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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沒等很久……” 車子啟動,他眼神又斜睨過來,示意她:“安全帶?!?/br> 陸酒酒‘哦’了聲,側過身子將安全帶拉過來,越過胸前插在座椅左邊的卡扣里,放手,安全帶隨著彈性向后勒緊—— 任平生:“……” 他示意的目光還沒來得及從她胸口收回來,眼前的風景就陡然變得更加輪廓分明,害他原本不含雜念的眼神…隨之淪陷…… “是不是胖了?”他小聲嘀咕。 不然從前為什么沒發現長得這么好? … 晚飯趙靜怡準備得特別豐盛,幾乎將畢生的拿手菜全部招呼上了。 對此任平生不禁調侃:“咱家過年都沒這么豐盛吧,您過去是有多敷衍我和我爸?” “我不介意哈!”任仲齊連忙伸手表態,第二次見陸酒酒依舊是越看越滿意,深怕她吃不飽似的招呼:“酒酒啊,嘗嘗那個魚,還有紅燒牛rou,湯,還有湯,大骨湯對你的腳恢復有幫助的?!?/br> 陸酒酒應承、道謝、吃飯、還要隨時注意接住趙靜怡從四面八方夾過來的菜,應接不暇暈頭轉向的樣子連旁邊的任平生都有點看不下去。 “媽,您別給人夾菜了,能不能讓人安安生生地吃頓飯?”他用筷子指了指陸酒酒那堆如高山的飯碗,“您看看您這是干嘛,她不要漂亮的?不用控制飲食保持身材的?” 說完側目看向陸酒酒,一臉欲救她于水火的憐憫,敲敲自己的飯碗,大義凜然道:“吃不下的扒拉給我!” 陸酒酒一臉受寵若驚地盯著他,愣了幾秒,然后才后知后覺地臉紅心跳,嬌羞不已—— 矮油~~~ 當著家長的面,他什么意思啦? 搞得像是人家男朋友一樣…… 任平生:“???” 舉手之勞,秉行待客之道哪里有錯? 對面的兩位老人默默交流了下眼神,在對方的眼睛里同時領會那抹了然之后,齊齊轉頭,盯著自家兒子笑得曖昧不明—— 吃完飯,陸酒酒開始在書房里給趙靜怡上課。 趙靜怡報的是老年速成班,一般教會了認譜識譜、基本指法之后,就開始教彈整首曲子,只求會彈,對曲子本身更高層次的精神領悟不做要求。 陸酒酒之前剛剛教會她,后來她骨折住院耽誤了一個多月,期間趙靜怡也因與多年舊友重逢,整日風里來浪里去,古琴已生疏多日,琴行的門更是一次沒踏。 既為師,師者威嚴還是要有的。 才學的被彈得斷斷續續,曲不成調,指法錯誤百出,陸酒酒也收起一貫的嬉皮笑臉,神色變得冷峻嚴肅。 “阿姨,我再彈最后一遍,還記不住指法我就該罰您了?” 趙靜怡猶豫著點頭,又小心地商量:“那你得彈慢一點哈?” 那底氣不足,心虛謹慎的樣子直把靠在門口圍觀的任平生逗得直笑,笑完了還幸災樂禍的問:“少年易學老難成,一寸光陰不可輕啊,趙靜怡女士,這個領悟痛不痛?” 趙靜怡:“……” 好在之后陸酒酒彈得夠慢,又在容易出錯的地方停下來細細講解,趙靜怡終于熟記下整首曲子的指法,最后檢驗一遍,有驚無險地過了關。 后來任平生送陸酒酒回去,路上又想起他mama那副小學生被老師choucha作業的慌張模樣,又開始笑得停不下來。 對此,陸酒酒表示懷疑:“你這兒子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誰知道?”任平生聳了聳肩,又解釋:“我可沒惡意,這和我小時候考砸了,老師訓我,她還在旁邊一個勁兒的慫恿老師打我的那種望子成龍的迫切心情是一樣的?!?/br> “一樣個鬼?!标懢凭品藗€白眼,壓根不信他這滿嘴的胡說八道,反而一針見血的指出:“我看你就是對阿姨讓老師打你這件事懷恨在心,如今角色互換,戳中了你的爽點而已?!?/br> 開車的人扶著方向盤,擰眉睨了她一眼,不以為然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蟲啊,這么了解我?” 陸酒酒不服氣地鼓鼓嘴,降下了車窗去看車外連綿的夜景,半晌,才含糊不清地小聲嘀咕:“做你肚子里的蟲才好呢,至少知道你喜歡的是誰!” 呼啦啦的夜風迅猛猖狂地灌進車子里,將她的抱怨吹得零散不堪,開車的人只聽到飄過耳邊的只字片語,于是揚聲問她:“你說什么,風大,我聽不清?” 陸酒酒抬眸看向遙遠的夜幕里,那片高聳入云的山間燈火,突然興致所致,回頭指給任平生看:“我說那是北芒山,聽說山上的長樂寺求姻緣超級靈?!?/br> 任平生微弓著背,低下頭,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也看到了山林間的那點寧靜燈光,然后把目光移到她的臉上:“你想說什么?” 他那么清晰地看透對面姑娘眼里躍躍欲試的光芒,濃密的睫毛下兩汪璀璨奪目的銀河,眨一下,撲閃撲閃的,輕而易舉就奪了他的魂魄。 那呼吸不暢的感覺越來越深刻,一顆心也開始跟著顫巍巍的起伏激蕩,他心想: 這一刻,這一秒, 恰到好處的時機,足夠浪漫的氣氛,都是他想要的, 如果,她能把從前的甜言蜜語再來一遍, 他絕對會…… “抽空去北芒山玩吧?” 陸酒酒開口打斷他的遐想,沒有如他所愿般直白:“這個時節山里的空氣風景都特別好,清晨看日出,傍晚看日落,夜半登頂還可以看星星看月亮……” ——過夜??? 即將失落的心情又直線飆升,他摸摸鼻尖,抿直唇線壓住唇角,不敢高興得太明目張膽。 視線已經移向正前方,他一本正經地回答:“我中秋值班,月底可以調休……有三天假?!?/br> 陸酒酒沒料到他突然這么好說話,剛才那一點點消極立馬變得興奮雀躍:“所以你是答應咯?” “答應什么?我只說我月底有假?!?/br> 他說得半真半假,可陸酒酒分明窺到他唇角眉梢滿滿的笑意,于是也肥了膽子,胡攪蠻纏道:“我不管,反正我約了你,到時候我就直接去山腳下等你,你不來,我就不走!” 任平生無奈地瞪她一眼,罵了聲:“潑皮無賴!” 這么一罵,顯然是已經答應的意思,陸酒酒不怒反笑,還‘咯咯咯’地笑得賊開心。 一雙彎彎的眼睛里,波光映著車外的霓虹燈火,流轉浮動間格外瀲滟動人。 窗外晚風拂過,曼妙妖嬈的發絲被吹蕩開來,幾縷飄飄蕩蕩纏上唇畔,她伸出小指輕輕勾開,隨意尋常的動作,生出幾分風情媚態猶不自知。 然而開車的人早已心不在焉,思緒紛亂,仿佛所有的感知與沖動一夜之間全都蘇醒了—— 以后,再不能好好的看她。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