由得升起一股兔死狗烹的悲涼。 陛下是真狠心吶。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呢!就是他們以為萬無一失的人物也只得撞柱來以示清白,皮開rou濺,鮮血噴涌,若不是瞧著胸口還有微弱的起伏,只怕就當是個死人了。 這般專橫,他就不怕被天下人唾罵! 楚越在裊裊熏香后,雙眸黑沉沉的看著他們:“幾位大臣還有何要說的?” 被他看得心一突,以左相爺為首、余下禮部、吏部、刑部三位尚書為輔,余下兩位一品大臣當即表示再無事要報。 在楚越饒有興致的眼里,甚至是落荒而逃的告退,跟喪家之犬一般逃離了御書房。 長廊上,兩名護衛目不斜視的抬著人走著,往來的宮人更是臉色平淡,仿佛見慣了似的從容穿過,半點眼色都不帶撇的。 在這禁宮里頭,他們見過了太多這樣的畫面,早就從一開始的驚奇到了如今的麻木,無論是曾經位極一時的大臣、宮妃、還是奴婢。 林秀帶著人匆匆趕來,正打了個照面,她制止了要行禮的護衛,目光在他們手中抬著的人上看過:“還有氣么?” 前頭的護衛回道:“回娘娘,還有?!?/br> 林秀松了口氣,道:“立馬送他回府,另外遣太醫過去候著,把人給救回來?!庇袟l不紊的說了幾句,她又吩咐雨晴:“傳本宮的旨,帝師沖撞無禮,后自撞于柱,但念及帝師并非有意為之,且賜下藥材讓其康復,安心在府上調養即可?!?/br> 那軟成一灘爛泥的人,正是當朝帝師杜青。 “是?!?/br> 雨晴提著裙裾,匆匆而去。 林秀揮揮手,讓護衛抬著人走,身邊帶著雨霞,往御書房的方向而去。 先時有宮人闖進元宸宮說楚帝在御書房殺人時,林秀只覺得又是驚愕又是好笑。 楚帝雖說更古奇才,手段強硬,但常年在戰場上習慣了干凈利落那一套,這朝中上上下下的,都在他意料和掌控之中,面對臣子更是游刃有余得很,還有人能把他給氣得要殺人的地步? 這人他也是奇才啊。 宮人是楚帝身邊的護衛嚴大叫過來的,草草說了幾句后,林秀立馬便帶著人趕了過來。 這群臣子里倒沒有出現那么一個奇才,但架不住里頭出了一個變數,作為當今皇帝的老師,帝師杜青隨同重臣們一般覲見了楚越,竭力反對楚帝要推行的科舉新政。 左相一干人等,皆是老政的推崇者,認為參與科舉的學子需面無須,身無記,學文廣,文章好,尤其偏愛藻詞華麗的高歌頌德,與楚越推行的實干恰好相沖撞,也不知他們是怎么說服了帝師杜青,竟然同流合污讓楚越收回成命。 堂堂帝師,更是以死相逼。 “娘娘吉祥?!?/br> 御書房的守門宮人們見她到來,剛開了口,林秀已經推了門自顧走了進去,雨霞等宮人隨后闔上大門,等候在殿外。 御書房里還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尤其在內室更甚,她一眼就見到了坐在御案后,面無表情,眼眸幽深的人。 那雙眼黑彤彤的,瞧著讓人發毛,但在林秀眼里,卻滿是心疼。 楚越對杜家雖說失望至極,權撥力動,但曾經的情分還是在的,尤其是帝師杜青,更是一手教導啟蒙他的恩師。 杜青一手培養的弟子優秀到成為了帝王,但曾經風光霽月的、不畏強權的,甚至楚越身上還帶著幾絲教導著的處事風格的老師卻被權利腐蝕了人心,竟然學會了市井潑婦的招數,以死相逼。 逼死恩師,哪怕是權勢滔天的楚帝,坐擁四海,仍然免不了被天下人唾罵。 林秀忍不住唏噓。 這一回過后,怕是楚越連最后一絲孺目之情都沒了。 殿中除了楚越空無一人,心腹如平安也被攆了出去,林秀幾步上前,輕輕拉過他的手,喚道:“欽懷?!?/br> 柔和的女聲傳入耳里,楚越眼珠子動了幾下,眼里有了焦距,看著她難得擠出了一絲笑:“你怎么來了?!?/br> 他輕輕一扯,林秀就撲在他懷里,被抱個正著。 林秀爬在了他身上,頭頂只聽他淡淡的嘆了一聲,“我沒事,你別擔心,是嚴大找你通風報信的吧?!?/br> 他身邊的人他知道,也只有嚴大有這個膽子,便是連平安都不敢輕易透露他的絲毫狀況。 “是啊,”林秀雙手回抱著他的腰,毫不猶豫就點頭,“我覺得他這通風報信報得很好,值得鼓勵,我還得賞他呢?!?/br> 楚越臉色逐漸漾開平日的溫度,摸著她的秀發,胸腔里跳動著,滿是笑意。 有人擔心心疼的感覺真的很好,他忍不住把人抱得緊了些,感嘆著:“你怎么不快些長大一點?!?/br> 林秀頓時從他懷里抬頭,直直的看著人:“我長得很......” 她的話被吞了回去,楚越的臉龐在眼前放大,唇上一軟,和著話被一起吞咽了下去。他們有過三次親密,兩次都是在喜慶的日子,楚越還喝了酒,壓根就不記得對她耍了流氓。 這是頭一回,青天白日的,楚越正大光明的把心中惦念著的攤到了陽光下。 林秀只覺得身子熱得很,有什么要從心里破出來一般,在楚越的動作下,只得攀著他的胳膊,被親得險些軟成一團,眼里水霧霧的,又是無辜又是惑人,楚越剛離開她的唇瓣不過些許,見此目光徒的深邃起來,手指在嫣紅的嘴唇上輕捻了兩下,又覆了上去。 裊裊煙霧中,濃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