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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出香味來。只是吃的時候得小心,一小口下去,外殼“咔”一聲酥酥脆脆地裂了口,里面就會冒出guntang的白煙,要是躲閃不及,非得給燙得哈氣連連不可。 衛驍來了以后,嘗了他的燒餅,就說不要弄太復雜的炒菜,保持特色就好,燒餅最好配湯面,于是幫著鼓搗出了好幾道招牌面,最便宜、最見功底的,就是陽春面。 甘卿說:“所以他碰見那些小孩打架,就總愛過去管一管?!?/br> 喻蘭川皺了皺眉:“這么大年紀了,那些小流氓沒輕沒重的,打他怎么辦?” “我在的時候他們不敢,”甘卿輕描淡寫地說,“而且那會好多人都過來吃飯,也都知道老板家里的事,不跟他一般見識,偶爾有動手解決問題的,看見他過來,也就自動散了。不過看來現在沒人買他的賬了?!?/br> 外面有大江湖,十三中就是個小江湖。小江湖好似農田,里頭的苗一茬一茬地長、一茬一茬地割,更新換代之迅捷,就如同一年兩熟的麥子。 店里的少年搬完了東西,勤快地跑來給他倆倒水,可是手不穩,倒一半灑一半,要不是喻蘭川躲得快,差點被他澆一褲子。 喻蘭川為免斯文掃地,連忙接過水壺:“好了好了,我們自己來?!?/br> 少年又像條人來瘋的大狗,搖頭擺尾地把所有餐桌上的調料罐和筷子筒都堆到了他倆面前,眼睛亮晶晶的求表揚。 喻蘭川強拗出一個慈祥的微笑:“……你們店服務真熱情啊?!?/br> 直到后廚老板喊人,少年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剩下倆客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動手把筷子筒和油鹽醬醋各歸各位。 “不過我估計偶爾挨兩下,他也不往心里去?!备是湔f,“就當是兒子打老子唄?!?/br> 喻蘭川干著服務員的活,聽了這么一句阿Q的話,忍不住笑了,笑完,他又覺得有點不是滋味,于是把話題揭了過去,問她:“哎,當年從行腳幫手底下跑出來,那么驚心動魄,也沒能讓你記住我,怎么我在小飯館外打了一架這種雞毛蒜皮,你倒記得清了?你選擇性失憶?” 甘卿順口嘴欠:“那是你驚你動,我可沒有,扒光了都沒二兩rou,有什么好驚心動魄的?不如長大了好……” 喻蘭川在桌子底下給了她一腳,甘卿早有防備地閃開:“我夸你越長越好呢!” 喻蘭川皮笑rou不笑:“我謝謝你,不接受點評?!?/br> 甘卿手指抵住一根筷子尖,轉了一圈,回憶片刻,她說:“可能因為那天正好不高興吧……我成績在十三中一直還成,每次考完試,也能上一上前五十名的紅榜單。結果那次期中考試沒上,因為缺考了兩門課。衛驍——哦,他當時在這里打工——知道以后,就在后廚當著老板的面發作我?!?/br> 那些討厭的男孩子們隔著一面墻,把店里吵得像動物園,回味完己方戰略戰術,當然還要一起鄙視一下對手的球品和人品。 那邊衛驍在廚房訓他的小徒弟:“我不是要說這回期中考試重不重要,是你態度端不端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輕重緩急?天天混,你能在學?;鞄啄??將來怎么辦?” 隔壁的天之驕子們就跟聽見了一樣,無縫銜接了這個話題,少年們春風得意的聲音順著墻縫飄過來:“行了行了,少說幾句,沒必要跟他們一般見識,就打這一次球,反正將來也不會再接觸了?!?/br> “誰說的?萬一將來你家下水道堵了呢,不得找人來通嗎?” “那你家下水道前途堪憂,我就算了,月底再刷一次雅思看看情況,國外學校都聯系好了?!?/br> 后廚一片寂靜,衛驍的眼角“突突”地跳著。 孩子們還在被一場球賽牽動情緒,大人已經看見了未來的鴻溝。 甘卿中考的時候,自信過頭,只報了三中一個學校,結果她整天吊兒郎當的,考試時候失了手,差三分沒考上。 那時候燕寧還沒教改,一些重點高中公開錄取“自費生”,補招那些比錄取分數線低十分以內的學生,差一分,就要多交一萬五的“擇校費”。 差三分,再連學費,要五萬塊錢,當年衛驍手里要是有這么多積蓄,哪還至于住泥塘后巷? 沒辦法,衛驍為了這件事四處借錢,可惜窮皮的朋友還是窮皮,大家伙拼拼湊湊也沒湊出多少,直到第三天晚上,衛驍收到了一個匿名的包裹,拆開一看,里面整整齊齊地碼著五摞現金。 然而沒等他去交這筆錢,甘卿就若無其事地告訴他,她已經模仿他的字,簽了放棄擇校聲明。比較差的普通高中招不滿學生,會就近接收行政區內的落榜生,就這樣,她去了垃圾場十三中。 這簡直成了衛驍心里的一條刺。 從隔壁飄來的聲音狠狠地戳了衛驍。 “以后再讓我看見你寫作業的時候玩小刀,我就讓你把庖丁解牛還回來?!毙l驍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可是放完狠話,他又心疼,歸根到底,孩子的起跑線都是家長,如果他掏五萬塊像買個糖豆一樣輕松,孩子哪至于這么擰巴呢?于是他嘆了口氣,“要是當時上了三中……” 這句話一下點了甘卿的火,她冷冷地打斷他:“幸虧沒有!” 衛驍驚愕地看著她。 “當年我怕你為難,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去簽字,回來知道家里已經有錢了,還偷偷遺憾過很久——哈!”她尖刻地笑了一聲,“后來我才明白,那筆錢是哪來的,要是我真用那筆錢上學,現在非得嘔得找個高樓跳下去!” “你說什……” “我的殺父仇人,拿殺人越貨賺來的臟錢寄給你,要給我買分,太好笑了吧,師父!”甘卿說,“你是因為這個才袒護他的嗎?連殺人放火的罪名也給他背,要不是……我都不知道你因為這個人上了盟主令!你教他的時候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生怕徒弟練出什么名堂來嗎!” 衛驍整個人都僵住了:“誰……誰告訴你的?” 甘卿捏著木筷的手忽然一頓:“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天正好是我跟衛驍攤牌的一天?!?/br> 喻蘭川問:“關于你的親生父母?” 甘卿知道自己是師父收養的,但衛驍從沒向她透露過她的身世,只說她是以前在外地的時候,鄰居家的孩子,父母親戚都沒了,看著可憐,自己膝下也寂寞,所以撿回來養。她也隱約知道自己上面有個師兄,逢年過節祭拜祖宗,她在弟子名錄上見過“衛歡”這個名字,跟她一輩,名字已經給劃掉了,問起,師父也只是簡單地告訴她:“你師兄跟咱們不是一路人?!?/br> 喻蘭川:“我一直就覺得很奇怪,按正常的邏輯,你這種狗血身世,長輩肯定是要隱瞞到死的,你到底從哪聽來的?” “我管閑事,”甘卿擺擺手,“有一次放學回家,碰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