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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聲,“焦小姐,我以為十遍方案不過后,你會拿出點誠意來?!?/br> 就是嫌棄這里檔次低。 “嚴總,我的方案就像這個大排檔一樣,雖然大眾家常,但有口味有水平且不講那些花里胡哨的噱頭?!苯固锹冻龇帐降奈⑿?,點頭哈腰把嚴刻儒引到位子上坐下,示意馮牧早,可以上菜。 廚房火力全開,十分鐘內,三道鎮店大菜已出——馮牧早笑瞇瞇地端上桌,細聲細語捏著嗓子介紹道:“避風塘炒蟹、茶香掌中寶、水煮魚片,請慢用?!?/br> 嚴刻儒一點反應沒有,甚至還流露出“也不過如此”的表情,筷子都懶得拿,翻開焦糖新做好的方案。 “別、別走!”焦糖一把拉住好友的衣角,壓低聲音說,“陪我坐著吧,我一個人面對他,害怕?!?/br> “有什么好怕的,方案不過他還會打你不成?” “還不如打我呢?!?/br> 馮牧早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你喜歡這樣的py……” 嚴刻儒低頭看方案,雖沒抬眼,卻好像眼觀六路一樣,說了句:“交頭接耳的,是在商量給我打幾折嗎?” “沒有沒有……嘿嘿嘿?!苯固且黄ü勺?,馮牧早也被她拉著坐在旁邊的位置上。 就在馮牧早的屁股挨著椅子的那一刻,眼前景物一晃,嚴刻儒和店里熟悉的擺設瞬間換成一個冷冰冰、藍瑩瑩的電腦屏幕。 “我的老天爺??!”馮牧早一拍桌子站起來,總裁椅被巨大的沖力彈向后方,撞上書柜的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許是主編室甚少發出這樣的怪聲,加班理線索的謝茂竹和秦修趕緊從辦公室跑過來,推開門問:“單總,發生什么事了?” 馮牧早半張著嘴,最后手忙腳亂地站穩,胡亂用鼠標點了一處標題,指著屏幕道:“這個——寫得實在太好了!我看得熱血沸騰!” 聽聞如此高的贊譽從向來嚴格的單鷹口中說出,謝茂竹好奇心和求知欲大增,繞到桌子后面一看,表情瞬間變得莫測起來——只見,剛剛打開的網頁上赫然幾行大字: 美艷寡婦重金求子! 征尋異地健康男子,圓我母親夢。 檢查沒有問題,現付定金5萬,成功產子,籌金500萬! “呵呵,這……”二人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含糊敷衍一二。 馮牧早根本顧不上看屏幕,心里想的是——完蛋,單鷹跑到我那邊去了,被揭穿謊言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真以為我在相親??! 想到這里,馮牧早撒腿就跑。 “我覺得……單總有點怪怪的?!敝x茂竹遲疑地說。 秦修望著屏幕上的標題,也十分汗顏。 —————— 單鷹對于這種忽然的身份轉換已經脫敏,上一秒還在瀏覽網站,下一秒就坐在香氣四溢的餐桌前,身邊緊挨著一個素未謀面的年輕女人,對面則坐著個一身黑西裝的年輕男人。 “嚴總,這是我的小姐妹,也是這家大排檔的二當家,馮牧早?!苯固遣恢磉叺男〗忝靡巡皇恰白约喝恕?,盡量分散這嚴刻儒對方案的注意力,“這位是HG集團分管市場和企業宣傳的副總裁嚴刻儒?!?/br> 馮牧早還真的在相親?單鷹眼中浮起微妙的笑意,暫不動神色地坐著。 嚴刻儒的注意力根本沒有被馮牧早這只小透明給分散,皺著眉頭十分認真地看方案,看的焦糖心里發毛,不禁再次努力道:“她很厲害的,現在是每日頭條報的記者,沒準以后有機會能采訪到您,給您做個宣傳呢?!?/br> 聽了這句話,嚴刻儒才微微抬一抬眼,從方案中抽身,隨口一問:“哪一版?” 見對方不冷不熱的模樣,單鷹想起馮牧早下午那急迫趕回來相親的模樣,眼中掠過一絲冷笑,“深度調查?!?/br> 嚴刻儒把方案放在一邊,“每日頭條報其他版面平平,就深度調查一版可圈可點?,F在的調查記者越來越少,全國在冊的也就一百多人,主編單鷹敢于硬碰硬,這幾年做了幾個狠題材,黑料全盤曝光,觸及一些人的利益,難得的是,現在還安然無恙。我個人是很敬佩的,此人善于鉆研,也善于自保?!?/br> 隔行如隔山,單鷹不便多透露,其實調查記者也并非會將拿到的“好料”全盤曝光,面上的只有百分之七八十,剩下兩三成用于自保。 “深度調查部的原則是基于事實、還原真相,我個人的想法是,既要捅出些事,也要確保自身無事?!?/br> 嚴刻儒有了點興趣,焦糖趕緊給他倒杯酒,他已經完全將方案一事拋在一邊,“在我看來,‘捅出些事’和‘自身無事’似乎不能兩全?” 第11章 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五) “不該出負-面-新-聞的時候,不要‘頂風作案’;題材互相變換,松緊有度。比如3.15前夕曝光一些侵害消費者權益的所謂‘行業潛規則’、項目征遷時期曝光違章搭建、搶建亂象,環保日前后緊盯企業排污治污貓膩,一個貪官落馬,就可以大膽跟進,對他墮落的過程加以探訪還原,引發警醒——這是社會輿論的需求,同時,避免撞維-穩的槍口?!?/br> 聽完,嚴刻儒微微點了點頭,“看來,調查記者并不是一群勇于撲火的飛蛾,身上多多少少穿了件‘防護服’?!?/br> 單鷹的唇角向上揚了揚,“我經常提醒他們,要做勇士,不要做烈士?!?/br> 這個比喻精準而幽默,嚴刻儒忽然覺得眼前這位小記者,有幾分意思。 見嚴刻儒與“馮牧早”一來一往竟聊起來,焦糖心里大驚,沒想到好友才去深度調查部一天,就能領悟這么深刻的道理,活像一個在這圈子里浸yin好幾年的老油條。 見一桌子美味無人問津,挑個空,焦糖招呼著,“嚴總,您也吃點東西啊……” 說著,就要為他布菜。他抬抬手,拒絕的意思明顯,“我自己來?!?/br> “您請,您請……”焦糖賠笑,十分諂媚。 馮奕國的手藝不錯,嚴刻儒嘗了幾口,露出滿意的神情。焦糖些許欣慰,討好地說:“電視聲音有點吵,要不我關了,咱們好安靜地吃個飯?” “不必,我聽聽新聞?!眹揽倘宓?。 電視里播放的恰好是國際新聞,單鷹想起自己在中東和剛果(金)、烏干達一帶短暫的戰地記者生涯以及那次據說幾乎致命的重傷,眼中布染上幾分往事幽遠。沒經歷過戰爭的人,即使通過鏡頭看到苦難,不過是隔岸觀火。 “你也吃啊?!苯固怯酶觳仓鈩恿藙雍糜训难鼈?,“自己家,客氣什么?” 單鷹面無表情,隨便挑幾根青菜,不帶任何希望地送入口中。 淡而無味。 主播平穩的嗓音在周遭觥籌交錯中顯得時斷時續,隱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