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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為了讓她信服,也為了盡快掛掉這通電話,又升華了一下演技,將手機拿開一點,對著旁邊虛無的空氣說:“嗯嗯,好,大爺您是膝關節疼是吧?”然后又將手機拿回來:“我有病人,真的不能跟你說了?!?/br> “任醫生你別裝了!” 那邊的人,比他還要淡定,從容不迫胸有成竹地拋出最后一道鐵證—— “身形輪廓能巧合,接電話也能巧合,但是穿著白大褂,左邊額角受傷貼了塊紗布的好像只有你了吧?” “……” 任醫生忽然咬住了舌頭,沒了聲音…… 而那邊還在繼續洋洋得意:“我就是憑著白大褂和額頭顯眼的白紗布認出你的!”頓了頓,又小心試探的問:“任醫生,你找什么?是找我嗎?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故事的最后,任醫生感覺自己的顏面受到了掃地般的侮辱,惱羞成怒,啪嘰一聲,狠狠掛了電話! —— 他們回來,姥姥早就做好了豐盛的午餐在家等著,陸酒酒進門前,姥姥還頗為迷信的準備了一枝柳條,圍著她輕輕抽打了一圈,嘴里還念念有詞,整得陸酒酒有點懵。 陸修遠立刻安撫性地拍拍她的腦袋,笑著說:“去去晦氣罷了,圖個心安?!?/br> 總歸是長輩的一種關心,陸酒酒雖不以為然,卻也溫順乖巧地張開手臂坦然受之。 在醫院一共不過待了短短五天,乍進家門,竟然有種恍惚的陌生感和微妙的不習慣。吃罷午飯,她在自己房間窩了一下午,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總也睡不得勁兒。 之前在醫院,總是人聲嘈雜,仿佛遙遠的哭喊聲以及近在耳畔的說話聲日夜不絕于耳,剛開始實在難以忍受,后來幾日漸漸習慣,不知不覺就自動忽略了這種喧囂,如今從吵鬧的環境里又回歸安靜,反倒也有些渾身難受。 實在無趣得緊,她摸過手機,突發奇想地打開任平生的微信朋友圈,想探索一下私下里的任醫生會不會有她不知道的另一面。 結果—— 第一條:轉發 第二條:辟謠 第三條:轉發 第四條:辟謠 陸酒酒不死心地一直往下翻,企圖在清一色的轉發、辟謠、轉發中能找到一條,哪怕一條關于他私事的說說。 然而很可惜,當真是一條都沒有。 最后,她把他轉發的,辟謠的,那些流傳于朋友圈的神奇文章看了看,堅持到第四條就扛不住了,朦朧的睡意緩緩爬了上來—— 松開手機,她掩嘴打了個哈欠,視線漂浮向正前方的小陽臺上。 透明玻璃的推拉門朝兩邊敞開著,午后涼爽的夏風掀起白色的薄紗窗簾,一飄一蕩,像那人某個轉身的瞬間,恣意飛揚的衣擺,也如海浪一般,以溫柔的姿態,實則強勁霸道地迎面襲來。 半瞇起眼,她愜意悠然地看著陽光下舞動的窗簾,亦或實際上看在眼里的,其實是那身純白制服,虛幻迷離,恍惚朦朧,仿佛他近在咫尺。 “你朋友圈…太…催眠了…”她含糊不清地抱怨了句。 他居然沒有生氣,似乎還笑了笑。 收斂了刻薄乖張,泯滅了不屑輕狂,逆光之下他一臉柔情似水,唇畔溫涼,不輕不重,不偏不倚,剛好印在泛黃的夕陽里。 沉溺的人久久不能回神,恍恍惚惚,最后終于滿意睡去…… 這一覺,因著旖旎美夢作伴,直接睡到夜幕深沉,華燈闌珊。 一家子體諒她這幾天在醫院沒有休息好,回來好不容易睡了,不舍得打擾,甚至晚飯都是單獨給她留著也并沒來叫醒。 或許是躺得多了運動少,她醒過來倒也不覺得餓,也懶得挪出去麻煩姥姥再給她熱飯菜,索性拄著拐杖去衛生間洗漱。 經過這么多天的鍛煉,現在只要給她兩個拐杖,熟練運用,也能在沒有旁人幫助之下很好的完成生活瑣碎。 她驕傲,就算沒有人能時時刻刻陪伴左右又怎樣,能靠自己的事,她不需要別人也能做得很好。 洗漱完畢,她頂著濕漉漉的長發挪到陽臺,從旁邊的晾衣架上取了塊干毛巾擦頭發。 夜風一陣一陣徐徐吹來,她穿了件背心式睡裙,半干的發絲偶爾撩過手臂,帶來絲絲沁涼。下午睡得太飽,此時神清氣爽全無半點睡意,于是擦完頭發也沒急著進去,而是興之所至,憑欄遠眺。 夜幕之下,這座城市里的燈火輝煌璀璨,如細碎的星輝灑滿各個角落,看著溫馨卻也浮華,沾染著滾滾紅塵的煙火氣。 ‘迎江市第二人民醫院’九個通紅耀眼的大字靜靜聳立在漆黑的夜空,在一眾凌亂閃耀的燈火里顯得鶴立雞群,超然肅穆,如燈塔般引人注目。 明明那么遙遠,她一伸手,紅色的燈光便透過指縫穿過來,仿佛近在眼前,觸手可及。 陸酒酒想起午后夢里那個眉眼溫柔的人,心潮無端澎湃起來,臉上也微微發燙,可那種期待憧憬的心情越來越強烈,像是心口有一灘巖漿在燒灼,溫度逐漸升高,沸騰,最后會壓抑不住噴薄而出。 如果這樣,她也就痛快了! 于是果斷掏出手機,點開微信與他的對話框,開始編輯:【你說的話我仔細想過,很遺憾我不是護士或者醫生,但是我想說的是,我可以盡最大努力不給你帶來麻煩,如果你很忙,沒時間見面,只要你想我了,哪怕是半夜在被窩里,我也會爬起來去見你,沒關系,反正我很閑;我的工作沒有危險性,生活上也小心翼翼,基本不會出現需要你放下工作趕過來的情況,如果有,也沒關系,我會主動跑到你面前,然后撲進你懷里求安慰;等結婚、有孩子了,你就安心去忙你的,把家庭交給我,我可以照顧好孩子,陪伴父母,甚至養好貓貓狗狗?!?/br> 【這是生活,是你我細水流長的人生,并不是委屈,所以任平生,即便我不是醫生護士,即使會打亂你原本的計劃,對不起,我依舊不想放棄喜歡你!】 這一長串文字,她一氣呵成打完,沒過多考慮,立即就點擊發送了,為防止自己后悔撤回,發送過去就跟扔燙手山芋似的將手機自陽臺扔進了屋內的床上。 沖動之后,猶如虛脫一般撐著身體靠在欄桿上,又經微涼的夜風一吹,她漸漸平靜下來,理智也稍稍回籠,再把剛才那段深情告白回想了一遍,忽然一個激靈,發現了不妥之處! 不對不對,不應該那么寫,他們連手都沒碰過就說到結婚生孩子,這太特么不矜持了。 她慌慌張張,都來不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