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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西涼掌管民生經濟的范鶴鳴竟然叛亂西涼,還被關到了這間院子。她們可聽說了那些壞主意里面都有這位西涼虎鹿的影子,所以她們破罐子破摔的私下密謀準備暗殺一次這位讀書人。 至于刺殺那位兇名在外、愛好剝人皮的司馬尺和看著就嚇人的楊廷熊。她們也只是想想便作罷了。只是可惜幾次不得成功。離著成功最近的第一是劃破了范鶴鳴的衣袖,測刀再抹,卻再也沾不到范鶴鳴的衣衫。 刺殺未成功。姑娘們卻遭了秧,倒不是徐云楓下手刁難,而是范鶴鳴那幾位如花似玉的家眷不干了,雙手叉腰站在院子里指著鼻子罵人。一句比一句難聽,后來鬧到西涼王那里去。帶頭去得還是一位目盲姑娘,聽聞她臉色最青,語氣最狠。 姑娘們心里打鼓,在戰亂中屠城滅戶的徐驍會不會大開殺戒。將她們都殺了,雖然如今活著辛苦,但是好死不如賴活著。事情有了轉機,不過這個轉機讓她們更加憤恨。因為出面求情的是徐云楓。 今天姑娘們早早起床,還沒有來得及感慨一下陽光明媚、時光大好,就被逼著去紡織和造紙去了。 范鶴鳴也早早起床,將屋內的書籍稍微做些整理,一本一本搬出來,然后放在陽光明媚、空氣通透的地方,他一本一本的放,很認真。等擺放整齊,他站起身來伸了伸腰,扭了扭脖子,低頭看了一眼隆起的小肚子,不自覺微微苦笑。 隨后抓起一本,找了一個有陽光的地方席地坐下,一手在嘴中沾了沾,翻開一頁便讀了起來。 許久未曾如此空閑,他近來日子過得滋潤,作息規律完全被打亂,所以漸漸有些發福,肚子微微鼓起,這些年一直想看卻未曾看的書籍都被他翻看了一遍,看完隨手就丟,過了幾天邋遢日子。 “經世濟民”是讀書人一直放在心頭的話語,他的愿望相對小一些,經西涼世濟西涼民,若論起來,范鶴鳴最敬重的還是朝廷上的大學士陳賢,不是因為他范鶴鳴有一個“西涼小陳賢”的稱呼,而是因為他是一位真正的賢人,胸懷坦蕩蕩,勞苦功高,所以上京城巨變,他感觸最深的是大學士的暴斃。 在范鶴鳴身后不遠處,一身灰衣的司馬尺推開門窗,抬頭望了一眼高懸在天空中的太陽,嘴角不自覺露出一絲微笑。 身上沒了負擔,這位西涼虎蛇時常展現出一絲笑容,大院內有個大廳,大廳內是就餐的地方。范鶴鳴和楊廷熊時常在屋內就餐,可是司馬尺每到飯時,便從房間內走出來,走進大廳。 姑娘們都聽說過這位虎蛇的兇殘成性,殺人不吐骨頭,心里怕怕的,躲得遠遠的,時常能夠看到司馬尺一人獨占一個桌子細嚼慢咽,姑娘們擠成一團的場景。 司馬尺變了,有時候也會走出屋子,見到忙忙碌碌、匆匆而過的姑娘,也會點頭微笑。不知為何,他盡量笑得和善,姑娘們卻逃得更快。 哇,殺人魔頭司馬尺對我笑了,而且笑得那么陰險,肯定沒有好事。 這間牢籠大院總歸是牢籠,有些姑娘計劃多日準備趁著夜色逃離,都被司馬尺給拎了回來。越獄可是徐云楓最不能忍受的事情,所以姑娘們輕易不越獄。 第二天心驚膽戰的起床,以為司馬尺早就高密,早就準備好接受徐云楓狂風暴雨的洗禮,沒曾想一切風平浪靜。 姑娘們不認為是司馬尺好心,而是他在醞釀更大陰謀。 看著范鶴鳴的背影,司馬尺突然很有交談的**,輕身一掠,來到范鶴鳴身邊,隨他而來帶起一陣風,刮飛了幾本書籍。 范鶴鳴幽幽嘆了一口氣,很是艱難站起身來,小跑追上幾本書,一本本撿回來,小心翼翼吹一吹上面的污漬,冷哼一聲。又從新將書籍放好,坐回原有的位置,繼續看自己的書。 等了半天,范鶴鳴也沒有開口說話,司馬尺尋思了一下開場白,最后挑了一句自認為很合適,但是卻最傻的開場白:“老范??磿??!?/br> 范鶴鳴翻了翻白眼。將書放在膝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你眼睛都瞎了?!?/br> 司馬尺一愣,旋即搖搖頭,準備轉身離去。 不過范鶴鳴卻突然間想聊天了:“司馬尺。平日里你也不會主動和我聊天,既然主動聊天,肯定是心中有疑問,有什么你就問吧?!?/br> 停住腳步。司馬尺從新扭回頭,一時間又不知道怎么開口。沉思半天:“老范,是不是我眉頭上寫著壞人兩字,怎么這些姑娘看到我都躲得遠遠的?” “哈哈哈?!狈耳Q鳴忍不住哈哈大笑,伸手指了指司馬尺?!疤锰梦鳑龌⑸咚抉R尺何時如此在意他人對自己的感受了?而且還是這群姑娘們的?” 范鶴鳴越想越可樂,越想越覺得有趣,猛然之間他止住了笑聲:“不對。你司馬尺并不想和我聊這些,應該是某些比較重要的事情?!?/br> 司馬尺一看也瞞不過。和范鶴鳴同時席地而坐,肩膀并著肩膀,兩人雖然同為西涼五虎,除了在戰場之上并肩戰斗過,但是私下很少有交集,更不會像今天這般并肩而坐,既然被捅破,司馬尺也不藏著掖著:“我想離開西涼,走遍天下大川,續寫?!?/br> 范鶴鳴臉色嚴肅,沒了剛剛的嘲諷,正了正臉色:“司馬尺,不是我范鶴鳴瞧不起你,有些事情和書籍是命中注定,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得來的,陳諾諾才學在林婉兒之上,但是才情不足,和只有林婉兒才能寫得出來,一夜詩八首也只有林婉兒做得出來,換作其他任何一個人都不可以,即使你才學通天也不可得。做學問比之習武可要難多了,尊父大儒,心性堅韌,其他人不能比,更是囊括古今,文筆考究,用詞精確,在未完本之前,即使只有半部殘書,也可以稱得上第一奇書。你司馬尺雖然人聰慧,心性隱忍,可是卻未必能夠續上,若是一不留神成了狗尾續貂,你司馬尺不是光宗耀祖,可是要丟了司馬太公的臉的?!?/br> “這事兒我也知曉,所以想了些時日才下定決心。父親的才學亙古爍今,我是不能比,只想著能夠出去走走,多見識一些,這些年心中有怒怨,如今心中一片通明,時常想起父親那時督促讀書的事情,越想越是想出去,去看一看。老范,這可不是我司馬尺大徹大悟的矯情之舉,而是真的想出去,走出西涼?!彼抉R尺臉上露出別樣的笑容,似乎想起了某些愉快的事情,“若是父親在,應該能夠和林婉兒很聊得來,只是想想就覺得場面很和諧?!?/br> 范鶴鳴無聲大笑,很是同意司馬尺所說,司馬太公治學嚴謹,為人剛正,嚴肅認真,旁人看著都有些發虛,更別提談笑風生了,當初義父都挨過司馬太公的板子。林婉兒屬于咋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