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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他去?!?/br>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裴暻之的回答令裴修林更為惱火了,“我叫你到公司來是為了搞好公司,而不是出了事推脫責任的,你這么大小伙子,有點擔當行不行?” 還講不講理了? 裴暻之心道。 對,不講理,二十多年了,什么時候講過理呢? 對這些事,裴暻之早已麻木了,他便一聲不吭地站在那里,任憑裴修林批判。 終于,裴修林的一通火發完,口干舌燥,氣色略有和緩。 金秘書適時地端來水,裴修林接過杯子,喝茶潤喉。 “爸,通過我這幾天的觀察,”裴暻之上前一步,“我們品牌的市場定位有點問題,服裝設計和銷售這塊可以進行調整?!?/br> 裴修林喝一大口茶后放下杯子,抬頭看著裴暻之,眼睛瞪大了一圈,“服裝我都搞了幾十年了,你的意思是我錯了?” 裴暻之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時代在變,人的審美、需求和消費理念也在變,我們得根據市場調整我們的方向?!?/br> “你除了紙上談兵,還會干什么?”裴修林不屑地看一眼裴暻之,“光消費不生產,眼高手低的玩意兒,還當什么副總裁,從現在起,你給裴昉之打雜,學學怎么管公司!” 裴暻之只感覺一股氣血上涌,憋在胸口處,憋的他隱隱作痛,他的手不自覺地握成拳,不由自主地抖動著,青筋直爆,吼了一嗓子。 第8章 八顆小青梅 裴暻之脖子上青筋直爆吼出一句,“沒有我你就滿意了!” 說完他摔門而出。 裴修林愕然,片刻后,他忙對金秘書道:“快去,快去把他找回來?!?/br> 金秘書出門,卻早已不見裴暻之的身影。 裴暻之沒有坐電梯,他順著樓梯間往下狂奔。 不知到了多少樓,他感覺胸口很緊很痛,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了。 他停下腳步,手撐在墻壁上,低下頭,呼吸粗重。 猛然間,他抬起手一拳砸在墻壁上,生疼。 順著墻邊,他坐在樓梯上,把頭埋在懷里…… 過了一會兒,裴暻之抬起頭,拿出手機開機。 甫一開機,就有電話進來,是金秘書。 他摁掉金秘書的電話,又有電話進來,是王小妮。 裴暻之又摁掉了王小妮的電話。 他找到紀辰東,撥出去,“你在哪兒?” 紀辰東:“公司?!?/br> 裴暻之紅著眼,“陪我去喝酒?!?/br> 紀辰東:“現在?” 裴暻之嗯了一聲。 紀辰東說了一個好字。 “你到依尚接我?!迸釙侵f。 裴暻之和紀辰東是高中同學,無話不談的鐵哥們。 紀辰東聽出裴暻之情緒不好,便什么也沒有問,應了。 兩人見面后,紀辰東見裴暻之的臉色難看,領帶松掛著,領口拉開了,額頭上有一塊暗紅色的血痂,心里咯噔一下,這小子一定又挨他爸的揍了。 裴暻之坐在旁邊,一聲不吭。 紀辰東:“去哪兒?” 裴暻之:“百豪!” 百豪是S市最知名、消費水平最高的夜總會。 紀辰東看看裴暻之,“你不是去送蘇子茵了嗎,怎么又到依尚了?” 裴暻之目視前方,面無表情,“蘇子茵不愿意讓我跟著她。裴修林打電話叫我去挨打,我就去了?!?/br> 紀辰東咬咬牙,“暻之,我一直很納悶,怎么你爸對你和裴昉之的態度差別這么大?” “cao,”裴暻之心里一痛,“我他媽怎么知道為什么呢,大概我就是那個充話費段子里送的孩子?!?/br> 紀辰東伸手拍拍裴暻之的肩膀,“哥們在?!?/br> 裴暻之放下椅背,靠在上面,感覺好一點了。 “早上蘇子茵……”裴暻之看一眼紀辰東,“她跟你說的什么事?” 紀辰東:“公司的一點事?!?/br> 裴暻之:“公事?” 紀辰東點點頭,“嗯?!?/br> 分明蘇子茵說和紀辰東談的是私事。 裴暻之不說話了,他閉上眼睛假寐。 這個世界上,充滿了謊言與秘密。 他感覺好累! 到了百豪,金碧輝煌的大廳直晃人眼睛。 一個個身材高挑的女孩排隊站成一列迎接賓客。 裴暻之隨意指了兩個女孩,“走,陪我們喝兩杯?!?/br> 紀辰東從來沒見過裴暻之這個樣子,他拉拉裴暻之的胳膊,“你這是干什么?” “幫裴修林花花錢啊,”裴暻之笑了,但眼底冰涼,“花到他心疼?!?/br> 進了包廂,裴暻之拉著紀辰東坐在沙發上,對公關說道:“路易十三,兩瓶?!?/br> 公關笑意盈盈地退出去取酒。 兩個女孩分別坐到裴暻之和紀辰東身邊,白花花的大腿露在外面,上半身就膩了過來。 裴暻之的臉色暗沉,面無表情的說道:“離我遠一點兒?!?/br> 女孩識相地往旁邊移了移,笑道:“先生到這里來就是尋開心的,先生需要什么盡管說哦?!?/br> 裴暻之靠在沙發上,頭仰起來,“我需要你閉嘴!” 紀辰東對自己身邊的女孩說道:“你們倆去那邊玩兒?!?/br> 兩個女孩聽話地移到包廂角落里翻手機去了。 這時,公關拿著酒進來,笑著問道:“先生,都開嗎?” “都開?!迸釙侵粍硬粍拥卣f道。 紀辰東忙攔道:“開一瓶吧,喝不了那么多?!?/br> 裴暻之坐起來,“喝不了也開?!?/br> 紀辰東:“不要浪費啦?!?/br> 裴暻之笑了,“我是個只會消費不用生產的米蟲,也只有在浪費上能比過你紀大總裁了?!?/br> 紀辰東咬咬牙,“你真沒勁!” 裴暻之冷笑一聲,“是啊,我知道,連你也看不起我?!?/br> 紀辰東看著裴暻之,站起身來,“裴暻之,你這樣有意思嗎?” 裴暻之聳聳肩膀,“我他媽就是個沒意思的人,你看不爽,你走啊?!?/br> 紀辰東真就黑了臉往門口走去。 裴暻之躺在沙發上直勾勾地看著他離開,一言不發。 “先生,那這一瓶酒還要不要打開?!惫P小心翼翼地問道。 裴暻之擺擺手。 紀辰東走了,包廂門再度合上。 兩個女孩過來,單膝跪在地上斟酒。 倒好酒以后,其中一位女孩說道:“先生,您的酒倒好了?!?/br> 裴暻之揮揮手,“你們走吧?!?/br> 女孩們對看一眼,說道:“先生,我們這里有規——” 裴暻之打斷她們,“你們放心,服務費和小費都有?!?/br> 女孩們悄悄退出去了。 偌大的包廂里只剩下裴暻之一個人。 是啊,一個人。 親人、朋友都離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