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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音樂會,預留的返場節目肯定是有的,但瑤光行事向來隨心隨性,會不會返場還真不好說。 陸酒酒坐在樓上一層的VIP包廂里,離舞臺不算近,為了觀察清楚瑤光的反應,按捺不住希冀站了起來,單腳跳到扶手邊伸長了脖子去張望顯示屏。 掌聲經久不息,持續不下,瑤光終于去而復返! 一時間臺下歡呼的浪潮幾乎掀翻大廳屋頂,陸酒酒更是傻逼兮兮地熱淚盈眶,惹來左嵐滿眼看智障的嫌棄。 回到舞臺中央的瑤光并未立刻坐下演奏,而是從主持人手中接過話筒,整個晚上第一次準備開口說話。 他嘴角微勾,豎起食指抵在唇畔中間,眉眼間又適時露出寵溺迷人的笑意。 左嵐掐了掐陸酒酒的手,感嘆:“一個‘媽的別吵’的簡單動作,被他表現得明眸善睞,媚態如風,嘖嘖嘖,這個男人簡直是顆人.rou春.藥!” “偶像要說話了,能不能閉上你那吐不出象牙的狗嘴?”陸酒酒毫不客氣地懟了下她的胸口,小聲警告。 等全場終于安靜下來,瑤光視線逡巡一圈,然后才緩緩開口:“說實話,我沒想到迎江的琴友會這么熱情,這么捧場,我很興奮,也很激動!” 他半低著頭,又微微牽了下唇角,風華立顯:“兩個小時,大家能坐不離席地忍受下來,足見各位的涵養,真誠,以及對古琴的喜愛,我本來確實沒做返場的打算,但千金易得,知音難求,奏琴的遇到愿意聽琴的,豈有收弦的道理?” 臺下觀眾一陣鼓掌叫好,喝彩喧天。 他轉身,翩然入座,點了段檀香在旁邊的小香爐里,細長的指尖輕撫琴面試了試弦,臺下立時寂靜一片…… 場內燈光陡然一暗,正當所有人驚詫疑惑的時候,一束光柱從他頭頂打照下來,沐身在那一圈光暈里的男子,長發披肩,白衣勝雪,果真如同一位從千年之外款款而來的琴音圣手。 他一甩廣袖,指尖重撥輕挑,一首狂放不羈的曲調自七弦之間豁然流出—— 是??! 陸酒酒只聽了三個音便‘噌’一聲站了起來,打著石膏的腳一起用力也沒覺得疼。 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實在害怕其實是自己出現了幻聽,或者是激動之下產生的臆想,于是遲疑地回頭,戳一戳身邊的左嵐,用快哭出來的表情跟她說:“我…好像…聽到瑤光在彈我的曲子!” 左嵐也在認真傾聽,細細分辨,聽出來之后也是一臉震驚:“還真是,就你老早以前的,叫什么‘猖狂’的?” “楚狂!”陸酒酒及時糾正,整個人激動興奮到渾身打擺。 腦內的自己忍不住跪地抱頭,瘋狂咆哮: 啊啊啊—— 我的男神,我的偶像,他居然在演奏會上彈我作的曲子?。?! 怎么辦怎么辦,我幸福得要厥過去了,我的眼淚要飆到八百里開外了! 任平生你個混蛋,為什么你今晚不能來啊,這么光輝榮耀,振奮人心的時刻真的超級想和你分享??! 陸酒酒徹底風中…癲狂,至于后來瑤光又彈了什么曲子,她完全是聽不見的……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久等了! 第31章 演奏會結束, 主辦方在場外大廳設了個展臺,售賣瑤光的新書, 并且告知購買者明天上午在省藝校的禮堂里會有瑤光的古琴講座,攜書參加, 講座結束后瑤光會給粉絲現場簽名。 陸酒酒蹦蹦跳跳的擠在隊伍尾巴上, 結果得益于她現在‘傷殘人士’的身份, 主辦方開了個特例, 讓她不用排隊直接拿書走人,她感激涕零,錢也掏得格外爽快。 左嵐一旁看得直搖頭:“一般音樂會都會附贈大師班的套票,買了音樂會的票就可以免費參加講座, 他們倒算得精,以書抵票, 又賺一筆?!?/br> “一本書的錢就可以聽瑤光講課,多值啊,而且明天瑤光會現場簽名的, 不買書,簽哪兒?”陸酒酒將書抱在懷里, 寶貝兮兮的用袖子擦了擦封面。 左嵐朝天翻了個白眼:“所以說粉絲的錢好賺??!” —— 嘉利劇院對街的巷子里有家很出名的音像店。 幾十年的老店,走的是復古懷舊風,近幾年‘情懷’這東西在網上炒得很火, 又加上這店里各種類型的CD海量,甚至吸引了不少音樂名人前來,這樣一來二去, 招牌就打出來了。 陸酒酒也是這里的???,和老板混得很熟。 在家被悶了兩三個星期,難得出來一次,簡直像脫韁的野馬,樂不思蜀,出了劇院,左嵐又被她拉到了音像店里。 她心血來潮,揚言要買下瑤光所有的古琴專輯。 “他的專輯你不是早就集齊了嗎?”左嵐提著一盒餛飩,靠在收銀臺邊哧溜哧溜的喝著。 陸酒酒在CD架上一盒一盒的找專輯,頭也不回的答:“我想再入一套將來傳輩兒!” 左嵐又和瞅白癡一樣看了她一眼。 這大半夜的,店里也就他們兩個客人,看店的是個十五六歲的男孩,膽怯怯地睨了左嵐好幾眼,就是不敢提醒她不要在店里吃宵夜。 “瑤光的來了嗎?上次你們老板說會給我帶的?!标懢凭普伊艘蝗?,就差那一碟,于是回頭問看店的男孩。 男孩點點頭,從收銀臺后面出來:“來了,我給你找?!?/br> 他墊了個椅子從CD架的最上層找到那盤碟,遞給陸酒酒,說:“這個專輯有點早,買的人不多,所以放在最上面?!?/br> 陸酒酒接過CD笑瞇瞇道:“是有點早,這是他個人獨奏的第一盤專輯,那時候還是個小孩子呢?!?/br> 正說著話,推拉門上的風鈴突然被撞響了,三人不約而同一齊看向門口—— 門口站著一男一女,女的身材高挑,長發如瀑,穿著件白色長裙配短款牛仔外套,男的嘛…… 很好形容,一身黑,黑帽子黑口罩,黑襯衫黑長褲,上下遮得嚴實,只露出一雙眼睛和半截鼻梁,打扮有點滲人,看起來像恐怖分子似的。 “進來嘛,這里面保證有你要找的碟子?!焙谝履蟹路鹩悬c不情愿,被長發女抱著手臂拖了進來:“你好不容易來迎江一次,我總得盡盡地主之誼!” 她將男人拽進來之后,并沒有立即松手,還輕輕扣著他的手腕,把人往古琴區拉,然后就撞上撐著拐杖捧著CD盯著她的陸酒酒…… 一時間,雙方都被突然摁了暫停鍵似的,相互靜止不語,沉默對視。 最后還是左嵐首先打破沉寂,一臉的不可思議,陰陽怪氣地叫了一聲:“喲喂,這不是大名鼎鼎的美女古琴演奏家田詩小姐么?” 陸酒酒至今還記得,她與田詩當年最后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