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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會不會有不妥。 陳敬梓看著她毫不作偽的神色,輕輕笑了笑,到底是受到了些影響,他這會兒臉色已經開始不大好看。神情雖強行表現出精神,但細細觀察,便能發現其中的倦憊之色。 “放心吧,到時回去將彈片取出來就好,總不會成個瘸子。要真是成了個瘸子,到了沒人要的時候,怕是真得自產自銷了,到時你想逃都逃不了?!标惥磋鞯吐曊f著,滿是笑意,簡洺起先還好笑的聽著,隨即便感到了不對勁,陳敬梓的聲音似乎是越來越虛弱了。她瞳孔微縮,立馬轉頭看去,赫然發現陳敬梓的狀態就像是要昏睡過去。 “三爺!陳敬梓!” 簡洺瞪了瞪眼,急聲叫道,對方卻毫無反應,雙眼閉合。 “……”簡洺有點傻眼,這是什么狀況,莫非是受傷的腿太痛了,痛的昏迷過去了? 她糾結的想著,有些手足無措,這種情況就算是原主也沒遇到過啊,不過所幸聯系的人很快到達。 那場變故的后續發展與造成后果,簡洺沒去理會,陳敬梓到酒店還昏迷著,她斷然選擇立馬回內地。港島畢竟不是他們的地盤,況且就著今天這事來看,這里這陣子也是多事之秋,人身安全問題非常不穩定。 包機回到江南是在下午三點,陳敬梓一直昏睡著未醒,下飛機后,他當即被送至九鼎的醫院,推入手術室。 手術室門外,不少人等候著,簡洺坐在椅子上,手里捧著一杯牛奶,皺著眉頭抿了一口。手術已經進行了兩個多小時,按照正常情況而言,一個取彈片的手術,可不需要這么長時間。一想到可能其中有意外,她心中就忍不住難受,說到底,陳敬梓會受傷,與她脫不了關系。 正想著,就看到手術燈滅了,簡洺眨眨眼,將牛奶遞給一旁的人,起身看了過去。為首走出的正是主刀醫生,他皺著眉頭,雖未表現的太明顯,但終究可以看出心情極差。 簡洺心下一咯噔,抿了抿嘴,面無表情的問道:“三爺怎么樣?何時醒來?” “三爺的狀況,很抱歉我不能告訴你,至于醒來,再過一個小時左右就可以醒?!贬t生顯然是認出了簡洺,他搖了搖頭,便自顧自的離開了這里。而這時,陳敬梓也從手術室被推了出來。 ☆、第304章 地下風云(38) 病床上的人穿著淺藍色格子病號服,面色蒼白,唇無血色,面容普通尋常,睫毛卻很長。他閉著眼睛,看上去很是無害,但知曉他的人都知道,那是錯覺。大名鼎鼎的陳三爺,心狠手辣的笑面虎,上位之路腥風血雨,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無害呢? 簡洺抬手戳了戳陳敬梓的臉頰,默默的想著這些,神色有些怔愣。 快到一個小時了…… 想到醫生方才說的話,她不由皺了皺眉。 醫生不說的緣故,她也能猜測到大概,不外乎兩者畢竟不是同一勢力,并不信任她。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簡洺注重的是他這句話隱藏的意思,陳敬梓怕是真出了點意外,不然也不會這么說。 心中有些悶悶,簡洺抬手又戳了戳陳敬梓那看上去有rou的臉頰,感覺很不錯,涼涼的,軟軟的…… 思緒被莫名轉移到一個奇怪的話題上,簡洺暗罵自己一聲?;剡^神來,猛地發現陳敬梓正睜著眼睛定定的看著她,而她的手還欠扁的戳這他的臉頰。漆黑如墨的瞳孔像是看穿了內心的所有思緒,簡洺抿著嘴,做賊心虛的連忙將手縮回。 “三爺醒了,我去叫醫生!”為了掩飾窘迫,簡洺果斷忽略掉床邊的按鈴,快速起身沖出病房。 躺在床上的陳敬梓見此低低笑了笑,不過很快,他的神色便冷了下來,他伸出手碰了碰那條受傷的左腿,瞬間面沉如水。 “三爺?!贬t生進入病房,恭敬的喚了聲,才走上前去。 陳敬梓這會兒已恢復往日的平和淡定,他頷了頷首,溫聲說道:“是怎么回事,就直言吧!” “三爺……”醫生的語氣有些遲疑,他微微轉頭往后一看,意思很明顯。 “無需避著她,就現在說吧?!?/br> “a-97式手榴彈,是當今手擲式最新款,除了攻擊力強盛的爆炸外,其內還具備微小而殺傷力巨大的彈片。三爺便是被彈片所傷,若是一般彈片,取出就沒問題,但很不幸,三爺中招的拿個手榴彈,應該是特制的?!?/br> 醫生說得緩慢而詳細,陳敬梓微微皺起眉,沉聲說道:“無需什么鋪墊,你直接說就是?!?/br> “那枚特制的手榴彈,彈片被浸泡過加速破壞血細胞的藥劑,彈片入體,在血液循壞的情況下,作用已經開始蔓延。三爺這會兒……怕是已經感受到靠近傷口出處,沒有知覺了吧?!贬t生言語間滿是嘆息復雜,他看了眼隱藏的被子里的左腿,輕輕一嘆息。 “看你這模樣,想來解決之法也不容易,還是先說來聽聽吧?!标惥磋髯匀恢懒瞬煌?,不過他面色依舊平靜,平靜的有些可怕。 “如今是這些毒素以傷口為中心正在蔓延,最合適的方案,是截肢!”醫生說到這,語氣稍重,同時又瞥了陳敬梓一眼,繼續說了下去:“這藥劑清除不了,也中和不了,趁著現在毒素面積不大,必須斬草除根?!?/br> 截肢! 簡洺心中狠狠一跳,目光瞬間投向陳敬梓,有股難以言明的復雜感。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想要截肢,更何況是陳敬梓這樣的身份。地下勢力的掌權者,若失了一條腿…… 后面的簡洺不想再想,那會是一種沉重的打擊,截肢可就是徹徹底底失去了那條腿,與瘸腿相比,完全是兩個概念。更何況,陳敬梓會落到這個地步,怕是那會兒撲倒她的緣故吧?! 相比于簡洺有些失神落魄,陳敬梓面上還算鎮靜淡定,其實很清楚他的狀況,非常糟糕,但刻在骨子里的的氣魄,依舊讓他看上去風度翩翩。他垂眼沉思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說道:“我需要考慮考慮?!?/br> 醫生走后,簡洺緩著步子走到病床前,她毫不客氣的在椅子上坐下,平視著陳敬梓,一時無言。 “這是怎么了?”陳敬梓輕輕笑了笑,無奈而復雜的說道:“咱們也算是流年不利,卻參加個婚宴,都能遇到這種情況。但事情都發生了,那也是沒辦法的,截肢就截肢,也沒什么大不了的?!?/br> 沒什么大不了!說得輕松,可這個事實卻沉重的很,簡洺抿著唇,沉默了良久才說道:“你說得對,所以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就算只有一條腿,我依舊會對你負責的?!?/br> 負責?陳敬梓心頭失笑,他確實沒表現出來的那般灑脫,心頭的壓力更是不小,可是這負責,聽著還真有意思。 “你準備怎么負責?”想到此,他不由瞇瞇眼,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