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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都白了的那個人不是她。 覆上她的手,牽著她在身邊坐下,才道:“朕只是在想,昭妃這個人,若是早些處置了,姝姝也不會有這一遭?!?/br> “皇上想這些做什么?先前昭妃也沒做什么事情,你就算是再厲害,也不能先知道誰要做什么吧?況且,這件事情到底是姝姝給了被人機會,不怪你?!?/br> 鄭韻想了想才道,她擔心女兒,但也知道這件事情和他沒有關系,況且在出事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護著他們母女,而不是懷疑姝姝去延禧宮別有所圖,也沒有懷疑是她故意這么設計,就已經很好了。 朱翊鈞看她一眼,有些事情她并不知曉,所以才能說得這般淡然,不過那些事情也沒有必要讓她知道,笑著道:“皎皎什么時候這么會安慰人了?” “……” 她無語了一會兒,見他還有心情逗她,應該是沒有多想了,就松了一口氣,過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來,看著他道:“說起來這件事情,有些對不起恭妃,皇長子也是實實在在的受了苦,我要不要……” “朕已經吩咐人過去了,你不用過去?!?/br>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好?!?/br> …… 門外的光很刺眼,昭妃挺直了背脊站在那兒,看見張誠上前來,笑瞇瞇的說了些話,卻不知道究竟說了些什么,只是目光落在張誠身邊端著托盤的太監身上,眼中浮現意嘲諷的笑意。 終究,是她低估了皇上對鄭韻的在意,這樣的時候,皇上經也沒有懷疑鄭氏別有所圖,也是她自己做得不夠干凈,設計的不夠周密。 但在宮里這么多年,她早就已經沒有希望了,就此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 她選了毒酒,冰涼的液體灌入喉嚨,如同平常的酒一般。 但漸漸的就感覺到窒息的感覺,四肢百骸都被疼痛折磨,她臉色扭曲,看著門外刺眼的光,恍惚間好像看見剛進宮的那會兒…… 那時候,宮里只有一個皇后和宜妃還有她,三個人仿佛都是一樣的,皇上并沒有偏寵誰,后來宜妃得寵一些,她就悄悄的做了些手腳,宜妃那個女人太蠢了,什么都不知道,死的不明不白,最后皇上也沒有再繼續追究下去,殺了幾個貼身伺候的人就算是過去了。 但皇上后來明顯是知道了什么,后來就從來沒有來過她這里…… 后來是皇后生了孩子,恭妃生了孩子,鄭氏生了孩子這幾年,一步步的坐上了皇貴妃的位置,只有她還在原地,仿佛宮里的人都忘了她。 看著昭妃死透了,張誠才帶著人往外面走,叫人進去把里面收拾一下,像昭妃這樣的,不入妃陵,而是外面隨便找快地埋了就是。 皇后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昭妃已經死了。 她聽宮人說完,便知道這件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她過去插手,至少暫時是不用的,便沒有要過去的意思,倒是想了想,帶著人去了太后那邊,這件事情太后恐怕也知道了。 太后如今什么事情都不管,但宮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她身為皇后,總不能當做沒有發生一樣。 到了慈寧宮的時候,就間太后靠在塌上,身邊是嫻露伺候著,其余的宮人都安安靜靜的守著,她進來請安之后,太后才有了一些精神,笑著道:“哀家知道你過來是為了什么,不過這件事情皇帝既然已經處理了,當時情況緊急,你也不要多想?!?/br> 按理來說,這后宮的事情都是交給皇后處理的,但皇帝要查誰敢攔著? 皇后一向溫和,也從沒做出過什么事情,她就是怕皇后因為這件事,心里有疙瘩。 皇貴妃那個人她確實不喜歡,兩個孩子也確實養的隨性了一些,但她不想鬧,也不想斗,她一個老婆子,沒事兒和兒媳婦斗什么?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來了。 “母后說的這是什么話,這件事情若是交給兒媳,說不定許久都弄不清楚,現在也算是錯過了一場煩心事,不過此時云和公主沒事了,皇長子也沒事,母后不要擔憂?!被屎鬁睾偷牡?。 “哀家擔憂什么?!碧笮α艘宦?,便沒有再說這個,說一些其余的事情。 有皇帝在,鄭氏的兒子就算是進了鬼門關,想必也會被拉回來。 太后說了一會兒便沒有精神了,不受控制的閉上眼,皇后安靜的守在一邊,沒過一會兒,突然間太后嘴角有一絲笑意,像是在夢里見到了讓人心情愉悅的人或物。 …… 次日昭妃賜死的消息便傳遍了宮闈,朝堂上也都知道了,賜死,不入妃陵,算起來這樣的罪過也確實應該如此懲罰,只是當那些言官知道這件事情是因為云和公主去了延禧宮,最后在延禧宮中毒,最后卻查到了昭妃身上去,便有人開始說道了…… 鐘粹宮里,鄭韻懶洋洋的靠在塌上,昨天晚上守了半宿,今日起來便沒什么精神,瞇著眼看著外面,聽流云說了那些人是怎么說的,她也只是笑一笑。 皇貴妃鄭氏不惜用親女陷害恭妃,后見事情敗落,推到了昭妃身上。 嗯,這樣的設定,仿佛才適合她寵妃的身份嘛。 第90章 第 90 章 這么想著, 倒是一點都沒有覺得不舒服,反倒是昏昏沉沉的靠著就這么閉上了眼睛, 心里總覺得還有什么事情忘了,但此時腦海中一片漿糊,什么事情都想不起來, 索性不想了,任由自己沉入夢鄉。 流云原本在一邊伺候著的, 原本以為說了這些話,娘娘總歸是要多想一點, 卻沒想等她回過神來,正主兒已經靠在那里睡著了, 小心翼翼的拿了毯子蓋上, 又去里面看了看還躺著的小公主,流云這才放心的去外面收著。 昨日云和公主帶回來之后就一直在這兒歇著的,所以昨晚皇上守到深夜便離開了。 …… 乾清宮內, 朱翊镠再次被叫了進來,看著坐在那里神色威嚴的皇兄,想著昨日宮中的那些事情, 雖然是雷霆之勢解決了, 但是這事兒鬧得挺大的。 想了一會兒, 討好的叫了一聲:“皇兄啊……” 朱翊鈞神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他頓時渾身一抖,覺得皇兄的這個眼神可冷了,但是一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很正經的請罪了, 皇兄也沒有說什么,就只是讓他起來,然后就把他晾在這兒不管了。 想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想要說話,但是剛剛張嘴,就被一個冷冽的眼神看過來,頓時抬頭挺胸的站在那兒,慫慫噠不敢說話。 一直到兩個時辰之后,朱翊鈞才處理完了事情,看了一眼還站在那兒的人,淡淡的道:“出去吧?!?/br> 朱翊镠楞了一下,然后連忙應了一聲,在這里站了兩個時辰,渾身都不對勁兒了,此時這句話就好像是一個特赦令一樣,立刻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