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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好好交流交流?!?/br> 三人便說著,便出了車子進別墅。 別墅內部完全是中式裝潢,客廳內擺著一套頂尖紅木沙發,靠墻處置著中式博物架,架子內擺放有不少古玩,以顧教授的身份,顯然不會是偽造品。 “可算回來了,小謝都等了不少時間,這兩位是……” 簡洺三人剛跨進門,抬眼便看到一位略顯老態、面目慈和的中年女子走了過來。 “我的兩位學生,小簡和小鐘?!?/br> “師母好?!?/br> “師母好?!?/br> 顧教授話音剛落,簡洺兩人就先后笑嘻嘻的打了招呼。 “長得可真標志,快進來,快進來?!鳖櫧淌诘姆蛉耸莻€性子很溫婉的女子,顧教授先一步進門后,她忙帶著兩人進了客廳,笑道:“先吃點水果,中飯就快好了?!?/br> 說著,她又往廚房走去。 簡洺與鐘純都是見過世面的,并不因為初次拜訪而有害羞之類的情緒,兩人很自然的進了客廳。 客廳內顧教授已經入座,在他對面則坐著一個白襯衣黑褲的青年,正端著茶杯含笑的聽顧教授說話。 簡洺抬眼的瞬間便看到了這青年,神色當即一滯。 是古玩街遇到的那位謝少?! 她眨了眨眼,正猶豫著要不要打招呼,便聽到那青年溫和的聲音已經響起。 “這位姑娘,又見面了?!?/br> “謝少?!焙啗持宦月砸汇?,便神態自若的打招呼。 “小謝和小簡認識?”顧教授視線往兩人身上轉了轉,饒有興趣的問道,他是知道自己這位小友身份的,對兩人的相識雖有些詫異,但也不曾太過吃驚。 “有過一面之緣,就在不久前,古玩街?!鼻嗄贻p輕點了點頭,沖簡洺笑了笑后,神色漸漸嚴肅了些:“說來今天拜訪顧老的事,這位簡姑娘也是看到的?!?/br> 說著,青年拿過一直放在他身邊的一個木盒,輕輕打開放在茶幾上。 看到這種情況,見青年也沒有遮人耳目的意思,剛落座的簡洺與鐘純也立馬好奇的探頭看去。 木盒內鋪著一層黑色絨布,而絨布之上,赫然擺放著簡洺在古玩街曾經所見過的碎瓷片。 “這是……清康熙年間的藍地琺瑯彩纏枝牡丹紋碗?”顧教授只細細一瞧,便狐疑的說道。 古玩領域的人對藍地琺瑯彩纏枝牡丹紋碗都不陌生,主要是當年皇室博物院收藏這件藏品時,曾做過廣泛的宣傳,其中更是涵括了幾位泰山北斗對此的詳細講解。顧教授雖然主攻古錢幣,但身在這個領域,耳濡目染之下實在不可能只是一知半解。 “這是在古玩街勻來的,想拜托顧老鑒定一下真假?!?/br> 青年緩緩說著,文質彬彬又帶著點謙遜的模樣,非常容易令人好感度上漲,但一向看重他這點態度的顧教授,此刻卻漸漸蹙起了眉頭。 “這是來找我可沒什么用,我對瓷器方面是一知半解,這要是鑒定錯了豈不是糟糕?!鳖櫧淌诘纳裆谖⑽⒆儞Q后,又恢復了剛才笑呵呵的模樣,他沒有再去看木盒內的碎瓷片,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 青年聽到他這般說頓時苦笑了聲,有些無奈:“顧老明明知道我的意思?!?/br> “你還敢說這話,要找老高直說就是,非要拐彎抹角的?!鳖櫧淌诘闪饲嗄暌谎?,又冷哼一聲,才語氣略帶不悅的說道。 “您又不是不知道,高老見到我就吹胡子瞪眼的,我也不敢貿貿然找上門去?!?/br> “他那是別扭,暗地里可一直夸你?!鳖櫧淌诼牭剿@樣說,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就讓他過來蹭飯?!?/br> 聽到瓷器,又聽到高老,簡洺不由自主的將古玩界知名人士一一從腦海中略過,不由雙眼一亮,她想到了一個人。 高子林!國內頂尖瓷器鑒定師! 高子林的住處似乎也在附近,顧教授一個電話過去,不過十幾分鐘,這位簡洺曾在傳媒上看到過的高老便匆匆而至。 “哪里哪里?竟然有流到民間的藍地琺瑯彩纏枝牡丹紋碗?” 高老一臉興沖沖的走了進來,一眼便看到了那個沒有收回去的木盒子,頓時嚷嚷道::“造孽??!那個敗家子摔碎的!” 邊咒罵著,也不理會紅木沙發上的四個人,他立馬戴上白絲手套細細察看了起來,神色認真:“特征完全符合,包漿也沒問題,紋飾線條……似乎有點瑕疵啊?!?/br> “哪里有瑕疵?”原本倚靠著的青年頓時坐直了身子,神色有幾分鄭重。 高老并未立馬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拿著放大鏡細細的將碎瓷片都察看后,才脫去白絲手套抬起了頭。 “呦,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小子?!备呃喜[著眼,原本便不大的眼睛,此時更是只剩下一條細縫。 “高老?!鼻嗄暧行o奈。 “裝模作樣?!备呃侠浜咧止玖司?,隨后招了招手示意他看過去:“你看這邊,看這朵牡丹的花瓣尖兒?!?/br> “像是暈出來了一丁點兒?!?/br> 青年凝神看去,突然瞳孔微縮,喃喃說著,得到了高老的輕輕點頭。 “琺瑯彩瓷的特點是瓷質細潤,彩料凝重,色澤鮮艷靚麗,畫工精致,因此不可能存在暈出來的問題。以我的猜測,很有可能是在勾勒描繪時微微頓了一頓,但又很快繼續下筆。雖然做了堪稱完美的救場,但到底留下了痕跡,不過這一點不仔細看是瞧不出來的?!?/br> “我曾上手過皇室博物院的那件藍地琺瑯彩纏枝牡丹紋碗,堪稱完美無半點瑕疵,且……若不論這點瑕疵,甚至可以說一模一樣?!?/br> 高老手指輕點著茶幾,這是他思索的習慣,他眉頭深深蹙了起來,神態亦是有幾分凝重:“御用瓷器絕不會允許出現瑕疵,若有定然是要當即毀壞的,以我的水平看其余的沒問題,這件東西……” “會不會是當時造辦處工匠私藏了下來?!鼻嗄暄凵耖W了閃,一口說出了高老的猜測。 “先收起來吧,下午我帶你去拜訪幾位同道,再確定一下?!?/br> 高老余光瞥見簡洺兩人,覺得這事情不適宜在這時候將,便如是說道。 原以為會欣然答應的青年,卻在此刻搖了搖頭:“高老,沒有必要去麻煩幾位前輩,我心中已經有數?!?/br> 說著,青年笑了笑,已將木盒收了起來。 “你這話什么意思!”高老當即皺起眉,神色沉沉的看著青年。 “高老,這是我從古玩街勻來的,我相信你的鑒定,因此多的就沒有必要。碎瓷的收藏價值其實并不高,但這東西少見,我得了也無不可,只是打破沙問到底的事兒我卻不會參與?!?/br> 青年神色鎮定,面上依舊掛著淺淺的笑意,依舊溫和如謙謙君子,只是說出的話帶著股不容置疑的斬釘截鐵與強硬。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