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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打聽待會他會帶自己去哪兒,可惜任平生一直笑而不語,閉口不答,只不停的跟服務員點一些亂七八糟的菜。 “枸杞老母雞,黨參烏雞湯,清燉小鯽魚,益母豬蹄髈……” 陸酒酒:“……” 等服務員走遠了,陸酒酒才敢把埋在手掌里的一張臉拿出來,哭笑不得的問任平生:“你是參照網上的月子食譜點的菜吧?” 任平生不置可否:“怎么了?” 她垂眸盯著拿開水幫她涮餐具的那一雙修長靈活的指尖,腦子里不知道又亂入了什么,臉‘咻’地一下就紅了,趕忙別開視線,惱怒地鼓鼓嘴,埋怨道:“現在知道體貼有個屁用!” 男人自知理虧,端著屁股下的椅子往她旁邊挪了一些,摟著她的肩膀靠在耳邊輕聲問:“疼得很厲害嗎?要不待會吃完飯去買點藥抹抹?”頓了頓,似乎替她考慮到不便,愈加體貼地又補充了一句:“回頭我幫你抹?” “……”陸酒酒只覺無故又被他調戲了一下,臉紅耳熱,一副小嬌羞地用手肘懟了他胸口一下,扭捏著把臉又埋進了臂彎里,含糊道:“你走開啦~~” 然而任醫生不僅沒走開,反而貼得更近,被她懟過的地方也半點不覺痛,反倒像是被小貓爪子輕輕緩緩撓了一下,把里面撩撥得心蕩神馳。 揉揉自己胸口,他似乎意猶未盡,賤了吧唧地又抓著她的手往自己胸口送,擠眉弄眼地笑:“只懟一下怎么能解氣呢,來嘛來嘛,再來一下,用力用力——” 陸酒酒:“= _ =|||” …… 吃過午飯,任平生載著陸酒酒就往市中心跑。 在一個挺大的小區門口轉了個彎,然后輕車熟路地刷了門禁卡,把車大搖大擺地開進了小區里的地下車庫。 陸酒酒隨著他的舉動也在一步步猜測:“這是你爺爺奶奶家?” “爺爺奶奶早就過世了?!?/br> “那是外公外婆?” “外公外婆走得比爺爺奶奶還早?!?/br> 每個家庭親戚朋友那么多,陸酒酒覺得這么一個個的猜正確率提不上來,于是變換方法:“你爺爺奶奶有沒有兄弟姐妹,外公外婆有沒有兄弟姐妹,爸爸mama有沒有兄弟姐妹?” “我們家從我爺爺輩兒到我都是獨子,三代單傳,來往的親戚也就兩三家,還都不在本市?!?/br> 任平生有意無意地幫她排除錯誤答案,牽著她走進電梯,陸酒酒瞥了一眼,他按的是十五樓,不高不低的位置。 突然又被他的話帶過去注意力,卻沒往他預想的軌道上跑,而是驚訝些莫名其妙的問題:“那你從小到大過年豈不是很悶?拜年走親戚也就兩三家可以跑,多沒意思???” 任平生也笑了:“我們全家都是醫生,大多數春節都是在醫院過的,因為太忙,走親戚都是我爸利用某個休息日象征性跑一下?!?/br> “那你過年從來沒跑過親戚嗎?”陸酒酒更加驚訝,卻又莫名很心疼他。 她臉上的憐憫同情太過明顯,任平生好笑,并未覺得這是一件多么遺憾的事,他的行業就這樣,有那時間他更愿意多睡一覺。 但小姑娘顯然不是這么想的,微蹙著眉頭,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仿佛他錯過的這些真的可惜到她能為此哭出來。 任平生忍俊不禁,又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帶著安慰的心思解釋:“也不是,小時候跟著我爸跑過幾次,后來長大了自己不愿意去,一年見不到幾次的親戚,去了逮著你問東問西,小一點問成績,分數,在班里擔任什么職位,大一點問工作,收入,男女朋友的情況,輪番上陣的問,想想就頭大?!?/br> 這一點倒是真的說到陸酒酒心坎兒里去了,忙不迭地點頭贊同:“就是就是,我每年都要經受一次七大姑八大姨各種八卦拷問的摧殘,我有時候都懷疑我媽之所以這么著急我嫁出去肯定也是被他們逼急了,誰讓他們每年問我有沒有男朋友,我都回答說沒有呢!” 聽到這里,任平生忍不住敲敲姑娘的腦袋,信誓旦旦的承諾:“今年有我陪著你,絕對讓你在七大姑八大姨面前揚眉吐氣?!?/br> 陸酒酒被他這話哄得笑瞇了眼,一個勁兒的點頭說“好呀好呀?!毙睦锾鸬弥泵芭?,這一會兒功夫又把他弄出來的疼痛忘的一干二凈。 她這副傻乎乎的孩子氣,任平生覺得可愛極了,剛想低下頭過來吻她,電梯“叮――”一聲到了十五層。 于是只好暫時按捺住這個想法,牽著她走出電梯。 這時候,陸酒酒慢半拍地想起來自己好像不知道什么時候跑題了,于是趕緊繞回原點,鍥而不舍地追問他:“所以我們到底去誰家?” 說話間似乎又想起什么,陡然一把拽住他衣角,小聲驚叫:“糟糕!任平生,我們好像什么都沒買啊,我初次登門,空著手怎么行???” 任平生剛要回頭對她說‘不用’,誰知她像個小蠻牛似的前傾著身體,不管不顧地把他往電梯那邊生拉硬拽,一邊拉還一邊碎碎念道:“不行不行,這么一個絕佳的展現我知書達禮,秀外慧中,溫柔賢惠,大方得體的機會擺在眼前,我要不珍惜還是人嘛,下去買禮物,挽救人設,趕緊趕緊!” “陸酒酒……”他手腕稍微一使力,輕輕松松把這個小蠻牛拎回到懷里,捧著她rourou的嘟嘟臉就咬了上去,咬完左邊又咬右邊,“你怎么這么可愛呀,可愛死了,你摸摸,把我萌得肝兒都在顫呢,恨不得翩翩起舞圍著你轉圈圈……” 陸酒酒被他這種惡心吧啦的甜言蜜語齁得雞皮疙瘩起一身,掙扎著將自己的臉頰從他手里拉出來,嘴巴被他擠得說話都含糊不清:“介位……介位少呂,請里凜靜一下,放開我滴碾……” 臉頰足足被蹂.躪了好幾分鐘后,失態的少呂慢慢冷靜下來,恢復了幾許理智,然后帶著兩坨高原紅的陸酒酒開門進了屋。 出乎各種意料,那扇門被輕輕推開,引入眼簾的竟是空蕩蕩的一片—— 陸酒酒表情一愣,終于察覺出什么,心里有種異樣的情緒在緩緩起伏,起初微不可察,到最后卻成了驚濤駭浪! 她杵在玄關處不敢邁腳,仿佛害怕這是一個夢,害怕她跨出這一腳,一切便化作了泡影。 她希冀又惶恐,期待又怯怕地盯著任平生,一瞬不眨,似乎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開口的第一句話里。 好在,任平生并未讓她失望。 “這里不是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家,陸酒酒,這里是我們的家!”他走了幾步又回頭,把呆頭呆腦的姑娘牽進了客廳,輕聲在她耳邊叫了聲:“老婆,歡迎回家!” “歡迎你走進我的生命里,給我帶來喜怒哀樂,讓我嘗盡苦辣酸甜,教會我愛,愛人生百味,愛人情冷暖,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