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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癥狀便讓她沒法去相信越鳴硯有個主角命。 秦湛匆匆趕到的時候,越鳴硯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他躺在床上,眉梢緊蹙,臉上已經白的連半點兒血色都瞧不見,人已毫無知覺,只有手指還因為過度的疼痛而反射性的抽搐。 秦湛在越鳴硯的床邊坐了下來,她伸手幫他抹去了額上的冷汗,在明珠欲言又止的表情中問:“多久了?” 明珠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見公子到了該起的時候還沒有動靜,一時好奇推門進去才發現他、太不太對?!?/br> 說著明珠又遞給秦湛一塊手帕:“劍主用這個替公子擦汗吧?!?/br> 秦湛接過手絹,又看了明珠一眼。 她淡聲道:“你覺得他是怎么了?” 明珠結結巴巴:“不、不知道,但看著像走火入魔?!?/br> 秦湛此生最忌憚著的,便是走火入魔。所以越鳴硯在修煉時她總要在一旁看著,以免出了岔子。她聽了明珠的猜測也未反駁,只是抬手點住了越鳴硯的眉心。 明珠見狀,忍不住叫道:“劍主……” 秦湛頭也未抬,她淡聲說:“明珠,我上次見你是你五歲?!?/br> 明珠點頭,輕聲說:“對,那時劍主為了哄我,還為我摘了朵紫薇花?!?/br> 這些細節秦湛倒是記不清了,她笑了笑,又對明珠說:“那朱韶上一次見你,是你幾歲?” 作者有話要說: 秦湛:一個會被自己逐出門墻的師兄給毒害的弟子怎么看也不像有主角命。 小越:……對不起我真的是主角。哪方面都是。 第7章 天下第一劍07 明珠是個很愛笑的孩子,所以當她害怕起來也尤為明顯。 她的嘴唇哆嗦了兩下,眼珠有些僵硬地轉向秦湛。秦湛還在微微的笑,可她那雙眼睛里卻無波無瀾,涼的比昆侖雪頂還要刺骨。明珠被她看著,聽著她那句不輕不重的問話,只覺得一股寒意襲來,刺進她的皮rou里,將所有暖意吞噬殆盡,讓她凍得似根棍子杵在原地,甚至連笑也做不到。 她哆哆嗦嗦地擠出了抹笑:“劍,劍主在拿我開玩笑嗎?” 秦湛道:“小越絕不會走火入魔,他是中了毒,玉凰山的鳳鳴草——這東西只對修為低下的人有害,還是我當年告訴朱韶的。他讓你拿這東西給小越吃的時候,難道沒告訴你嗎?” 被秦湛直接說到這一步,明珠只覺得靈臺一陣搖晃,站也站不穩,等她回過神整個人已經跪在了秦湛的腳下,她哭泣道:“劍主,劍主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br> 秦湛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帕子,帕子的一角繡著朱紅色的無名燕,和朱韶屋里木盒扣的紋案一樣。她將帕子還給了明珠,平靜說道:“朱韶到底給了你什么,才能讓你如此維護他?” “你有沒有想過,他讓你用這種手段,甚至給了你這樣的帕子——為得就是要讓我發現是他做的嗎?” 明珠怕得更厲害,她跪著額頭抵在冰涼的玉磚上,發絲凌亂的幾乎看不出這是她。 秦湛見狀柔了神情,她彎下腰,扶起了她,拿著帕子替明珠擦去了臉上又怕又慌的眼淚,嘆息道:“你看你,我還什么都沒有做你就怕成這樣。你這么怕,又為什么要答應朱韶呢?” 跪在地上的明珠終于止了顫抖,她抬起了頭,瞧著秦湛,總算是低低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她說:“劍主,我是玉凰山的半妖,無論妖主想做什么,我們都只能聽命?!?/br> “他是要越公子死的,就算沒有我,還會再有第二個,您若是真的為越公子好,便將他逐出門下吧?!?/br> 她說著聲音中倒當真多了些真情:“他每夜每夜,都痛得如墜深淵煉獄,明明就不該是走此道的人,縱使我沒有做今日的事情,劍主難道就能保證他能順利的走下去,不會走火入魔依然丟了性命嗎?” 她大起了膽子,抖著聲音直言道:“溫、溫——”她終究還是沒敢念出那名字,轉口道:“——那一位當年貴為大道之下第一人!距破碎虛空只差一步!可他仍然入了魔,劍主您——” 她剩下的話再也說不出,秦湛的視線已經變了。 她慣來少有情緒的眼里全是冰,每一根凝起的冰錐都掐住了明珠的脖子,再也讓她說不出話。 秦湛道:“我不殺你?!?/br> 明珠松了口氣,但秦湛緊接著道:“回去告訴朱韶。再有下次,我親自去玉凰山斬了他的腦袋?!?/br> 燕白劍來的時候,越鳴硯的屋子里已經只剩下秦湛和昏迷中的越鳴硯。 秦湛的手指點在越鳴硯的眉心,很顯然在為他驅毒。燕白在一旁見了,心也放下,雙手背在身后便對秦湛道:“我在后山找到真正的‘明珠’了,只是昏迷性命暫且無憂?!?/br> 秦湛微微頷首。 燕白又問:“你怎么發現這個‘明珠’不對的?她身上可一點妖氣都沒有?!?/br> 秦湛道:“她對我太感興趣了?!?/br> 燕白聞言一頭霧水:“對你感興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難不成還要對小越感興趣?” 秦湛又道:“她勾兌的酒?!?/br> 燕白又問:“酒又怎么了?” 秦湛頓了一瞬才道:“當年朱韶無事,最喜歡兌酒。溫晦留下的酒,十之有一便這么被他玩廢了。兌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兌溫晦留下的酒。明珠作為一名外門弟子之女,初次嘗試便能兌出我喜歡的——你不覺得奇怪?” 燕白被秦湛這么一提醒才發現其中許多不對勁的地方,他道:“所以兌酒的法子是朱韶那小子告訴她的!” 秦湛:“……” 燕白瞧見了秦湛的眼神,有些惱羞成怒:“你這么瞧我干什么,我又沒喝過酒!” 秦湛心里那點不高興的情緒便在燕白的這聲怒喝中散去了,她笑了笑,又將視線投向了越鳴硯。 燕白瞟了過去,盯著他看:“小越中毒深嗎?會有后遺癥嗎?他眼睛本來就不好了?!?/br> 秦湛心里也覺得越鳴硯倒霉,他的命盤本該是好的,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才橫生這多枝節。不過反過來想想,若非他命盤好,一次次化險為夷,怕是也活不到秦湛眼前來。 秦湛道:“這毒解不了,朱韶是真要他死?!?/br> 燕白劍聞言臉色煞白:“那怎么辦!” 秦湛淡淡道:“引到我身上來便沒事了,這毒原本也只是對低階修士有用,我當年在野外的時候,還拿它當過調味?!?/br> 燕白劍:“……秦湛,你能別見著什么都往嘴里塞嗎?” 秦湛道:“你連吃東西都沒辦法,說我這點是不是有些奇怪?” 燕白又被她氣的說不了話,背過身后又忍不住轉回來,看著秦湛一點點地替越鳴硯拔毒。燕白劍瞧著青紫色的煙氣似有似無的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