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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不透。 當年就因為自己搶了一單他未來王妃岳明珠的生意,他居然派人在自己住處蹲了一個月,逢人便說是因為她妒忌岳明珠將要成為七殿下的女人,所以故意去搶人家生意。 當時這事鬧得人盡皆知,靈染雖是見多識廣,到底還是個女兒家,被嚇的小半年不敢回住處,但凡沾染到這位,靈染都要三思而后行。 下了馬車,秀禾還道今日她的腿疾未犯,靈染也只能笑笑,沒有回答。 其實她覺得這樣也好,封沐影這番波折也給她省了個大麻煩,人們只當她是被田府請去,不做他想,這樣也省得招搖。 她們進去的時候,店里只剩四五桌食客,零散的坐在窗邊,田浩正一臉嚴肅的說著什么,對面朱海低著頭聽著,臉漲的通紅。 “你這幾天辦事怎么回事,先是報錯了桌號,現在連寫個菜名都能寫錯,幸好客人不愿同你計較,上了就那樣上了,不然,八兩銀子是你能掏的起腰包的?我說,你就不能上上心,這幾日丟魂了?” 靈染將田掌柜的話聽得清楚,她也看出來,自從出了上次的事,朱海做事就一直心不在焉,想來畢竟覺得不恥,怕是過幾日就要找借口走了。 “陸公子?!?/br> 靈染正想著,突然聽到有人欣喜的喊她,這聲音似乎在哪兒聽過,她疑惑地朝聲音的主人看去,便見多日未見的春華正站在二樓階梯上沖她招手,笑的滿面春風。 “春華,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靈染抬步走上去,卻見二樓只坐了一桌,兩個男子正朝她們這邊看著。 “嗚…”春華說著竟哭了起來:“姑娘救我出來連個名姓地址都不留,奴婢以為再也見不到恩人了?!彼氐礁?,聽說靈染為了她幾次三番去將軍府,甚至為了不讓人輕視她,還刻意編了說法。 “若不是大公子問了管家,這才慢慢打聽到,春華怕是有恩難報了?!?/br> 靈染趕緊拿出手帕,在春華通紅的眼眶上輕拭:“你沒事就好,我原本也只是跑跑腿,你若真的感謝,還得感謝你家小姐才是?!?/br> “嗯…少爺,這就是…是救我出來恩人?!?/br> 春華抽抽答答的說完,桌前的兩人均是站起來,其中一個身材纖瘦,卻非要做出虎背熊腰的樣子,留著大絡腮胡的,看見靈染,突然笑的見牙不見眼,走前幾步沖她熟稔道:“好久不見啊,陸公子,你可還識得我?” 聽著那賊兮兮的聲音,靈染忍不住退后一步,躲開對方伸來的爪子:“您是?” 她可不記得認識這么個人。 “噗,”那人看她到窘到發紅的臉,突然彎著腰咯咯笑了起來,竟露出幾分小女兒家的嬌憨。 靈染愣了下,不由也笑了:“二小姐,你怎么裝扮成這副樣子過來?” 年蓉將笑掉半邊的胡子粘了回去,拉著她道:“還不是怪父親把我禁足在家中,不這樣我怎么能跑出來見你?!闭f著沖旁邊站著的男子揚了揚下巴:“這位便是我大哥,年迦?!?/br> 年迦生得寬肩窄腰,許是經常練武的緣故,膚色較尋常人來講較為黝黑,一雙眼睛亮如星辰,鼻梁英挺,看上去十分精神。 “年大哥好?!膘`染走上前沖突然到訪的主仆三人頷首道。 “陸…陸姑娘,失禮失禮?!?/br> 年迦見她烏發高笄,面皮白凈,繞是身著男裝,云霞也難抵其艷麗的容貌,不由呼吸一滯,這就是陸靈?果真人如其名,靈秀不可方物,不自覺竟紅了臉, 他本就生的黝黑,眾人也沒發現異常,靈染遞了茶水,小聲道:“這兒的人都不知我是女子,各位喚我公子或者陸靈便是?!?/br> 三人雖面露詫異,但均是點頭答應。 年蓉只道她們已經點了菜,專等她回來才上,靈染看了菜單,又自作主張加了一道清籮黃金甲和一道油潑扇貝,將賬上的菜暗自和田浩打了招呼,記在自己名下,三人落座。 菜品因為點的早,廚房準備的快,再加上現在不是飯點兒,所以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菜就已經上了大半,年迦剛同父親從外歸來,年蓉又被禁足府中多時,沒有到過鮮品坊,此時看著一桌子沒見過的菜式,都有些新奇。 “阿靈,你從哪里請來的廚子,趕明給咱府里也請幾個,燒的菜太好吃了?!蹦耆貏兞艘粋€蝦放進嘴里,瞇著眼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好滿足。 “酒樓剛開,沒請多少廚子,后廚的兩位都是十八勺出來的,小姐若想吃,我便每日差人送到貴府上去?!?/br> 年蓉開心的應著,片刻后,又咬著滿口銀牙道:“爹爹不就是想禁我足嘛,那他就關我一輩子,反正我也不看不上皇帝賜婚的那個草包皇子,干脆一輩子別放我出來好了?!?/br> “蓉兒,不可胡言亂語?!蹦赍鹊闪搜圩约襪eimei,轉過頭來又向靈染道:“陸公子,讓你見笑了?!?/br> “沒有,”靈染不在意的笑了笑:“年小姐的婚事我也有所耳聞,只是覺得,不妨好生考慮一下,莫要錯過有緣人?!?/br> 年蓉撇了下嘴角,沒有說話,反正她曉得這位皇子性子急躁,雖然沒見過面,想來也不是個省油的,反正她也不想嫁給這樣的人。 年迦略顯尷尬,忙轉移話題道:“對了,我聽丫頭說當日是在鳳棲梧遇到的陸公子,鳳棲梧本是煙花之地,你一介女流,去那種地方做什么?” “我那日…”靈染想到年迦有官職加身,有些事情知道了便要深思,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年迦見她遲疑,忙急道:“哦,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若有什么難處,說出來,也許我能幫的到呢?!碑吘挂粋€女子開著這么大個酒樓,想想都不易,他恨不得告訴靈染,不止這件,就是千件萬件他也愿意幫她。 靈染看年迦的樣子,心中思忖他確實真是個實在的,只是她原也不需要幫忙,便道:“那日我只是想去找一位叫霜雪的姑娘詢問一些商賈之道,不曉得還要等姑娘開館才行,便恰好遇上被困住的春華?!?/br> 年迦之前只道她心善,如今看她不止能干,還有其他女子沒有的好學,瞬間心中暖的能化出水,低著頭想了片刻,鄭重道:“此事便包在我的身上,我幫你著人盯著,應該不會錯過?!?/br> 靈染謝過年迦,說話間,菜已上齊,小艾小藝知道這桌是靈染要吃,做菜時越發拿出十二分的實力,果然做的色味俱全,令人垂涎。 三人邊吃邊聊,期間,也是來吃飯的侯府小將軍,發現樓上坐的是年迦,便拉去同飲,靈染見食客漸多起來,便自帶著年蓉春華避開眾人,去后院屋中小坐。 靈染從腿上摘下厚厚的護膝,又蓋上薄毯這才對著詫異的年蓉道:“這里沒有別人,那胡子我看著粘的難受,你取下來吧?!?/br> 年蓉撕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