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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們卻不知吃了多少苦頭。 那時他在做啥,咋就不知道護著娘和姐妹們呢? “大哥不必自責,”林秀不在意的笑笑:“左右如今我們都長大了,也可以自己護著自己了,他們再想著欺負我們卻是不能了?!?/br> “大哥知道你心頭有怨,只是萬事都得小心,再像上回一般冒險實在是..”上回路上的遭遇,林康現在想來還心有余悸。哪怕回村的路上,路旁躺的那人早已不見,他還是心慌得很。 林秀也不欲跟他爭辯,只道:“大哥放心?!?/br> 林康這才點了點頭,又朝她背后的簍子看過去,目光中帶著詫異,“你還拿了柴刀?”他問道:“你拿它做啥,又重又笨的,遠不如鐮刀好使,你也省力氣?!?/br> 剛說完,只見他一下想想到了啥一般,不敢置信的看她。 倒不是他多想,只是經過了這一茬,對這個meimei,他哪里敢輕視了去? 林秀摸了摸鼻子,避重就輕的答道:“我就在邊兒上轉轉,要是能逮上只野雞就更好了?!?/br> “你要喜歡吃大哥去給你抓?!?/br> “不用大哥,我是說你也忙得很,這山上我常去,路也熟悉,你放心吧,我就是上山碰碰運氣?!彼植皇钦嬖谏钌街苓叴蜣D,那外頭哪有啥野雞,就算有,那野雞見了人影,還不跑得更快?上回她藏了一根人參,正好拿出來一起燉。 林康也道:“野雞跑得快,一眨眼就沒影了,你費力氣抓它做啥?” 這回林秀倒是老老實實的給他說了原因,“快入冬了,正是補身子的時候,娘和大哥二姐你們都累了一載了,也該補補身子了?!?/br> 林康聽罷,一顆心越發愧疚。 林秀不知道他的想法,看了看時辰不早了,便朝他擺擺手朝山頭走去:“大哥我去了,你也家去吧?!?/br> 冬日里頭,雖說活計比農忙時節要少,但也繁瑣得很,像林康這種當個壯勞力的漢子,前朝時在家中留幾日到處修補一番,余下便吆喝著去縣里做工,一日得上十大文銅板存著,如今外頭去不了,每日便出門砍些柴火,或者劃了那竹枝削成一條一條的編上些背簍框子來年用。 為了林欣的事兒,嚴氏這幾日連門都沒出,整日躺在床上唉聲嘆氣的,喊著胸口痛,往日的神氣全都沒了,前些時候她哪日不在外頭跟村里的婦人們吹噓幾次,在林秀看來,她這哪兒是胸口痛,純粹是躁得慌。 也不嫌丟人! 想著她這幾日的鬧騰,林秀唇角抿成了一條線。 她爬得快,順著前幾次走過的路線,很快就到了上回進深山的入口,她跟前頭那次一樣,先用柴刀砍了一根棍子,頭部削成尖,握在手中后這才往里走去。 林子深處靜得很,越往里走便不時能見到野雞到處撲飛,在那叢子里還能見到一處處窩,外頭沾著野雞鮮艷的羽毛,除了野雞的撲哧,偶爾還能見到野兔從眼前略過,林秀先直奔了上次發現的那處茅草屋,里里外外的巡視了一圈,見跟上次走時沒有差別,心里頭微微一松。 茅草屋里頭,有以前的獵戶留下的網子,這也是林秀為何敢來抓野雞的原因,她方才順眼看過,那些窩里頭有動靜兒。 果然,她把網子放在其中一處,在背后輕輕一拍,就有兩只野雞從里頭鉆了出來,一頭扎進了網里頭,撲哧著翅膀不止的拍打。林秀收了網,把野雞拖去了茅草屋外,口子用石頭壓著,這才去了上回埋人參的地方。 挖了幾尺,一塊青色麻布冒出了頭,林秀一喜,把它拿了出來。 只一掀開,林秀還帶笑的臉就僵了。 第17章 嫂子 她參呢? 她靈芝呢? 林秀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跟被雷劈了一般,簡直不敢置信。 她敢拿他親爹來發誓,她上回親手埋的是兩珠靈芝和一枝人參! 這樣的東西咋會突然就不見了? 她第一個念頭,是被豺狼叼去了,只是轉念一想,不對啊,她埋得不算淺,那個豺狼還能用爪子刨坑叼東西? 難道... 她突然想起了上回被偷走的兩個紅薯,頓時臉青了。 怪不得她抓不到人呢,跟個泥鰍似的滑燙,原來是早就在這兒等著她呢! “算了,多抓些野□□?!绷中闫擦耸种械囊欢咽瘔K,氣悶不已的扔回了坑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又把泥坑給填好,這才提著網子拖著野雞背上簍子下了山。 偷都偷了,她只得自認倒霉,早知道還不如去鎮上換些銀錢呢。 下山前,她把野雞給裝進了簍子里頭,又撿了些葉子野菜蓋在上頭,遮得嚴嚴實實的后,又挑了走動少的路,繞著彎去了離他們家不遠的白家。 白家是外來戶,也住在村尾處,中間離林家隔了七八戶人家,他們挨著林子,平日里少有人去那兒,白家人也不大愛同村里人往來,因為早年白家只有一個閨女的原因,村里的長舌婦們沒少碎嘴,也由此惹惱了白家兩口子,至此便不大在村里走動了,頗有些獨來獨往的意思。 白家嬸子姓朱,跟她娘是一個村的,兩人沒出嫁時還十分要好,便是嫁人這么多年,以往的情分也都記著,這二人一個脾氣利索,一個脾氣溫軟,也不知是如何湊到一塊兒的,早些年時林秀還聽過一耳朵,是白嬸兒勸她娘要立起來,莫要讓旁人欺了去云云,待他們幾個小的也十分關心。 更為重要的是白家那位姑娘以后還是她大嫂。 就憑著這幾點,林秀才敢提著野雞上門,借白家的地方私底下給朱氏幾個補身子,換了別家,她還怕有人給林家人告了信,漏了嘴,到時還不知道要鬧成哪副模樣呢。 這整個林家村里,跟他們一般的人家不是沒有,只是人沒做得這般絕,一個捧得高高的,一個半點不當人看,他們二房過的日子,她娘和兄弟幾個在林家過的啥日子有眼睛的誰不會看? 誰會去多嘴去指責嚴氏等人不該苛待不成? 沒那個功夫,何況,他們一無權勢,二無銀錢,誰愿搭理?就算不少人暗地里碎嘴林家其他人,但見著時該捧的還是得捧。 就如同前些時候知道林欣定了鎮上的殷家那般。 那副嘴臉,尤為讓人惡心。 “秀jiejie,”林秀轉頭,見到撅著屁股在林子里玩耍的小娃,朝他走了過去,“易哥兒,你在玩啥呢?” 易哥兒叫白易,是白叔和嬸子的獨子,今年六歲,生得圓潤,臉上泛著小娃獨有的天真,仰著頭道:“我在給蟻蟻搭窩呢,這樣下雨就不怕淋濕了?!彼f著蹙了蹙小鼻子,“爹爹前幾日淋了雨就受涼了,娘說那是因為他沒回屋躲雨?!?/br> 林秀見他一本正經的,有些失笑,湊近一瞧,果然那一株樹旁邊有幾只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