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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王府內,諸事順利,萬般和平,西涼王徐驍和寶玉之間的關系日益增進,世子殿下在花紅柳綠之間來來回回,鄭拓在房間內繡著那幅王府巨型刺繡,西涼五虎各司其職。 而林婉兒整天搗鼓著自己一畝三分地上的各種事情,并且樂在其中,可是在西涼河套平原和中原搭界的雪擁關,發生了一件看似平常卻讓朝廷驚出一身冷汗的事情——雪擁關事變。 ☆、第080章 雪擁關事變(1) 歷史是個很玄妙的東西,解讀起來即簡單又復雜。 若是從演義和傳奇的角度分析,它簡單的三言兩語就可以概括,錯綜復雜的因果關系成為一條簡單的直線,沿著單一方向走下去,必定能夠到達彼岸。 但是歷史又很復雜,從不同的角度去分析,又會有各種各樣的解釋,形成一團縱橫交錯、剪不斷、理還亂的亂麻,評判一個人或者一件事成了最為困難的課題,特別是對于那些優點和缺點并重的人,沒有對錯是非的事情。 那些成為歷史轉折點的大事件在史書上相互獨立但是在冥冥之中又有所聯系。 前朝盛極而衰,興盛和衰亡的標志不謀而合,興建長城、阿房宮、京杭大運河本意是抵御匈奴、彰顯國力、溝通南北水利。 可是十萬勞工奔赴匈奴和中原的邊界為揭竿起義的埋下了隱患,阿房宮建起之時已經累死三萬民眾,京杭大運河通航之時,兩岸州郡已然餓殍遍野,入不敷出。 而歷史的不嚴肅性在一瞬間暴發出來,在中原一個名不見經傳、地圖上都沒有標注的地方,一位因為延誤工期要被殺頭的農民,一咬牙一狠心,扯爛了身上的破衣爛褲,振臂一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就此開啟了大澤鄉起義。 隨即便掀開了群雄并起、逐鹿中原的序幕。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片戰火侵襲中原,天翻地覆、改朝換代似乎已經成了大勢所趨。 前朝從內到外已經爛成一鍋粥,卻橫空出世一位駙馬兵圣,力挽狂瀾,扶大廈于將傾,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并且以大毅力將舉國氣運綁定在自己身上,誓要逆天改命。 而且他差一點點成功了。只可惜遇到悍不畏死的徐驍,帶著十三太保,在壁壘死戰中和駙馬兵圣渦旋十日。最后,前朝駙馬兵圣為了救三百騎兄弟。只身面對徐家鐵騎,力竭而死,被踐踏成了一灘爛泥。 前朝氣運也被風吹雨打去,最后一根頂梁柱轟然倒塌,前朝亡矣。 而諷刺的是。最先向徐驍投降的竟然是那三百騎,這三百騎投降之時,手提駙馬兵圣上下家眷六百余人的頭顱。徐驍命人厚葬了駙馬兵圣一家,從不殺降病的徐驍越想越憋屈,趁著月夜摸入已經加官進爵的三百人府中,舉刀砍人。 隨后而來的襄樊死戰和赤壁水戰投入的兵力之多、戰況之慘烈,無出其右,可是這些大事件似乎更像是點綴,為了歷史大幕的結束帶來一些壯闊的場面。 大魏國定鼎天下,立都上京。歷史再次顯露了它的不嚴肅,也酣暢淋漓展現了它的殘酷無情——朱雀門事變。 朱雀門事變成了大魏國歷史轉折點,為以后的大魏國格局奠定了基調,直至如今依舊展現著它的威力,在每一個經歷過這件事的人心中都留下了難以估量的影響。 朱雀門事變之后,無論是徐驍馬踏江湖、十死士進宮、渭水同盟,還是封王涼州、侵占河套,也都成了朱雀門事變的韻腳,成為了那位白衣如雪女子失蹤的延續。 整個大魏國都在朱雀門事變面前顫抖,沒人愿意提及。但是它又確實存在,國姓趙家一夜間十去五六,大臣家眷死去大半,陛下悲痛欲絕。徐驍瘋魔失常,范立瞬間白發,陳賢呆若木雞……那句“殺光趙家人”猶在耳邊,靖安王趙承德跪在趙建成和趙元吉的衣冠冢前痛哭流涕。 隨后的大魏國歷史在平和和可遇見中前進,再也沒有發生過垂直性歷史變革,平緩的螺旋式上升。每一件事情都在可控制的范圍內。 直到雪擁關事變。 雪擁關事變從后來人眼光看來,有其發生的必然性,是時間車輪向前推動的必經之路,是不可避免的一件事情。 但是處在當時的環境中,任何一個人都不會預料到,在極短時間內,時事的發展竟然朝著控制不了的方向推進。 它的偶然性和大澤鄉起義一般,可是它的性質和朱雀門事變類似。 事情的起因要從鎮北軍裁軍說起,鎮北軍在大將軍夏侯襄陽的把控下大幅度裁員,已經有不下八萬人馬已經回歸家鄉,還有五萬余人在歸鄉途中,又有三萬余人準備歸鄉星際淘寶網。 看似井然有序的裁員,由于速度太快隱藏了不少弊端,離開了熟悉多年的草原大漠,一些老兵茫然若失,雖然大多數人沒有戰死沙場的想法,但是卻有老死草原的愿望,只要身死魂消的時節一把黃土可以灑在家鄉的土地上就可以了。 歸途之中,不少老兵失去了前進的動力,即使回到了家鄉,他們豁然發現家鄉已經沒了原有的模樣,他們找不到適合自己的位置,親人成了陌路,即使雙方表現的如何親昵,但是一扭頭,豁然發現,家人已然疏遠。 朝廷發放了足夠的軍餉和撫恤金,足夠讓老兵們衣食無憂,可是剝脫了他們習慣的藍天白云和草原大漠,抬頭望去,只能望到不遠處裊裊升起的秀氣炊煙,即使爬到山巒之巔,還是看不到熟悉的遼闊。 再也沒有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再也沒有走馬川行雪海邊,平沙莽莽黃入天,再也沒有一川碎石大如斗,隨風滿地石亂走。 中原太富饒,太養人,卻養不活這一群軍人。 一小隊告老還鄉的鎮北軍從草原出發,取道漢地,途徑雪擁關,他們已經走了很長的時間,腳上的鞋子已經磨破,背上的行禮也越發沉重,而在身后留下一條長長腳印。 他們離開的時候,大將軍夏侯襄陽親自端酒送行,不少人痛哭流涕,他們不明白大將軍為何執意裁軍,但是只要是大將軍說得話,他們就至死不渝的堅決執行。 再不舍,喝下大將軍敬得一杯軍,眾人背起包袱,撫摸一下跟隨自己多年的戰馬,一扭頭。直下中原,回去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家鄉。 路過雪擁關,這一小隊鎮北軍駐足觀看,聽說這雪擁關是西涼一夜建成。氣勢雄渾,是易守難攻的險地,我看若是鎮北軍來修建何須一夜,半夜即可。 西涼軍和鎮北軍是大魏國兩支最為重要的軍隊,而徐驍和夏侯襄陽是平定天下戰功最為顯赫的兩人。一人封王西涼,做了天下第一的異姓王,只手握穿了西胡,另一人任職鎮北軍,做了天下唯一的大將軍,打得匈奴不敢露頭。 所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