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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秦湛狐疑地看著他,她想了想,一口答應:“好?!?/br> 風澤道:“秦劍主倒是挺痛快?!?/br> 秦湛淡聲道:“我不是痛快,我只是相信昆侖?!?/br> 風澤帶著三人入塔,告訴他們塔內所有的典籍都會對他們開放,算是請他們幫忙的一點兒先行謝禮。秦湛去翻了翻,見大多都是風澤收集到的四境情報,更多的則是他對東海應龍的調查,除此之外,便沒有別的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了。 秦湛見一劍江寒找的仔細,想了想,還是提醒道:“他是活了千年的人,不管生前如何,我們都知道兵解是什么東西。誰也不能保證他還是傳說中斬風的風澤,或許他已經成了怪物?!?/br> 一劍江寒道:“我知道?!?/br> 秦湛便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一劍江寒了。哪怕是她,在學劍的初期也曾憧憬過昆侖的風澤,更何況本就是昆侖傳人的一劍江寒。一劍江寒心中的風澤怕不僅僅只是憧憬對象,更是自己想要追趕上的目標。他悟昆侖寒劍,何嘗不是在悟風澤。 所有人都將風澤當成了傳說,一個與逍遙仙同代,卻未能飛升的強大劍修。他已經成了傳說,可如今忽然有人告訴你,傳說是假的,風澤并非故事里那樣光風霽月。他是怕死的小人,不僅瀕臨壽元時兵解了自己,為了能活的更久,甚至不惜托身于自己的劍。 一劍江寒難以接受,也是情理之中。 秦湛想要勸對方,卻又覺得自己找不出能勸說的話,她想到了越鳴硯。 越鳴硯比她更擅長人際關系,或許他有辦法。 秦湛這么想,便也去找了。她問了燕白,燕白告訴了她地方,同時嘀嘀咕咕著“風澤是誰,怎么一劍江寒瞧著挺難過的”,秦湛一時也沒空和他解釋,只是行步匆匆。進了蜃樓才會發現,除了那名叫阿晚的姑娘,蜃樓里大部分都是東海這邊的小妖,這些小妖聯系著花草樹木鳥獸魚蟲,雖并無多少戰力,但卻是收集信息的絕佳幫手。 畢竟有哪一處,能全無草木動物呢? 秦湛尋到了越鳴硯,她尚未推門入內,先聽見了屋內的聲音。 那名叫做阿晚的少女在問越鳴硯:“我看你在你師尊面前全不是這個樣子,你對她就會臉紅,為什么對我卻要這么冷冰冰的?!?/br> 秦湛頓了一瞬,便聽見越鳴硯不輕不重地回答了對方。 越鳴硯說:“阿晚姑娘怕是看錯了?!?/br> 屋內似乎傳來阿晚的笑聲,秦湛聽她說:“你真當我是小姑娘嗎?有些事情,或許我比你看的還要清些,越鳴硯,我不該說你運氣好?!?/br> “你在這個年紀遇見了秦湛,這可真是糟糕呀?!?/br> 第22章 蜃樓03 秦湛聽到這里,以為這姑娘是不忿于自己對風澤的態度,正要拿小越出氣了,頓時也顧不得許多直接便推門而入。 她闖了進來,顯然將屋里的兩人都嚇了一跳。 秦湛這才看見阿晚幾乎要將半個身子都壓在了桌面上,而越鳴硯在不動聲色的避開。瞧著這一幕的秦湛,一時竟然不知道自己該是保護徒弟,還是該說徒弟實在是太過輕慢不懂女兒心了。 最先反應過來是越鳴硯,他連忙起身,對秦湛說:“師尊?您來這里是有事尋我嗎?” 阿晚聽了他的話,笑了聲,慢悠悠的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說:“你這么著急做什么呀,秦劍主還什么都沒說呢?!?/br> 越鳴硯:“……” 秦湛想了想,決定還是保護徒弟先,她對阿晚冷聲道:“煩請離開?!?/br> 阿晚也知道自己沒有和秦湛叫板的資格,笑了笑便走了,她走得時候鈴鐺輕響聽在越鳴硯的耳里,竟像她先前的輕嘲。 秦湛道:“我之前刺了蜃樓主人,她心里不痛快,怕是拿你來出氣了?!?/br> “這事是我做得不妥,她若再來煩你,你便直接打出去,論修為,她贏不了你?!?/br> 越鳴硯應了,秦湛想了想,還是在意對方先前那句,她問:“……遇見我,算糟糕嗎?” 她想了想一劍江寒,又想了想綺瀾塵,竟也不知道問題的答案。 越鳴硯聞言,毫無猶豫的否認,他輕聲道:“不會,至少弟子覺得是幸運?!?/br> 如果沒有遇見秦湛,越鳴硯現在該是什么樣呢?他想不出來,也不愿去想。秦湛聽到他的回答也不知是什么心情,就好比她師從溫晦,當年人們覺得她是幸運,后來人們覺得她是倒霉。 而秦湛自己呢? 她倒是從未后悔過在南境抓住了溫晦的手,跟著他離開。 “對了,師尊尋我是有事情要交代嗎?” 秦湛想到了一劍江寒,她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最終抿了抿嘴角,對越鳴硯斟酌著說:“你一劍江寒師叔,他……心情不大好?!?/br> 越鳴硯了然,在秦湛點出風澤的身份,又說了那些話后,他便隱隱察覺到一劍江寒的情緒不對了。想來也是,有誰會希望自己門派中的傳說,到了最后竟然是個貪生怕死、甚至連自己的劍道都否認了的小人呢? 秦湛想了想,不免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忽而沉默了片刻,又對越鳴硯道:“不,是我冒失了,這事不必?!?/br> 越鳴硯:“師尊?” 秦湛說:“一劍江寒也未必需要我的安慰,風澤是他的前輩,他們皆出自昆侖劍,我能替他做得也就只有查明白為什么他會兵解,又為什么要去海島?!?/br> “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那可太不夠朋友了?!鼻卣肯肓讼?,問越鳴硯,“送點什么嗎?借你的眠冬,給他雕朵花?” 越鳴硯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評價秦湛這種用以哄人開心的手段,她似乎永遠第一想到的法子永遠都是送花。 越鳴硯笑了笑,取也從背后取下了眠冬。他將眠冬從白綢中抽出,一股寒氣隨劍鋒而出。 越鳴硯此時已能很好的控制眠冬的寒氣了,他握著劍頓了一瞬,問秦湛:“師尊想要什么樣的?” 秦湛說:“牡丹吧,牡丹喜慶?!?/br> 越鳴硯握著劍的手微微頓了一瞬,猶豫了片刻,他還是將“冰雕的牡丹真的是喜慶而不是詭譎嗎”給咽了下去,垂著眼不一會兒當真給秦湛凝出了一朵牡丹。 秦湛剛取過那朵花,一劍江寒握著卷竹簡敲了敲門要進來。他一眼便見到越鳴硯將那朵冰雕的牡丹遞給秦湛,開口說了句:“誰雕的花,挺漂亮?!?/br> 秦湛接口:“小越做的,是挺漂亮?!?/br> 一劍江寒點了點頭,還不等秦湛說要將花送他,便開口道:“秦湛,我發現了一件事?!?/br> 秦湛見一見江寒面色頗為凝肅,便也將花的事先擱去了一邊,問道:“怎么了?” 一劍江寒在桌上鋪開了他帶來的竹簡。這竹簡像是幾千年前的東西了,因為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