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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含怨。他掛心著秦湛,想要盡可能的安撫了燕白,帶著燕白去見秦湛,看是否能通過燕白讓秦湛恢復,可燕白自從被秦湛丟出噬靈陣,還被反問了一句“你是誰的劍”后就變得傷心欲絕。不要說去和一劍江寒他們一同救治秦湛了,他根本連見都不想見。 燕白不肯去,越鳴硯就算拿的了他的劍身,光拿著一把秦湛已經表示了“沒印象不是我的”的劍去也無濟于事,所以他只能留在這里,先勸燕白。 越鳴硯道:“燕白先生,師尊現今情況不明,也不知是受了噬靈陣影響還是遭了別的黑手才變成現今這樣。若是往日里,倒也罷了,以師尊修為,給些時日總能恢復過來??扇缃癫煌?,魔尊剛剛宣戰,司幽府與枯葉宮又虎視眈眈。明里暗里有無數把刀都在對著師尊,師尊不能在此時失了自保的能力?!?/br> 燕白嘴硬道:“她都不要我了,我去難道她就會有自保的能力了嗎?” 越鳴硯答:“燕白先生是師尊的劍,是陪她六十年的劍。這天下除了燕白先生,有哪一把劍曾陪過師尊如此之久?師尊或許只要重新握上先生劍柄,或許就能恢復?!?/br> 越鳴硯這話就帶著些哄騙的意味了。闕如言都查不出的毛病,若是光憑握一下劍柄就能恢復,藥閣也就可以關門大吉了。 但這樣的話顯然是燕白愛聽的。 他松開了蜷起來的自己,飄去了越鳴硯身前。 可就算是這樣,他還要說上一句:“我不,這次明明就是秦湛做得太過分,她不道歉,我才不要回去!” 越鳴硯低聲勸道:“可是師尊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六十五年前,她也的確尚未見過燕白先生?!?/br> 燕白道:“我管不了那么多!反正生氣!” 越鳴硯定定看著燕白出聲的方向,他頓了一瞬,忽又道:“那好?!?/br> 燕白聽見越鳴硯竟然不勸了,耳朵不免動了一瞬,他克制不住好奇地看向越鳴硯,便見越鳴硯心平氣和道:“那我只能拿眠冬去見師尊了?!?/br> “眠冬也曾是師尊心儀之劍,或許師尊見了,另有奇效?!?/br> 燕白:“……” 越鳴硯話畢,竟然當真就不再多說了。他向燕白出聲處行了一禮,便當真不再去管燕白劍,僅僅只是握著自己腰側的眠冬就要離開。燕白見越鳴硯當真走了,方才忍不住出聲:“小越!” 越鳴硯頓住腳步,他回頭微微一笑:“燕白先生改變想法了嗎?” 燕白:“……” 燕白憋氣,可在看了越鳴硯手下的眠冬一眼,又十分委屈。他飄去了越鳴硯的身邊,又動了動自己的劍身,而后說:“看在你的面子上!” 他沒說看在越鳴硯的面子上要做什么事,越鳴硯卻了然于心,他笑了笑,轉身去取了燕白劍,對燕白笑道:“多謝先生了?!?/br> 燕白:“哼?!?/br> 越鳴硯將燕白再次帶來的時候,也是秦湛從坐在椅上變成了盤腿坐在椅子上,從等著闕如言他們商量之后該怎么辦,變成了自己主動提出“我要走人”加入討論。 越鳴硯的到來無疑讓屋里凝重的氣氛緩和了一些,闕如言見到他更是面色一松。 她對秦湛道:“你對他有沒有印象?是你收的徒弟?!?/br> 秦湛面色古怪:“昆侖派的已經說過了,說是我五十五年后會收的徒弟?” 越鳴硯面對小了許多的秦湛恭謹行了一禮,道:“師尊?!?/br> 秦湛:“……” 秦湛心情復雜,她張口欲說什么,一劍江寒一眼看出了她的想法,提醒道:“說話前多想想,這是你的徒弟,不是我?!?/br> 秦湛憋住,過了半晌才說:“我以后看起來耐性應該挺好的?!?/br> 一劍江寒:“……” 越鳴硯道:“師尊教導弟子,的確極具耐性,是弟子進益不佳,總是勞師尊煩憂?!?/br> 秦湛聞言有些驚訝,她看著越鳴硯,又說:“其實也沒有那么差。說到底我也沒想過自己會收徒弟啊?!彼拿嫔嫌行┟H?,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手里沒有熟悉的劍,秦湛將手握起,刻意壓下心中的不安,回答:“我自己都還沒出師?!?/br> “你出師了!”燕白忍不下去,“你二十歲就出師了!只差五年而已,也不至于像差一輩子吧!” 秦湛抬頭,一眼便瞧見了少年模樣的燕白。 她與燕白互相看了一會兒,接著秦湛鎮定地移過了臉,指著燕白對所有人道:“你們都看不見他?” 闕如言茫然:“他,什么他?” 一劍江寒:“……那是你的劍靈,只有你能看見?!?/br> 秦湛:“……” 燕白道:“現在相信了嗎!認命了嗎!我就是你的劍!你拿了我才出的師!” 秦湛又看了看越鳴硯雙手捧著的燕白,她猶豫了片刻還是半直起身從對方手里拿過了劍。秦湛將劍放在手心,雖然她覺得自己應該從沒有見過這柄劍,但是觸摸著的弧度和劍柄握上時的紋路卻莫名熟悉。 這天下沒有毫無源頭的熟悉感。 秦湛握住了劍柄,稍微拔劍出了一瞬,燕白鋒利,乍露雪白劍芒! 秦湛道:“好吧,我相信一會兒?!?/br> 她合了劍,對燕白道:“你是我未來的劍,你叫什么?” 燕白自傲道:“仙劍燕白,現在是不是覺得你先前丟我的行為真是大錯特錯?” 秦湛沉吟道:“仙劍燕白?!?/br> 燕白問:“除了念我的名字,你就沒有別的感悟了?你該不會連我是天下第一劍都忘了吧!” 秦湛笑道:“這倒是沒有,感想自然也是有的?!?/br> 燕白等著被夸獎:“是什么?” 秦湛道:“我挺厲害?!?/br> 燕白:“……” 秦湛雖然嘴上不太饒人,但燕白給她帶來的熟悉感讓她如越鳴硯所想的那般,暫時放下了對于他們的警惕與不信任。熟悉感是不能造假的,尤其是劍修對劍的熟悉感。 秦湛道:“你們說我是受了傷,形貌記憶方才一時回到了數十年前,好,我暫時信任你們。但我因為什么受的傷?如果我未來能執燕白劍,區區噬靈陣,應該不至于吧?” 一劍江寒道:“所以我懷疑知非否對噬靈陣動了手腳,如今正魔大戰在即,你是他們最大的威脅,只要除掉你,基本就能穩cao勝券?!?/br> 秦湛聽得眉頭鎖起,她說:“你說我如今離開不安全,就是因為正魔雙方打起來了?” 一劍江寒道:“對?!?/br> 秦湛從椅子上下來,握著燕白就要走。一劍江寒連忙抓住她:“你沒聽懂我的話嗎?” 秦湛冷靜道:“聽懂了?!?/br> “但我覺得你沒懂?!?/br> 秦湛慢條斯理道:“魔道要殺我,我便不能殺魔道嗎?” 一劍江寒皺眉:“你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