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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 他不是沒有恨過靈染,連試一試的機會都不給他,可每次看到一樣東西,他總是想給她,就像著了魔似的,總覺得說不定她就喜歡這個,可到頭來,他發現對方好像除了做菜試菜,其他的什么都不喜歡,可做菜的東西他卻一樣都拿不出來給她。 到底還是如她所說,不了解吧。 年迦半句話也沒在多言,只是當日便傳出他去祖家冀州祭拜先祖的消息,這件事靈染沒法同他解釋,只能任他生悶氣,也只能讓他自己好好踱量,自己終究不是他值得托付的人。 自年迦來過那回,靈染就再沒收到年蓉的信件,她不知道是因為年迦的原因,還是因為年迦的事,年蓉惱了她,總之,她也不曾去過鎮北將軍府,她自曉得自己沒錯,若是年蓉明是非,就不會不理她。 封沐影自那日后卻是在沒出現,靈染便一心撲在自己的小生意上,眾酒家雖然都看得眼熱,但都顯在心里,倒是不少供應,羊rou蔬菜的,天天快要踩碎鮮品坊的門檻,甚至還有買海鮮魚rou的,靈染覺得不厭其煩,便只能窩在庭院里看那首小詩。 她和田浩張焦將那首詩看了個遍,甚至模仿里面的筆跡細細謄抄了幾份,只是依舊沒看出什么意思,若是按藏頭詩來看,似乎也沒有連成句,若是按詩中的暗示來看,實在也想不到什么。 這日,靈染照舊到曲府做好了菜,一別多日,當天的事情早就淡忘了,松醬桂花魚、白灼小龍蝦、蒜泥茄子……,帶了壇子菊花酒,味道清涼解暑,又不上頭。 做好后,靈犀才道封沐影尚未回來,怕她受熱病倒,自己又被主子責罰,便勸靈染去旁邊歇著。 房內每每都會點安神香,以至于靈染根本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一覺睡起來,岳明珠和她的丫鬟正站在她面前,一副兇悍見鬼的神情。 她們怎么會來?外面這是什么聲音,靈染有些不安。 被這兩顆猛然放大的腦袋嚇了一跳,她眨了眨眼睛重又閉上,還未緩過神來,便感覺從耳朵到胸襟一股子透涼,蜂蜜荔滋茶的甜絲從耳中灌入鼻喉。 “不要臉的下賤奴才,明知道七哥哥不喜歡身邊圍些鶯鶯燕燕,你就扮成男的來勾他,來人吶…” 靈染霍然起身,衣襟前早就盡數濕透,她略抖了抖,但自從夏天起始她就總穿著那件薄透的短汗衫,蓋著毯子睡,左右今天封沐影不在,她便睡的沉了些,不料卻被這小丫頭逮了個正著。 此時胸前一片狼藉,除了那汗衫變得更為輕薄,連內里的束胸也打濕了,綠色蓮花肚兜若隱若現,明顯岳明珠就是朝著這個地方潑過來的。 “你可真是打的好算盤,穿成這種蕩□□人的樣子,卻沒料到今天七哥哥根本就不來吧?” “岳小姐,注意措辭?!?/br> ☆、午睡出事 靈染被灌了滿耳的甜茶,現下正抬著兩條手臂掰弄自己的耳朵,沒時間同她較勁。 岳明珠喊的極大聲,以至于外面的人突然全涌進來,一個梳著墮馬髻,身材微胖,但模樣并不失慈藹的婦人于人群中緩緩走出,一身紫襟短褐,但看剪裁質地均是不俗,況且靈染略略一認,就辨出此人是張mama,和自己已有七年未見的封沐影的奶媽。 如今看她富態不少,容顏未見有太多變化,只是看著靈染時卻是一臉陌生。 顯然并沒有人告訴她自己在這里。 “張mama,您快瞧瞧,穿著男子的衣服是打算勾引七哥哥呢,這怎么能不管?” 她這一吼,眾人齊看過來,她尤指著靈染道:“而且我來的時候,明明看見個穿著下人仆從的男子伏在她身上,兩人交著頸,不知在做什么,見我來了,那人跳窗戶跑了?!?/br> 靈染被說的一怔,分明就是她在睡覺,這丫頭闖進來要鬧,如今還給她按個私通的罪名。 進來的人都是張mama從府中帶來的女眷,聽聞此言,立刻眼中帶刀的盯著靈染,統羞紅著臉看她。 靈染一言不發,微抬著皓月雪臂,松散的領口下無法掩藏兩處白嫩,頭發上的水珠猶在低落,在那兩處溝壑下匯集,蜿蜒的引人遐思。 “你可看清了,真是個男子?青天白日怎能做出這種臟事?沒得腌臜了殿下的眼睛?!?/br> 張mama如今已經去了嵐王府,自然也就是當府嬤嬤,她聲音雖怒,但那雙平淡卻透著和藹的眸子卻實在生不起戾色。 靈染顰顰轉頭,輕輕放下手臂,聲音猶如鸝歌婉轉:“mama明示,我本是曲府請來的廚娘,在這里伺候殿下吃飯已快三個月,從未想過要冒犯殿下,扮成男子也不過是為了彼此不惹人閑話?!?/br> “外面就有丫鬟守著,mama不如問問她們,可看見有人跳進來?”靈染毫不信會有人進來,況且有封沐影,誰敢這么大膽子進來?當環在外面的丫鬟小廝們是死的? 張mama掃了眼門口立著的兩人:“你們可見這屋里有什么人?” 兩個丫頭戰戰兢兢,垂手忙道:“奴婢們在外面候著,確實沒看見有人進來,只是岳小姐突然跑過來說里面有人,接著便進來了,奴婢們被擋在門外,什么也沒看見?!?/br> 二人皆是曲老爺派來伺候的,可嵐王也打過招呼,她們是按主子來聽靈染的話的,她不喜歡她們進來伺候,就讓在門外守著,這也是今天才知道,陸老板居然是個姑娘。 她們福著身,說的小心翼翼,但俱是實話,只因她們哪方都不敢得罪,只能應承著說話,但畢竟上面說了要好好伺候陸老板,總不至于順著岳小姐的意思,胡亂造謠。 岳明珠也不氣,笑了下道:“你們自然是在門外望風的,本小姐就是怕你們攛掇著把人放跑,才攔著你們,不想還是給他跑了?!?/br> 靈染道:“岳姑娘生的一張巧嘴,難道就是用來顛倒黑白的?” 岳明珠冷哼一聲道:“那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說不說的清楚?!?/br> 靈染垂眸,她現在的樣子確實有些說不清,但她隨即靈機一動道:“有沒有人我自己知道,但你既然說是看到了人,那我與不與你爭辯,只是就算你真的看到,那與你又有什么關系,這不是岳府,我又不是你府上的人,別說是你,就是張嬤嬤,也管不著吧?!?/br> 張mama一愣:“這……” 靈染繼續對著岳明珠道:“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若非要看,丫鬟都攔不住你,你怎么能怪在我的頭上?” “你…你還要不要臉面?” 岳明珠聽罷臉色氣的鐵青,她就沒見過這么巧言令色,外加沒臉的人,張嬤嬤想了想,雖然粗鄙不堪,可說的也有道理啊,這種事情,又不關自己府上,老了老了,她跑過來湊什么熱鬧,擺了擺手,便想帶著眾人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