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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琬,他被藥物控制了?!?/br> 姜琬當然知道,理智告訴她,無論現在夏瑾珩做出什么,那都不是他的本意,可是感情上,她卻希望他對她的感情能超越所有的一切,她知道,夏瑾珩其實是一個心智非常堅定的人,沒有人能那么輕易地cao控得了他。 腳步越來越慢,終于停在了姜琬的身旁,面無表情的夏瑾珩朝她伸出了一只手,掌心朝上,姜琬終于笑了起來,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上。 門外的關窈窈一直掙扎著不肯被警察帶走,為了就是能夠親眼看到夏瑾珩越過姜琬朝自己走來的那一幕,結果看到的卻是這個,她不甘心地大喊了一聲,然后被警察拖著毫不容情地帶走了。 隨著關窈窈的那聲大叫,夏瑾珩突然閉上了眼睛,身體直直地往后一栽。 新鮮出爐的姜董事長也顧不上什么股東會了,趕緊把夏瑾珩送到了醫院,并把全國最好的專家都請了過來一起會診。 醫生的診斷結果是并沒有什么大礙,那種控制精神的藥物確實是對神經有一定的損害,不過夏瑾珩還年輕身體好,再加上使用的次數不多,對神經沒有造成不可逆的影響,等醒來之后應該就可以恢復正常了。 至于身體無力的狀況,那是另一種神經控制的藥物,暫時也還沒有特效藥,不過卻是可以在體內慢慢代謝掉的,他也只服用了一次,等恢復之后,對身體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聽醫生們這么說,姜琬才放下了心,把夏瑾珩接回了啟園靜養。 回到啟園安置妥當之后,她自己也是再也支撐不住了,連臉都顧不上洗,一頭栽倒在他身旁的床上就睡著了。 夏瑾珩一覺睡醒,睜開眼睛,一眼看到的就是熟悉的屋頂,他松了一口氣,想起前幾日的種種,當真是恍若隔世。 其實他是能夠記得精神被控制的時候的事情的,想起在新聞發布會上他所說的那些話,實在是汗顏,不知道姜琬聽了他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感覺,既然她還能趕回來幫他,那一定是相信他的,但心里肯定還是會難過的吧,網上現在一定把他罵得狗血淋頭了,不過他一點也不生氣,還覺得罵得越狠越好,他自己都想狠狠地甩自己一個耳光,怎么就說出了這么欠揍的話了呢! 夏瑾珩小心地翻了一個身,將身旁熟睡的女人輕輕地摟進懷里,明顯地感覺到她又瘦了,前段時間辛辛苦苦練出來的肌rou又消失了不少,肩胛骨有些硌人,下巴也變得尖尖的,眼睛底下還有一大片青色的淤痕。 即使睡著了,也還掩不住滿臉的疲倦之色,她這是得有多累啊,這么講究的一個人,居然還穿著參加股東會的套裝,臉上也還沒卸妝就睡著了。 其實夏瑾珩當時是真的被關窈窈控制住的,一言一行都身不由已。 第一次的時候,他知道如果不被關窈窈控制住,她絕對是不允許自己出外面見人的,但是他又十分需要向外界傳遞信息,所以只好乖乖地去聞那瓶藥水,假裝心甘情愿地被關窈窈控制。 夏瑾珩當時雖然不知道關窈窈打算用什么方法來控制他說話,但他相信出去之后,自己一定沒有辦法按照自己的想法說話做事的,所以只好在衣飾上做手腳,不敢做得太過明顯,只好悄悄動了領帶夾的位置以及換了習慣戴表的手。 這兩個細節實在是太小了,小到連一直跟在他身邊的老譚都沒有發現,但夏瑾珩還是相信,以姜琬對他的熟悉程度以及兩人之間的默契,她一定可以發現的。 因為只有她會相信,自己絕對不會說出那樣的話,如果說了,那就一定是有異常的情況,為了找出這份異常,她一定會觀察得很仔細,然后就會知道,自己是被人控制住了。 至于接下里姜琬該怎么做,他就沒有辦法控制了,因為之后關窈窈再也沒讓他露過面,直到召開股東會的那一天。 夏瑾珩仔細回憶起當時精神被控制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奇怪,明明直到自己在做什么,可是根本沒有辦法思考,心里面也沒有任何感情,只能感覺得到控制住自己的人想要自己說什么,然后不由自主地按照她的意思說出來。 直到姜琬帶著一群人闖進來的時候,他的腦子里突然抽筋一樣地疼了一下,心里產生了一種很想要走到她身邊的感覺,可是旁邊關窈窈的思想又牢牢地壓制著他,讓他的腦子里一片混沌。 關窈窈的情緒變得越來越激動的時候,他腦子里也尖利地疼痛起來,藥物強烈地作用驅使著他要按照關窈窈的意思去幫助他,可他的心底卻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他不愿意這樣做。 疼痛越來越劇烈,最痛苦的時候,心底深處真實的愿望反而變得更清晰起來,他要走到姜琬的身邊,她就是唯一能讓他解除痛苦的良藥。 最終夏瑾珩還是讓本能抵抗住了藥物的控制,走到了姜琬的身邊,讓她拉住了自己的手。 夏瑾珩輕手輕腳地起身,去衛生間打了一盆水回來,順便再拿來了她平時洗臉用的卸妝液、洗面奶和棉柔巾,學著她平時的樣子,先用化妝棉沾了卸妝水擦去臉上的殘妝,在把洗面奶擠在手中,打出泡沫,小心地避開口鼻,一點一點地在臉上揉搓,這么愛美的人,要是知道自己居然帶妝睡覺,醒來以后肯定懊惱死了。 洗干凈的臉白皙嬌嫩,幾乎沒有一絲的瑕疵,夏瑾珩想到回國之前最后一次見面,她還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那么脆弱的模樣,還朝自己伸出雙手求抱抱,而他居然拒絕了,還說出那些難聽的話,夏瑾珩心疼得都像不是自己的了,居然說得出那樣的話,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夏瑾珩告訴自己,以后不管她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他都絕不會再對她使一點兒臉色,不生孩子就不生孩子吧,哪怕一輩子都沒有孩子,也沒有關系,只要她高興就好。 用棉柔巾蘸著清水把臉上的泡沫擦干凈,夏瑾珩按照她平時護膚的步驟,一層層地把爽膚水、眼霜、乳液涂抹上去,沒有半點的不耐煩,雖然平時沒有做慣這些,手勢是笨拙了些,但還是很輕柔的,一點兒也沒把她吵醒。 接下來是把那身套裝換掉,夏瑾珩重新去衛生間打來一盆溫水,打算給她擦一擦身再換上睡衣,也好睡得更清爽一些,擰了毛巾剛想往她身上擦,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把毛巾放下,拿出了手機開始搜索“坐月子期間可以洗澡或者擦身嗎?” 他一個大男人,也不記得是從哪里聽來的了,依稀記得說女人小產之后身體也很虛弱,要坐小月子,跟正常坐月子是一樣的,如果保養不好,對以后的身體也會有很大的影響。 當時她做手術的時候他沒能陪伴在她的身邊,后來又害得她在沒有休息好的情況下就為自己奔波,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