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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太沉重,大事未成之前,容不得他半點疏漏。真心也好,假意也罷,他會藏在心中,卻不會予以回報。若有朝一日功成名就,責任盡脫,再言其他。 “我可沒逗著你玩?!焙啗澈翢o形象的翻了個白眼,有些摸不清他的想法,不過這并不妨礙她繼續套近乎:“說了是想與你交朋友,那就定然不會胡言亂語。還是說,你在乎表面那層身份,也覺得我是那什么魔教中人,不配與你相交?” “絕無此意?!碧K清塵立馬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正道與魔教其實哪有特定的定論,魔教有時也行正道之事,而正道有時行事亦如邪魔。姑娘行事痛快,與傳言大相徑庭,可見旁人所言不可全信?!?/br> 雖沒直接說什么你是好人之類的,但眼中的贊許非常清晰,簡洺暗暗得樂了一會,才憋著笑說道:“就是這道理,比如你們那什么武林盟主,傷天害理之事做的還算少,不過是無恥罷了!” ☆、第361章 誰是臥底(16) 簡洺的話,讓蘇清塵微微皺眉,他抿著嘴,良久才若有所思的說道:“你說的可是顧盟主,但據在下所知,顧盟主為人好善樂施,性情端方豪爽,這所謂的傷天害理之事,可不能胡亂言說?!?/br> “都說了,我說出口的話,自然是有確切的把握。顧瑞榮面上確實如你所言,是極有聲望的正人君子,可你想想,第一山莊崛起不過二十多年,哪來的那么多產業。九年前,江南富商沈家山滅門,沈氏一族三百七十八人口盡皆喪命,沈家大宅更是被燒得一干二凈,這……便是其中一樁?!毖壑虚W過精光,簡洺心思微微一轉,便微勾唇角緩聲說出一個例子。 “江湖仇怨,就算是滅門也在情理之中,江湖事江湖了,可沈家山與江湖搭不上邊,只是普通百姓?!?/br> “你不妨暗中仔細去查探一番,這沈氏原本的產業去了哪里,或者……是如今真正的幕后老板是誰!” “這樣的事,不叫傷天害理?爾等常言我四神教為魔教,可這般做法,才是真正的邪魔之輩吧!” “我不過是說了其中之一,再多,你若有興趣,也可去調查調查?!?/br> 蘇清塵看著不知名處,目光幽遠,似乎神游天外,但簡洺知道,他在聽! 清清爽爽的聲音夾雜著渾然天成的柔和,蘇清塵雖顧自想著事,但這些話也是字字聽在耳中。簡洺所言,他潛意識中是信了,如今他急需銀錢,這個消息若為真,倒少了幾分麻煩,畢竟不義之財,他奪來毫無心理負擔。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個?” 理智的分析完這個消息對自己的用處,蘇清塵自然不會忘了他心中的疑惑。簡洺的出現,簡洺的舉止,以及她所知道的一切,太過巧合,既讓他心中驚疑不定,又讓他內心恐慌不已。他不是沒起過殺人滅口的念頭,但猶豫再三后,還是將這計劃放棄。 一來,他并保證不了能一擊即中,若對方不死,對他而來絕對是一場災難;二來,就算是能將其順利滅殺,其背后的四神教將會帶來一系列的麻煩;三來,他也不知為何,下意識的想要相信一回,莫名的對這個明明應該厭惡的女子下不了手。 蘇清塵的問題并沒有難倒簡洺,她溫和一笑,輕聲說道:“因為我知道你需要這個消息,因為我想和你做朋友,因為……或許是我喜歡你?!?/br> 幽邃的眼神毫不遮掩的打在蘇清塵身上,墨色的眼眸演繹著深情款款,簡洺面不改色的說了三個“因為”,隨后又輕笑的看著神色有些怔愣的蘇清塵,掩嘴笑道:“開玩笑的啦,朋友之間幫忙,哪來這么多理由呢!” “這等玩笑,日后可不能亂開?!碧K清塵垂著眼,面色微微有些蒼白,他輕咳一聲,神色難免尷尬,最終也只是干巴巴的說了這么一句。 目的達到,簡洺看了看外頭的天色,便提出了告辭?;厝サ拿钜阉偷剿种?,她必須得離開了,這會兒出城門剛剛好。再遲些晚上就要宿在野外了,她可不想遭那罪。 包間門被輕輕關上,未過多久,茶樓的門口便出現一位身姿窈窕的姑娘。蘇清塵開了木窗,視線緊盯著簡洺離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才微微閉了閉眼。 “因為我知道你需要這個消息,因為我想和你做朋友,因為……或許是我喜歡你?!?/br> “因為……或許是我喜歡你?!?/br> 喜歡嗎?蘇清塵細細斟酌著這兩個字,目光有些陰翳,他很想知道,對方是抱著怎樣的心思,輕而易舉的說出這兩個字。魔教的妖女,果真是道行極深,不過是施點恩惠,說點似是而非又勾人心弦的話,就讓他差點信以為真。 想起那瓶長青散,他又不由暗嘆對方可真舍得花費大力氣,只是不知想在自己身上獲得什么! 另外,自己暗中之事,竟如此清晰的被旁人所知,實在是令他背生冷汗! 一個人細細思索著,蘇清塵獨自在此待了半個多時辰才離開。 白天趕路,夜晚休整,簡洺回到殷寂離暫留的那處院子時,恰好是記憶中紀墨找上門來的前夕。 幾日的秋雨畫下終結符,雨停天晴,一行人便打算繼續趕路。簡洺回去后,殷寂離并不曾召她見面,更是不曾說起朱雀之位的事,她也樂得自在,依舊待在原本的那輛馬車內,一路發呆。 “咻,咻,咻……” 第二日自客棧起身上路,當車隊駛入空明山地界,箭頭劃破空氣的聲音,瞬間讓所有人心神緊繃。 簡洺木然的看著離她臉頰不過一個手指距離的箭矢,不由眨了眨眼,這天掉餡餅的好運氣! “紀墨!” 夾雜著渾厚內力的聲音頓時讓簡洺回過神,熟悉的嗓音讓她心中一凜,動作微微一頓,她掀開簾子,鉆出馬車。 殷寂離懸空而立,黑色的寬袍與如墨的長發因著內力飄揚飛舞,平添了幾分狂野邪肆。而在他的對面,紀墨騎在馬上,頭微微揚起,面無表情的臉上透出明顯的冷意。簡洺的視線只在他身上過了一瞬,便凝聚在落后他半步的淺粉衣衫女子身上,輕薄的面紗并不能遮掩她是景蓮的事實。 “阿離,你別生氣,是紀公子救了我?!?/br> 感受到殷寂離滔天的怒火,景蓮縮了縮脖頸,還是咬著下唇柔聲說道,她很明白,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離開殷寂離。 “他會有這么好心?”殷寂離冷冷一笑,毫不遮掩對紀墨最大惡意的揣測。四神教向來與朝廷不對頭,無論是前朝還是大慶,錦衣衛身為朝廷鷹犬,而紀墨又是錦衣衛指揮使,殷寂離對他的感官可謂是差到了極致。 “殷教主不必如此,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關鍵只在于利益的籌碼是否足夠?!奔o墨彎了彎唇,勾出一抹有些僵硬的笑,他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