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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假的,當然也不是所謂南林北陳帶來的私下較量,而是純粹的一種欣賞,一種想成為對方的渴望?!?/br> 零零七聽得渾渾噩噩,不太明白陳諾諾所表述的那種感覺,他感受不到痛,對于其他感覺也是相對遲鈍,更是不明白公認“才氣沖斗?!钡牧滞駜涸趺床艑W都是假的,但是他自認為隱隱約約抓住了某些關鍵點:“是因為三皇子?” 他沒有將話講完,只說了一半,但是聰慧的陳諾諾瞬間了然,笑著搖搖頭:“不是因為趙乾??赡苁俏业谋硎鲇袉栴},我從不想成為林婉兒,而是想成為林婉兒那一種人。無論我和林婉兒之間有多少矛盾,我都不能否認她的堅強、真實、善良,她始終將自己看作一個獨立的個體,不依附服從于某一個人,她始終按照自我意識行事,無論對錯,至少現在她都沒有后悔過?!?/br> “若是林婉兒聽到陳姑娘這一番話,不知道會作何感想?!绷懔闫咝χf道。 陳諾諾也是一笑:“以林大才女的性情,肯定會認為我不懷好心,背后有不可告人的黑暗勾當,如今只是虛以委蛇,悄悄接近她,然后捅她一刀子,或者吃飯的時候給她下點毒藥毒死她。她總是將別人向壞的方向去想,這就是林婉兒?!?/br> 零零七心中笑了笑,有些不太明白這位大魏才女的思維模式,按照人之常情,單以林婉兒的奪夫之恨,陳諾諾就有理由和林婉兒魚死網破,不死不休。相反,陳諾諾卻輕描淡寫的處理,若不是他曾經看到陳諾諾拿著一張寫著“趙乾”兩個字的紙張怔怔出神,零零七已經開始懷疑陳諾諾對趙乾的感情是否真如傳聞那般“根深蒂固”。 輕輕扭頭,陳諾諾望向零零七:“零零七,我假設,嗯,只是一個假設。萱兒和林婉兒的性情很相似,如果我們將才情、樣貌、身份都刨除開來,趙乾見到萱兒會不會義無反顧的喜歡上萱兒?” 零零七怔了一怔,神情微微一愣,過了很久才回答道:“這種假設只是假設,只有發生了才能判斷?!?/br> “不會,我可以斬釘截鐵的告訴你,趙乾不會,即使這個世界沒有林婉兒這個人,他也不會喜歡萱兒?!标愔Z諾的臉上突然露出了nongnong的悲傷,也有一些矛盾:“才情、身份、相貌作為人的屬性,是構成一個人的基本,我們喜歡一個人,可能會喜歡這個人的某一方面,比如才情,比如相貌,人的這些屬性會給我們不同的感官,我們再將這種感官升華??梢苑Q之為愛??墒沁@種感官在初始的時候有些看不見的條條框框,比如門當戶對,比如郎才女貌,比如才子佳人?!?/br> “遠了不多。就以林婉兒的為例,張生和笑笑沖破了門戶條條框框,可是他們還有才子佳人的條框。我們喜歡美好,美好是有基礎的,大家小姐不會喜歡街上的邋遢乞丐。如果真的喜歡了,那也只是演義,那個邋遢乞丐他日也會成為一方豪杰,或者作出驚天動地的大事,你看看,美好的永遠和美好的在一起,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會將美好定義為美好?!?/br>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趙乾恰巧不是趙乾,我還會喜歡這個人嗎?我不知道,我不能給自己答案??墒?。趙乾和林婉兒兩人不一樣,即使將這些屬性一并剔除,他遇見她依舊會義無反顧的愛上,因為兩人有著共同的記憶,有著沉淀很久的感情印記。即使林婉兒真的是一個邋遢的乞丐,或者其他什么,趙乾都會伸出手握住她的手?!?/br> “我不如林婉兒堅強,相同的機遇面前,不,或許我的機會比林婉兒還要多。我都沒有膽量像她那樣勇敢面對,執著前行?!?/br> 說著說著,陳諾諾突然愣住了,她長長嘆了一口氣:“或許是我今天的話有些多。你聽聽也就罷了?!?/br> 零零七完全聽不懂陳諾諾想要表達的意思,他抬頭望向站在身前不遠處的陳諾諾,大草原的綠色青草已經淹沒了她的裙擺,微風吹起了她的秀發,她像一株倔強的小草站在那里,在風浪之中左右楊晃。起起伏伏,就是不向命運低頭,但是渾身盡是疲憊,找不到可以停歇靠岸的港灣。 突然之間,零零七皺起了眉頭,雙手猛然拔出身后那把破劍,身體傾俯,手中劍影重重,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沖向陳諾諾,一道劍光在陳諾諾的身旁綻放開來。 “咣當”一聲,一把細長的暗器被零零七的破劍劈下,他的身形未停,破劍在他的手腕處輾轉騰挪,無數劍光圍繞兩人身體,又是幾聲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暗器紛紛落地。 零零七拉住陳諾諾的手急速狂奔,向著部落方向跑去,此時隱藏在草原的黑衣人仿若鬼魅一般突然拔地而起,他們似乎已經隱藏了很長時間,只等著一個機會,實施突然偷襲。 “跑!”零零七松開陳諾諾的手,一扭頭,單手握劍變成了雙手倒提著劍,幾個箭步已經和迎面而來的數十位黑衣人絞殺在一起。 零零七的劍法沒有明確的招式,更像是隨意舞出,但是漫天劍影,聲勢浩大,黑衣人全力攻擊,分毫占不到便宜。 陳諾諾咬咬牙,扭頭奔向部落,將事情前前后后講述了一遍,少年可汗臉上一陣憤怒,看到陳諾諾安然無恙,心中才有些許安穩,忙命人去營救零零七。 此時,零零七已經渾身浴血的從不遠處搖搖緩緩走了過來,那把破劍已經不知所蹤,鮮血染紅了他的臉龐。 首先沖出去的是萱兒,她嚶嚶嗚嗚哭著跑到零零七身前,一把扶住了零零七:“零零七,你沒事吧?” 零零七伸手摸了摸臉上的血水:“一切都好,只是覺得屁股有點癢?!?/br> 萱兒向后一望,忍不住捂住了嘴巴才不讓叫出聲來,一把暗器插在零零七的屁股上,他還想伸手去撓一撓。 “別動!”萱兒驚叫一聲,雙手握住暗器使勁兒一拔,暗器出來了,但是血流得更加“茂盛”。 “萱兒,你可不可以啊,怎么更癢了?”零零七開口問道,下一刻突然覺得頭昏腦漲,一仰頭倒在了萱兒懷里,昏死過去。 等零零七睜開眼睛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部落大帳內了,渾身纏滿了繃帶,萱兒如同一只小蜜蜂一般忙碌得前前后后,看到零零七醒過來,激動的鋪了上來,瞪著一雙大眼睛,伸出兩根手指問道:“這是幾?” 零零七盯著那三根手指看了很長時間,努力想了很久時間,開口回答道:“三?!?/br> 萱兒大叫一聲,風一般跑出大帳,大喊大叫道:“小姐,小姐,壞啦,壞啦,零零七已經傻了,連二和三都分不清了?!?/br> 望著萱兒的背影,零零七得意的挑挑眉毛,露出了一絲狡猾的笑容。 不一會兒,萱兒怒氣沖沖跑進大帳,一手叉腰,伸出一根手指頭指向零零七,語氣不善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