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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緊緊地摟住她,用手撫了撫她的后腦勺:“我不是木頭,我是人?!?/br> 程北路聽著他這一本正經的辯解,笑了起來。 “原來你不是木頭啊,”程北路笑著說,“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靠光合作用生活的呢?!?/br> 顧言行沒理會她的玩笑話,說:“北路?!?/br> “嗯?” “我們在一起的事情,你再重新考慮一下,好嗎?” 程北路無奈地笑了笑,用頭在顧言行的胸前蹭了蹭,說:“你怎么還想著這事啊?!?/br> “重新考慮一下,好嗎?”顧言行又說。 “……” “好嗎?” “好?!?/br> 顧言行心滿意足地笑了,又將她摟緊些。 半晌,他們放開彼此。顧言行捏著程北路的肩膀,程北路微微仰起頭,看著他。 突然,顧言行的手滑下來,扶在程北路的腰間,將臉慢慢湊近,程北路當然明白他想干什么。 她下意識地往后躲了一下,然后伸手捏住了顧言行的嘴。 顧言行吃痛,猝不及防地悶哼了一聲,睜大了眼睛。 程北路抿著嘴,一臉壞笑地看著他。 顧言行放開她,嘆了口氣,無奈地笑了。 “進去吧?!鳖櫻孕姓f。 “哦?!背瘫甭沸χ粗?。 顧言行低頭,貼在程北路耳邊,輕聲說:“晚安?!?/br> 程北路覺得耳朵發癢,笑著躲閃了一下,說:“晚安。哦不,你還得去實驗室,那祝你實驗順利?!?/br> 說完,程北路轉身向宿舍樓走去。 “程北路?!鳖櫻孕薪凶∷?。 “嗯?” “你要盡快考慮啊?!?/br> “我知道?!?/br> 程北路雙手插在口袋里,立在宿舍樓門前。 “怎么不進去?”顧言行問。 “你先走?!背瘫甭沸χf,“留一個裊娜……哦,不,帥氣的背影給我?!?/br> 顧言行笑了,轉身,慢慢走遠,邊走邊問:“這樣夠帥氣嗎?” “很夠了!”程北路喊著說。 顧言行走后,程北路小跑著上樓,回到宿舍。她覺得渾身輕飄飄,有一種久違的舒暢感。 程北路頂著腫得老高的臉,推開宿舍的門,全然忘記了自己被扇耳光的事情。 常冉看見她,驚得張大了嘴,連忙問:“你怎么了?” “我?我沒怎么啊?!?/br> “你的臉……” “哦!”程北路這才想起來,她覺得心情不錯,索性胡謅起來,“我今天回來的時候,在大街上碰見一個原配在扯小三的頭發,我好心去拉架,沒想到被原配扇了一耳光……” 程北路說完,摸著自己被打的臉,哈哈大笑起來。 常冉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她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我沒事,”程北路說,“現在我的左半邊臉是不是面色紅潤有光澤?跟吃了三百年九芝堂驢膠補血顆粒似的?” 常冉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你真的沒事???”常冉問。 “沒事?!?/br> 臨睡前,程北路找來一條毛巾,用冷水浸濕貼在臉上,她火辣辣的臉頓時舒服了不少。 她脫掉風衣,身上只剩下一件不合身的白色T恤隨意地扎進牛仔褲里。她爬上床,把T恤從褲子里拽出來,脫掉。一片黑暗和寂靜中,程北路的身上只穿著內衣和內褲,借著微弱的月光,她伸長手,把白色T恤展開在眼前,又想起了剛剛在地鐵站與顧言行相遇的場景。 三周以來的第一次相遇、第一次獨處、第一次擁抱。 茫茫人海中,她和顧言行似乎總是能這樣千回百折地相遇。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是這樣嗎? 又過了兩天,清明節假期結束了。 患上嚴重假期綜合癥的學生們不得不重新開始上課,臉上滿是牢sao、以及慷慨赴死的神情。 那天,程北路并沒有很多課,上午十點鐘便早早地結束了一天的課程。程北路回到宿舍,蜷在椅子上,一個人安靜地發起呆來。 其實,她在考慮一件事情,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甚至比投胎還重要的事情。 等她再緩過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變暗了。 她竟然就這樣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地呆了一整天。 程北路看了看手表,晚上八點三十分。 她套上外套,走出宿舍,在校園里閑逛起來,夜晚的這個時間,校園里總是很熱鬧。 程北路逛了兩圈,慢慢走到學校的人工湖邊。 她靜靜地在湖邊坐下來。 她要在這里等一個人,也許會是陪她走完一生的那個人。 程北路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煙,當然還是1毫克中南海。 她抽出一支煙,點燃,深吸了一口,抬頭,看著煙霧氤氳上升,彌散在湖面之上。 她又吸了一口煙,香煙上小小的火星變亮了些,照亮了她的臉。 她靜靜地坐在湖邊,一支接著一支地抽煙,然而她并不煩躁,反而心情很好。 因為她知道,她等的那個人會來。 那個也許陪她走完一生的人。 ☆、第30章 他們不想當電燈泡 大約一個小時后,程北路隱約聽到了身后的腳步聲。 程北路豎起耳朵仔細聽著,那腳步聲正輕輕、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向她靠近。 程北路抿起嘴,安心地笑了。 程北路站起來,轉過身,看到了身后不遠處的那個人,雖然只是一個模糊的人影,但她認得出,那是顧言行。 顧言行那天只穿了一件白襯衫,扎進褲子里,袖口微微挽起。 程北路歪著頭看著他,一手夾著煙,另一只手插進風衣口袋里。 兩人都沒有走近,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對方,許久。 程北路抽掉最后一口煙,把煙頭扔在地上,一腳踩滅,向顧言行走去。 儼然一副黑社會女大佬的氣勢。 顧言行被這陣勢嚇住了,下意識地向后退了一步。 程北路停住腳步,朝他喊:“我有這么可怕嗎?怎么,怕我又把你推到水里嗎?” 顧言行笑了笑,說:“這么晚了,怎么不回宿舍?” “又是常冉給你打小報告了是不是?” “是?!鳖櫻孕行πφf,“你一個人坐在這里干嘛?” “我在跟自己打一個賭?!?/br> “什么賭?” “賭你會不會來?!?/br> “賭注呢?” “我自己?!?/br> “你……什么意思?”顧言行將信將疑地問,心中卻燃起了一絲希望。 “你不明白嗎?”程北路笑著說,“我的意思就是說,我們試試吧。你和我,適合或是不適合,試過就會知道吧?” 顧言行燦爛地笑了,像個羞澀的大男孩,笑著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