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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她的沖動。 喜歡的種子一旦萌芽,即使不需要雨露滋潤,也能頃刻間長成參天大樹。 第29章 主編大人是戲精本精(二) 兩小時的“混戰”后, 結束的警笛聲悠悠拉響。查看戰況,還真被汪姐說中了,他們綠隊只有一個人“存活”, 就是社長趙林泰。單鷹率領的藍隊剩3人, 是存活率最高的一隊。 清點人數時,馮牧早聽見身邊幾個實習記者的竊竊私語。 “你們看單老師……” “他‘死’了, 居然是被人爆頭!” “綠色的子彈——是綠隊的人干的?!?/br> “誰呀,這么牛?!” “趙社長吧……要不就是艾副主編, 綠隊那幾個人也就只有他倆看著能這么干, 一個是報社老大, 一個看單老師不順眼,泄憤呢?!?/br> 馮牧早做賊心虛地揉揉鼻尖,低下了頭。不知是不是錯覺, 她今天忽然覺得單鷹對她有些許不一樣,為什么會有這一丁點的改變,她卻不敢深思,怕會錯意。 今天的兩個大項目都挺挑戰體能, 大家都有了疲態,按計劃,晚上將留宿龍珠山酒店, 明天上午的EAP課程結束后再返回市區。晚餐前,謝茂竹看著趙林泰搬出的幾瓶洋酒和兩箱葡萄酒,不禁悄悄玩笑道:“不醉不歸之夜啊……還好我早有準備?!?/br> 說著,掏出一小盒寫滿外文的藥片。 “偉哥?”秦修問。 “去你的?!敝x茂竹推了他一下。 社長趙林泰是出了名的酒桶子, 無奈家里老婆管得嚴,今天逮著這樣的機會還不大干一場?報社好幾個酒量不錯的,都很得他的器重。謝茂竹個人能力很強,但酒量很淺,新來的時候被他們試過酒,38°的白酒一口悶,五分鐘后就不省人事,從此得名“三八倒”。遇到有酒的飯局,他能躲就躲,這種躲不掉的,總得想點辦法。 謝茂竹自己先吞下一個,慷慨地到處推銷,“進口解酒藥,號稱起效半小時就能讓你清醒得能保家衛國。秦修,給你。卓老師,有福同享。許姐,有備無患。單總,來一發?” 單鷹笑,也拿了一顆。 謝茂竹料想得沒錯,晚宴剛剛開始,服務生就將醒酒器里的紅酒倒出來,再一一給大家斟上。趙林泰擅長白酒,端起精致的一口杯,幾輪鼓動和激情演講,有人還未吃東西就已先干三杯。 馮牧早等實習記者圍坐一桌,都遠離“戰場”,遠觀硝煙。單鷹坐在趙林泰那一桌,背對著她,除了偶爾起立與人碰杯外,基本沒有什么特別引人注目的動作,與旁人交談的聲音也不像其他人那么大。但酒桌上的話題每每被引到他身上,他就不得不接受一堆人的敬酒,看著喝了不少。 又一輪起哄,叫實習生們都去向各自的老師和部門主編敬酒,輪到深度調查部,馮牧早和其他幾個男實習記者端著杯子過去。 艾亞庭喝高了,站起來粗著嗓門說:“要說老師,我們每個人你們平日里不都口口聲聲叫老師?可別平時老師老師叫得起勁,敬起酒來,都不認了!” 大家哄笑起來。 艾亞庭大手一揮,“嘿!你們作為咱們部的實習記者,要帶頭!一個一個敬過去,一人一杯!這才是‘尊師重道’?!?/br> 馮牧早咂舌,這么個喝法,還沒敬完自己就先吐了。 單鷹起身,語氣淡淡,“男的留下,女的回去?!?/br> 馮牧早得令,撒腿就跑。 “哎——你這是歧視女性?!卑瑏喭ゴ蟛搅餍亲叱鰜頂r住她,回頭大著舌頭又滔滔不絕地跟單鷹說,“現在講究男女平等,尤其講女權,為什么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不能做?不能區別對待!你把女的趕回去了,她們就沒有表現自己的機會了,這是機會的不均等,小心人家一條微博發出去,你被網民圍攻哦!” 單鷹不動聲色地飛快瞥馮牧早一眼,又轉頭正視艾亞庭,“戰場與酒桌,女人擁有說‘不’的權力?!?/br> 艾亞庭抬杠道:“凡是青史留名的可大多都是女將軍啊,酒國紅顏更是……” “哎呀小早酒量很差的,艾副主編可饒了她吧?!蓖艚阏酒饋泶驁A場。 艾亞庭覺得臉上無光,不依不饒道:“別人可以不敬,咱們單鷹主編你怎么能不敬呢?這樣,既然單鷹主編是女權衛士,為了表示誠意,你喝一杯,讓單鷹主編喝三杯,怎么樣?” 大家都看出來了,艾亞庭借著酒興又在挑事。 “酒量深淺不同,喝不出意思?!眴晰棑]揮手,再次示意馮牧早回去,四兩撥千斤地諷刺艾亞庭,“一會兒我灌倒了她,除了艾副主編剛才提到的‘歧視女性’罪名,又落下個逼女人喝酒的壞名聲?!?/br> 趙林泰笑道:“喝酒就圖個盡興,實在不會喝,我們也不勉強?!?/br> 不光是馮牧早,所有根本談不上酒量的實習記者們都如釋重負。 晚宴進入尾聲,大廳里煙味、酒味混雜,馮牧早雖是見慣了客人們喝高了放浪形骸的模樣,可習慣于敬而遠之。她沒喝多少,但因為酒量有限,臉紅彤彤的不說,還有些暈乎乎。借著上洗手間的機會,她溜到外頭透氣,冰冷的山風一吹,立馬神清氣爽。 正要回去,碰上許是透氣許是躲酒的單鷹。和平時不同,他的腳步有些虛浮,身上酒氣甚濃。馮牧早一愣,下意識扶住他的胳膊,“單老師,你……還行吧?” “你哪位?” 醉了。馮牧早翻了個白眼。 對付醉酒人士,她經驗豐富,基本只要能把他們攙扶到車里或者家里,后續就交給天意;吐得特別厲害的,直接叫救護車拉走?!拔曳瞿闵先グ?,別再跟他們喝了?!?/br> 扶著他走進電梯,見他既不說話又不亂動,馮牧早作出判斷,單鷹是個酒后既沒攻擊性也沒表演欲的,到了房間,往床上一扔,就等第二天睡醒,酒品出色。 “你房卡呢?”到了報社預定的樓層,她問。 “不知道?!?/br> 馮牧早見他腦子不清醒,自己喝了點酒膽子也大了,jian笑著說:“找不到卡,就帶你到我房間去。那時,會發生點什么事,我可不敢保證哦?!?/br> 他看著她,特別無害的樣子,“好?!?/br> “……你真是醉了?!彼ь^與他對視,覺得他醉了之后的目光特別溫順暖和,自己差點要溺死在他的雙眸里。她像個太監一樣弓著腰,讓他的手搭在自己手臂上保持平衡,在走廊盡頭的沙發坐下后,她從他口袋里翻出一張房卡。 “住幾號呀?” 單鷹閉上眼睛,像是秒睡。 馮牧早無奈,只能憑著記憶和房間分配規律去數。 單鷹抬眼往那兒瞥一下,唇邊溢出些笑意。白天裝死,晚上裝醉,誰說單鷹沒有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