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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五行道,丹修不能走器道’這樣的說法——” “都是騙人的,只是天賦不夠,能力不行罷了?!毖喟自臼窍胍樋谠僬f一句“所以朱韶不行是真的不行”,但他想起了這次朱韶幫的忙,又只能生生把話咽回去,臉都快皺在了一起。 越鳴硯沉默了很久,他說:“‘不似凡間客,天下第一人’嗎……燕白先生,像魔尊這樣的人,應該不屑于編造些匪夷所思的事去欺騙敵人吧?!?/br> 燕白正研究著陣心,突然聽見越鳴硯說了這么一句,心里咯噔一下,就覺得不太妙。 溫晦這個人有多厲害燕白太清楚了,別說他能用三言兩語就能哄騙了越鳴硯,哪怕他就是沒說話……燕白也信他能把人騙去! 所以他連忙道:“但那都是以前了,他入魔了!” 燕白強調道:“所以別管他說什么什么,都是無中生有,都是瞎說!你聽都不要聽,更不要去想!” “你要聽,也該聽秦湛的!”燕白扳著臉,“秦湛和你說過什么來著!” 越鳴硯想了想,說:“不要去管旁人的看法,做好越鳴硯?” 燕白:“……不是這個!” 越鳴硯:“呃,好好學劍,保護自己?” 燕白:“……也不是!” 越鳴硯笑了,他說:“若是遇到解決不了、困惑難釋的事情,就去找她?!?/br> 燕白點頭:“對了,這陣眼我看了,外面能解,你等我去想辦法找兩只鳥來解陣救你出去——我們一起去找秦湛!” 越鳴硯點頭:“好?!?/br> 燕白滿腔的焦慮便在他的這一聲好中散了。 他想好了解陣法子,便要去想辦法驅使鳥雀來毀陣,他前腳剛離,原本鎖著越鳴硯的陣眼突然呯了一聲,越鳴硯敏銳的察覺到這是陣力不足的前兆,他連忙去探查鎖住自己的陣,卻發現這個陣沒有半分的問題。 那聲音是從哪兒來的? 越鳴硯又低頭仔細探尋了一圈,驚訝的發現在鎖著他的陣法下,竟然還藏著一道陣法。 這道陣法并不是新立的,結著約莫也有快五十多年了??粗袷怯脕礞i什么鎮壓什么的“伏魔”陣,陣法繁瑣,非一時能就,看起來厲害非常。越鳴硯檢查了陣眼,發現這陣的陣眼竟然是從內部被突破的,并非陣力本身衰弱。 算算陣本身的年紀,也不過五十多年。 這么厲害的陣法……居然只能壓五十多年?那這陣底下壓著的,到底是什么? 越鳴硯并不想破壞這陣法,可這陣在破了一寸后,竟然又破了一寸,瞧著趨勢,若是無人來加固,做多再撐上十天半月,這陣也是要碎。 越鳴硯一時遲疑。 就在這時,燕白真的找到的鳥雀回來,他用自己的辦法控制了這兩只什么自我意志的普通小鳥,驅使著他們便要往陣眼里去撞,小鳥剛撞進界里,燕白便看見了越鳴硯半跪在地上,正檢查著什么。 燕白問:“小越你在看什么呢?” 越鳴硯聞言回頭,見到了那兩只鳥,他回答:“鎖著我的陣底下似乎還有一道陣?!?/br> 燕白聞言大怒:“什么,溫晦這么混蛋嗎?鎖你還鎖兩道???” 越鳴硯:“不,第二道不是用來鎖我的……我也不知道第二道下面是什么?!?/br> 燕白湊過去看了一眼:“唉,這個陣快壞了?!?/br> 越鳴硯點了點頭,燕白卻想到了別的。 他說:“這陣好破吧?” 越鳴硯:“……的確?!?/br> 燕白便道:“這陣要是破了,產生的連鎖反應,是不是也能連上面困著你的也一起破了?” 越鳴硯:“……應該能?” 燕白道:“那還等什么呀,真用鳥,不知道用多少只才能撞開陣眼呢,與其費那個功夫,不如撿現成的!” 越鳴硯:“可我們并不知道這地下鎖了什么,萬一——” 燕白毫不猶豫:“魔道怕的東西,就是咱們正道喜歡的東西,不然他鎖什么呀!咱們如果幫著解開了,按照蓮華寺的說法,都能算是功德!” “更何況你不想早點解開陣去找秦湛嗎?” 越鳴硯原本還有些猶疑,可見著那兩只鳥已經死在了陣眼里,也不過只將陣眼偏移了微不可見的幾分,心下一凝,便干脆伸手去攪了這原本就已到極致的脆弱法陣! 淡金色的法陣呯地在越鳴硯手下散成了齏粉,它崩散時的余波正好震開了上一層法陣的陣眼,鎖著越鳴硯的陣開了! 燕白興奮極了:“成了,小越,我們快走!” 越鳴硯掃了一眼陣法原本在的地方,他嗯了一聲,原是要走的??缮星椅茨苓~出一步,他先凝住了視線。 法陣在的地方顯出了一條路,通往地下的路。 燕白見越鳴硯沒有跟上,他不明所以:“小越?” 越鳴硯道:“燕白先生,我還是覺得不對?!?/br> 燕白:“……小越?” 越鳴硯看著那處入口,暌違已久的眩暈感又重新籠罩了他,那地下似有什么在呼喚著他,在等著他,長久的等著他,那樣強烈的思念與等待,讓越鳴硯移不開眼,也離不開半步。 燕白急了,他喊道:“小越??!” 可越鳴硯已經聽不見了,他的五感已被從這幽深地下傳來的雜亂信息給充斥。他眼瞳彌漫上了最幽深的墨色,耳邊寂似無聲。 燕白在呼喊,他見越鳴硯聽不見自己說話,便撲到了他的面前去。 可他忘了,越鳴硯原本就看不見他。 燕白在這一刻,忽然意識到了這地下是什么,魔道鎮著的、溫晦藏著的又是什么。 他終于反應了過來自己做了什么。 燕白慌極了,他甚至伸出手去拖拽越鳴硯,卻直接從越鳴硯的胳膊上穿過—— 他絕望地大喊道:“小越,你不能去那里,你不能去——” “越鳴硯!” 北境風急,落雪紛紛不止。 屋外風雪哭嚎,就算是在北境雪谷里,也能算得上是極為少見的糟糕天氣。在這樣的風雪下,連本就活在雪里的那些寒樹都要被徹底淹沒了去,屋外不要說是活物,甚至連抹白色以外的東西都看不見。 朔夜爵披了件厚重的衣裳,從案前取了剛換了炭的手爐,卻正似要出門。似乎是被門外溢進的涼氣給嗆著了,他咳嗽了兩聲,方才抬起眼往屋外看去。 那里什么也瞧不見,只能看見一片白色。 朔夜爵凝視了那片白片刻,慢慢的斂下了眉目。他臉上的神色幾乎要比屋外的雪還要白,可神情卻是寧靜的。靜得好似這風雪不在,靜得好似他并非要去闖這風雪。 案前的紅泥爐還在燃著,上面擱著剩著的半壺酒。紅泥爐旁,金碟之上,原本總是會擱著一兩顆救命的藥等某人自取。而這一次,朔夜爵卻將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