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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職場上占盡優勢的她會選擇最愚蠢的方式來給自己的職業人生畫上這么大的污點。通過這次事件,她也感受到了單鷹對外的強勢和對她的關愛,一時間覺得除了爸爸之外,居然還有一個男人能這么可靠。 古人說,“色令智昏”,一點不假,她自己這陣子不也是腦袋熱得厲害,滿腔亢奮,久久沉浸在拿下男神的喜悅中。但如果男神轉投他人懷抱,自己恐怕也不敢如此打擊報復。 馮奕國休息了十天,總算回到店里,大排檔一切又回到了正軌。熟客們漸漸多了起來,偶爾還有幾個看過帖子的小年輕過來探店,讓他們意外的是,奕國大排檔的菜品非但不像帖子里說得那么差,反而還有幾分熟悉的家常味道,竟讓他們黑轉粉了。大排檔的危機,在時間的沖刷下,有驚無險地度過。 馮奕國忙歸忙,心里還挺高興的。他跟大家說,這叫“塞翁失馬,焉知非?!?。馮牧早在掌勺上分擔不了什么,只能給爸爸端茶遞水的,順便囑咐他,再忙也別忘了吃藥,臨了,還被他說“別忘了吃藥”聽著別扭。 第34章 天上掉下個男朋友(四) 天朗氣清, 惠風和暢。 這天,馮牧早正忙著整理選題呢,單鷹發了消息給她, 說上飛機了, 下午回報社。聽他這么說,她居然有點小緊張。 下午兩點一過, 只聽——“早早,來接我?!?/br> 接到這條語音后, 馮牧早不知怎么地心跳得飛快, 好像今天才第一次見到他一樣, 捏著嗓子問:“你在哪兒呢?” “樓下?!?/br> 馮牧早做賊似的溜下樓,左顧右盼卻不見他,“沒看見呀, 你在哪座樓下?” “航站樓?!?/br> 又被耍了……馮牧早翻個白眼,轉身剛要回去,就見他站在不遠處,笑著看她, 眼神中分明有一絲戲謔。 她揉揉鼻尖,故作淡定地走過去,克服了心里的羞怯, 一本正經地說:“剛下飛機就到報社來,單老師很熱愛工作嘛?!?/br> 他雙手抱胸,挑眉問:“我才剛回來,你就到樓下等我, 馮小姐很熱愛我嗎?” 馮牧早眼珠轉轉,扭頭就走,走出兩步忽然回頭大聲說:“把那個‘熱’字去掉!” 單鷹微微一怔,隨即眼底柔光浮動,幾步上前拉住她,屈指在她鼻尖一刮,拉住她的手一用力,像是要在這里給她個抱抱。 馮牧早急了,伸出食指比了個“噓”,“報社樓下呢,注意影響?!?/br> 單鷹不放手,看來他一點在不在意公開關系,“誰叫你勾我?” “別!秀恩愛死得快,我不想咱倆那么早完蛋?!瘪T牧早是個沒心眼的,一下子把實話說了,期盼地看著他。 他冷笑一聲,把小行李箱往旁邊一推,忽然抱起她,讓她雙腳離地,嚇得只能緊緊抓著他的肩膀。她穩住身子后,左右看看,鴕鳥一樣趕緊雙手捂住臉,像一個被警察抓了現行的失足婦女。 單鷹饒有興趣地望著她羞成淡紅色的耳廓,小巧可愛,像個金元寶,背著陽光,甚至能窺見上頭細軟的小絨毛,像一只耷拉耳朵撒嬌的貓,無限嬌美。 她現在真是……什么都好看。 “你快放我下來呀!我喘不上氣?!彼钡媒?。 他雙臂卻一緊,“怎么就喘不上氣?” 她移開雙手,滿臉紅潮,嗔怪地說:“高反,缺氧?!?/br> 單鷹更壞了,“人工呼吸了解一下?” “你……你敢!” 單鷹見她真是嚇得夠戧,就不再都她,一松手,她順利“著陸”,像后頭有野狗追似的撒腿就跑。 回到格子間,馮牧早臉上紅熱未褪,咬著下唇低著頭,心里甜蜜一陣陣涌出,竟然雙腿都發軟,單鷹擠占了她大部分腦容量,快把她的智商擠出去了。她像一片荒草,他僅僅點燃了一小根,熊熊大火便將她全部包圍,而她,甘之如飴! 既然主編回來了,深度調查部之前順延的選題會馬上進行,一分鐘都不浪費。 馮牧早心里縱使有一千句“你們看見沒,坐在主編位置上那個人是我男朋友啊”,這會兒也還老老實實和其他實習記者一起坐在最遠端。 會開到一半,馮牧早忙著記錄其他記者的選題和大綱時,單鷹忽然來了條信息—— “你怎么都不看我?” 她一愣,下意識抬頭望過去,他斜睨著她,似乎在抗議自己沒跟他做眼神的交流。她推了推眼鏡,尷尬地眨眨眼,心想,他不是最工作狂的嗎?這種場合難道不應該認真向前輩們取經?! 馮牧早故意盯著他足足十秒,他才頗為滿意地微微一頷首,附帶一個旁人難以察覺的微笑。 嘖嘖,想不到他還有這樣的一面…… 她重新拿起筆,還沒寫幾個字,視覺一變,自己坐在了小會議室中間。習慣了忽來的靈魂互換,她已能很淡定地繃著臉保持面無表情。 變成馮牧早的單鷹僵了一會兒,也淡定地替她記錄著,空閑下來時,還隨手翻了翻她的筆記本,發現扉頁日歷上一些日期被她畫了個“S”,且越往后越密集,當密集到一定程度時,她就不再做記號了。 他拍了一張傳給正一臉嚴肅假扮他的馮牧早,附帶一個問號。 她非常坦誠,回復道:“從我來實習后,每次偶遇你就在日期上做個小記號,但我調來部里之后天天都能見到你,做記號就沒多大意思,索性不畫了?!?/br> “我不記得自己之前偶遇你那么多次?!?/br> 馮牧早心里“呵呵”兩聲,控訴道:“要不是我們忽然互換了,你會注意到我?!” 可能因為現在換到馮牧早身體里去的緣故,單鷹完全把選題會拋在了腦后,拿著她的手機,手指在屏幕上飛快點擊著,問她:“為什么用‘S’作記號?” 馮牧早沒他那么輕松,一邊要敷衍又故作高深地點評幾句別人的選題,一邊又要回他的信息:“你姓的聲母??!” “‘單’的聲母是‘SH’?!?/br> 平翹舌不分的馮牧早白了他一眼,羞憤了,憋足了氣,嚴肅喝道:“馮牧早,開會時間不要玩手機!” 單鷹抬起眼睫,很配合地站起來認罰,“單老師,對不起,我不該一直捧著手機不放。實在是因為自己對漢字聲母的掌握程度好比沒上過學,經常犯‘打錯聲母’的錯誤,以致于回個信息速度慢,還請見諒?!?/br> 馮牧早被他啪啪打臉,吃了啞巴虧。不過,她現在一點都不在意讓單鷹知道自己有多喜歡他,就算被他發現那個“打錯聲母”的謊言也不礙著啥。因為她不能說太多話,選題會進行得比以前快,眼看幾個前輩都報完了選題,輪到她自己時,她用眼神示意單鷹,選題在手機的記事本里。 單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