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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也是不斷搖頭,心中萬般琢磨,想續上,但是想來想去,總覺得欠缺些火候和神韻,一時間陷入為難之中。 周圍眾人沉浸在剛剛的情感之中,每個人都能夠在八首詩詞中找到一首,而這首詩詞蘊含的情感恰巧適合自己的情愫。 說愁苦,說家恨,說念思,說國仇,說愛情,說鄉愁,說元宵。 林婉兒沒想這么多,只是到了最后喃喃說出了一句,卻給一層的評委造成這么大的苦惱。林婉兒眼神滿帶著戲謔,看著歐陽拓。歐陽拓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像是見到鬼一般,林婉兒的八首詩詞,每一首都不是自己搜腸刮肚寫出的詩詞所能比擬的,就好像是石塊瓦礫不能和皓月星光相比較一樣。 歐陽拓臉色陰晴不定,突然間狠狠攥了攥拳頭,強行鎮定的說道:“林姑娘文采斐然,出神入化,歐陽拓佩服?!闭f話之間,不漏痕跡的靠近了林婉兒,眼神陰霾,既然詩詞敗了,也變破罐子破摔,想在一瞬間將林婉兒推下江去,突然在一瞬間發力整個人沖向林婉兒。 眾人都沒有想到這歐陽拓狗急跳墻,一瞬間愣神,有人出聲提醒,但是時間還想來不及了??墒怯袃蓚€人例外,一個是趙乾,因為趙乾從一開始就感覺歐陽拓是被人當槍使的,后面肯定還有后手,所以在歐陽拓稍有動作自己便動作了。另一個是離著林婉兒最近的簡大家,伸手拿起筆硯拋了出去,不過不是向歐陽拓拋去,而是向趙乾拋去。 趙乾在向前沖,眼神看見簡大家拋過來的筆硯,伸手在空中接住,然后繼續向前沖,一下攔截在歐陽拓身前,舉起筆硯就向對方的腦袋上砸去。 “哎呦!”歐陽拓一聲慘叫,躺在地上不停的呻-吟。 林乾毅、林翰林和陳笑笑隨后反應過來,拿起筆硯從沖向歐陽拓,大寶三人也張牙舞爪的跑過來,也不管“人多勢眾”是否公平,圍著歐陽拓一陣猛打,其中打得最狠的不是林乾毅兄弟五個,而是陳笑笑。 只見陳笑笑一手拿著筆硯向歐陽拓身上招呼,一邊用小腳狠狠向歐陽拓的肚子碾去,婉兒姐說打人要向有rou的地方打,疼,還不容易鬧出人命,所以陳笑笑打得很過癮,也很痛快。此外,陳笑笑嘴里還念念有詞,至于嘴里說的是什么,沒有人聽得清楚,也沒有聽得明白,只是趙乾咧咧嘴,看的都有些不忍,心里想到“這陳小姐未免太狠了些吧?!?/br> 二層樓上面的知州大人忍不住摸了摸眉頭,好生無奈,那首勾起了鄉愁,本想感傷一下,在繁忙的公務中放松一下心神,但是沒想到事情又混亂了,吩咐周圍衙役去攔開林婉兒一家,還特意叮囑不要傷了人。 衙役一聲“遵命”,就趕去現場,架勢凌厲,領頭的人大聲吼道:“速速避讓,林婉兒等林家眾人不要動?!?/br> 眾人以為官府要抓林婉兒,群情激憤,瞬間炸開了鍋,人群如同潮水一般向衙役官兵沖去,建立起了一座流動的長城,相互之間熙熙攘攘,推推搡搡,瞬間亂成了一鍋粥。好好的一個斗詩會成了斗毆場所,畫舫街如亂麻,人群和衙役之間像是拉鋸一般,你進我退,我退了你進,但是林婉兒周圍卻十分空曠。 林婉兒和簡大家將大寶三人護在身后,林乾毅和林翰林可沒有對歐陽拓手下留情,和對方一陣混戰,直接將歐陽拓揍成了豬頭。 知州大人王啟年連“胡鬧臺,胡鬧臺”的口頭禪也都忘了,只是看著下面的一團混亂無奈的搖頭。 過了不知多久,畫舫街漸漸平靜下來,相互熙熙攘攘的人群筋疲力盡,也沒有力氣相互推搡了,所幸沒有出現流血傷亡事故,有些人干脆坐在地上,回復體力。也不知誰喊了一句“林婉兒,林婉兒,林婉兒”,整個畫舫街的人們開始一起高呼“林婉兒,林婉兒,林婉兒”,聲音整齊劃一。 簡大家心中震驚,為了林婉兒的才學,更是為了林婉兒的經歷,一個人需要經歷些什么事情,才能寫出那八首詩詞,忍不住回頭看看身邊的林婉兒,林婉兒不驕不躁,神情平靜,但是在平靜之下竟然有些怪異,一邊的嘴角上翹,另一邊的嘴角下彎,眼睛中還有一些無奈。簡大家真是看不懂林婉兒。 此時林婉兒心里很怪異,因為她突然有一種當了明星的感覺,穿越前某些明星從機場中出來,周圍都是粉絲尖叫,整齊劃一的喊著明星的名字,比如周杰倫,而明星的一個眼神就能讓粉絲眩暈過去,所以林婉兒覺得這感覺很怪異,很奇妙,但是不沉迷。 林婉兒愛銀子,但是不愛出名,因為出名換不了銀子,她覺得自己造就的場面應該自己來解決,伸出手來向著人群壓了壓,眾人馬上停止了呼喊,想聽聽林婉兒到底有什么話說,畫舫街變得瞬間安靜,只剩下歐陽拓的**聲。 林婉兒走到場中央,輕輕咳嗽了兩三聲,然后面向王啟年,思索一番,開口問道:“知州大人,民女聽說贏了這斗詩會會有三十兩銀子可拿,不知現在還算不算數?” 眾人嘩然,畫舫街變得更加寂靜了,一鳴驚人之后的第一句更加驚人,能寫出的林婉兒竟然是個財迷?! 林婉兒毫不在乎眾人的眼光,裝清高又換不了銀子,橫眉冷對千夫眼異樣眼光。 王啟年哭笑不得,開口對林婉兒說道:“當然算數,只是這斗詩會賞金只賞賜給頭名詩詞,而當前斗詩會還沒有評出頭名詩詞?!?/br> 眾人癟癟嘴,往年都是瘸子里面挑將軍,如今可好,各個是將軍,挑選起來更是困難。 王啟年接著說道:“何況這斗詩會還沒有結束,說不定還有青年才俊詩詞還沒有寫出?!蓖nD一下,接著說道:“在座諸位可有詩詞呈上?” 王啟年作為澶州知州當然要以官員的身份說些場面話,但是眾人卻覺得知州大人說了一個一點都不好笑的冷笑話,還有人呈上詩詞嗎?這句話應該說成“在座諸位可有詩詞敢呈上?”,在林婉兒的八首詩詞下,其他詩詞真的是不值得一提。 可是頭名詩詞的評選卻出現了一個更為混亂的場面,因為實在是不好評論,段老先生說那首當為頭名,而秦老先生卻堅持那首,剩余五位被收買的評委也忘了自己的責任,加入了討論中來,這個說頭名應是,另一個卻說是,如果有兩人選擇的一樣便能夠以兩票超出,可是七個評委七種答案,而且個個有理,個個理直氣壯,相互爭論,不肯退讓,但是卻沒有人選擇那首結尾怪異的。 眾人只聽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