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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謊說:“任醫生可能睡著了,發微信都沒人回,你明天幫我交給他吧?” 等出了醫院,坐上車,眼淚直接就像決堤的洪水,嘩啦啦地往下流。 之前還大言不慚的跟左嵐吹噓,要明確他的心意之后再考慮放不放棄,如今死到臨頭才明白,自己根本做不到引頸受戮的那份瀟灑泰然。 回到家,她將自己扔麻袋似的甩到床上,裹起被子,嗚嗚嗚地當真哭得像個兩百斤的胖子。 這一晚注定徹夜難眠,她也不知道到底哭了多久,反正最后上氣不接下氣地打哭嗝的時候,眼淚還像關不上的水龍頭,潺潺流得歡快。 第二天直接賴床不起,早飯不想吃,連起來刷個牙洗個臉的心情都沒有,心里還盤算著要把剩下的假期就這么躺在床上喪過去。 任平生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她正頂著一雙紅腫的桃子眼,縮在被窩里刷一些情感博主的療傷微博。 當任平生的名字突然在手機屏幕上閃爍跳躍,陸酒酒瞇了瞇眼,有些恍惚,等定睛看清楚了,又想起這個整天被她念叨上千遍的名字,將來會漸漸在她口中生命中變得陌生遙遠,她的視線再一次不爭氣的變得模糊不清。 慌忙抹掉眼淚,她清了清嗓子才劃動接聽。 那邊隨即傳來他的嗓音,仿佛帶著晨曦朝露般清爽:“陸酒酒,你昨晚來醫院找我了?” 陸酒酒潛意識里很排斥這個話題,眼神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頓了幾秒,才簡簡單單的‘嗯’了一聲。 任平生沒有察覺她的不對,還兀自興奮雀躍的問:“你昨晚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不給我打電話呢?欸,那個月餅是你自己做的?” 陸酒酒意興闌珊地點點頭,忽然發現點頭他是看不見的,不得不張嘴撒謊道:“我去的晚,那會兒快天亮了,我怕打擾你休息?!彼肓讼?,還是問了句:“月餅…好吃嗎?” “模樣挺好看的…”他已經吃掉三個,拿起最后一個,故意逗她:“但味道真不怎么樣,以后得好好練練?!?/br> 這邊的人扁扁嘴,聽了只想哭,心想你都不給機會了,哪還有以后哇? “任平生……” 她忽然很嚴肅地叫了他一聲,聽得他一愣,下意識就斂了笑臉應道:“嗯?” “我們說好去爬北芒山的,你沒忘吧?” 他一臉納悶:“沒忘啊?!?/br> 陸酒酒重重咬了下唇,仿佛在做什么很艱難的抉擇,最后說:“我們從認識到現在,我請你吃飯,你沒來,請你看演奏會,你也沒來,所以這一次,你一定要來……” 因為,這是最后一次了! 其實—— 昨晚在譚嘉雨問了那句話之后,她沒等他回答就嚇跑了! 她承認自己是個膽小懦弱還喜歡自欺欺人的人,當時的想法是:他說了什么,她不去聽,捂著耳朵躲得遠遠的,那么,她還是那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她。 似乎這么做,她就還有繼續爭取的資格。 她知道這種想法很可笑,很可憐,更可恨。 所以就當是滅亡之前的垂死掙扎吧,她需要一點時間,來為自己即將逝去的初戀踐行。 這一次,她可能真的要失戀了! 作者有話要說: 鄭重聲明:我們狗子可沒有做半點對不起99的事哦! 第39章 接下來幾天, 陸酒酒完全是一種自我放棄的狀態。 早飯不吃,通常睡到快上班的時候才晃悠悠的爬起來, 敷衍了事地洗漱一番,連個水乳都不抹就出門。 下班回來, 拒絕廣場舞, 拒絕麻將桌, 拒絕一切夜生活, 晚飯看心情,不吃就直接躲進房間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然后盯著天花板發呆。 任平生偶爾發來微信,打來電話, 她也不正經回了,每次匆匆幾句, 最后交代一下爬山一定要來就結束。 莫名其妙的人沒搞清楚狀況,還以為是最近琴行學員暴增,她工作上比較繁忙疲憊, 也沒細究。 但汪家珍被家里這個‘行尸走rou’礙眼了好幾天,關鍵她還一直指望著這個喪尸玩意兒明年開春能嫁出去, 照現在這個情形發展,別說人,積極向上一點的鬼都不愿意娶她。 她有些坐不住, 在又一次眼看著喪尸耷拉著手臂,拖著僵硬的步伐,帶著一身喪氣緩慢地挪進家里的時候, 她終于攔在房門口,叉著腰問:“陸酒酒,你要干嘛呀?” 面前的喪尸晃蕩了一下雙臂,目光呆滯地抬頭:“想睡覺?!?/br> 汪家珍一把拽住她,嘆了口氣:“是不是平生又拒絕你了?” “沒有--” 汪家珍一聽,心里跟明鏡似的:“又是壓根就沒有答應過,是吧?” “……” 陸酒酒不耐地掙掉汪家珍的束縛,整個人又頹廢了一度:“知道還問?!?/br> “所以呢?”汪家珍恨鐵不成鋼地上下指指她:“就這么破罐子破摔來訛你親娘是不是?” 打嘴仗她向來不是汪家珍的對手,更何況此時也完全沒有那個斗志,于是干脆伸出一根手指頭,以絕后患的說:“過了今晚,明天以后,我保證重新振作起來,年底就把自己嫁出去,絕不跟您賒賬,您放心好了!” 賭氣說完,靈活地從汪家珍咯吱窩下鉆了過去,然后‘哐’地一聲把門甩上,嚇了汪家珍一跳。 她摸了摸鼻尖上的涼風,被陸酒酒少有的惡劣態度刺激得悻悻然,愣了幾秒,才在門外委屈又不服氣地嚷了一句:“你就會吹牛!” 陸酒酒氣呼呼地一掀被子,想意氣用事地頂一句‘吹牛不是人’結果腦內一轉算了下日子,立馬慫得悄無聲息。 尼瑪這都九月底了,還剩三個月。 年底嫁人? 不存在的! —— 第二天任平生開始調休,月底連休三天,這意味著國慶節期間又要值幾天班的節奏。 不過對于他而言早就習以為常,如果哪次節假日他能正常休息,反而會有點不真實的戚戚然。 一大早起來,他就在糾結要穿什么衣服。 運動裝有幾套,登山服也有幾套,穿哪個款式顯身材?穿哪個顏色顯膚色? 頭發呢? 就這樣柔順的耷拉著,還是打點發蠟吹個發型? 等終于換好衣服,吹了發型,打扮得風流倜儻準備出門,蹲在玄關處換鞋的時候,一眼瞥到剛吃完小黃魚,一身粉色公主裙打扮的肥貓,正昂首挺胸,邁著標準貓步跳上窗臺去撩撥隔壁家的小母貓。 任平生換鞋的動作忽地頓住,盯著窗臺上那個舔爪子舔脖子、舔肚子舔屁屁,搔首弄姿個沒完的肥貓看了好一會兒。 眼神凝固,又微一閃爍,仿佛一下子清醒過來似的,有些不可置信地打量了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