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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端嬪一走,鄭韻面上冷靜自持的表情便完全垮了下來,揉了揉自己的臉,抱怨道:“真是麻煩……”    流云瞧著好笑,剛剛端嬪還在的時候,娘娘便端得住,看起來還真有些唬人的樣子,可人一走便現了原形了。    用了早膳之后,鄭韻很快便將端嬪的事情丟到一邊去了,開始安安心心的練字,如今寫字的時候總算是有了一些樣子了,但到底還是要長年累月的練才行。    端嬪回了永和宮,便是怒氣沖沖的模樣,伺候的宮婢們都不敢湊上去,晚上聽說皇上又去了鐘粹宮時,端嬪沒忍住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地。    鐘粹宮內,鄭韻迷迷糊糊的覺得有些涼意,下意識的朝著溫暖的地方湊過去。    湊過去還不算,隨手揪著什么東西,便蹭了蹭。    被拱醒的朱翊鈞:“……”    看了一眼揪著他衣襟的柔嫩小手,沉默片刻,朱翊鈞才將她的手移開,將被子往她身上移了移。    “嗚……”鄭韻在睡夢中感覺到動靜,不滿的嘟囔了兩聲,又睡了。    朱翊鈞看著她這幅模樣,心想也就是在這里,他竟然提不起半點生氣的心思,相反的,竟覺得她這樣很可愛,真是瘋了。    次日起來,鄭韻迷迷糊糊的伸手揉著眼睛,感覺到身上有些不大舒服,想到昨晚入睡之前的那一場妖精打架,忍不住紅了臉,幸好這個時候朱翊鈞不在,不然更難為情了。    鄭韻捂著被子打了個呵欠,也沒有喊流云進來,將自己蒙在被子里又瞇了一會兒,才懶洋洋的沖著外面喊了一聲:“流云……我餓……”    鄭韻趴在床邊,實在是不大想動,聽見腳步聲傳來的時候,就抬頭:“流云,我……”    還沒說出口的話突然說不出來了,鄭韻愣愣的看著那一抹明黃色身影。    “……”    “皇,皇上!”    鄭韻突然一驚,整個人從床上坐起來,朱翊鈞嘆了一句:“你每天便是這樣?”    鄭韻撓了撓腦袋,不大敢說話,悄悄的看著朱翊鈞的神色,沒看見什么厭惡或者生氣的情緒的時候,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氣,利落的從床上下來,穿上鞋到了面前,做出一副乖巧的樣子。    “叫人進來伺候吧?!敝祚粹x含笑看了她一眼,便轉身去了外面了,鄭韻吐了吐舌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讓流云進來。    洗漱好用了早膳之后,朱翊鈞正好有時間,便看了幾眼鄭韻近幾日寫的字。    鄭韻書案后,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拿著毛筆就在臉頰邊,眼巴巴的看著朱翊鈞。    許久之后,才聽見一句類似快講的話:“不錯?!?/br>    鄭韻立刻笑開,卻沒有注意,毛筆上的墨水逐漸凝結成水滴狀,終于‘啪嗒’一聲落在紙上。    作者有話要說:  鄭韻趴在床上:流云……我餓……    流云默默地看了一眼身邊的皇帝,選擇視而不見。    朱翊鈞走到床邊,揮退宮人,將人‘教訓’一頓,問:“還餓不餓?”    鄭韻抖著面條腿:“不,不餓了……”    禽獸啊……    第25章 檢查    乾清宮內,朱翊鈞看著面前的折子,神色恍惚。    張誠在一邊不敢說話,只隱約看見這折子上的名字是張首輔的。    心想首輔大人一病就是兩個月,從四月到如今都六月了,也未見好轉,這折子不知是不是請辭的。    “張誠?!?/br>    朱翊鈞突然喊了一聲,張誠立刻俯首帖耳,便聽見年輕的皇帝問道:“你說,首輔請辭,朕是允還是不允?”    張誠思緒一轉,便道:“此時乃是皇上圣心獨斷之事,小人哪里敢多說?”    朱翊鈞便也沒有再多問了,只是暫時將這道折子壓下來,只是看著上面張居正推薦的那個人,朱翊鈞想了片刻,卻也不是特別的了解這個人,壓在心底以后再看看。    過了午時,朱翊鈞起身,張誠察言觀色,小聲的道:“皇上,剛剛恭妃娘娘宮里的人來過了,說是今日恭妃娘娘特地備了午膳,想請皇上過去一坐?!?/br>    朱翊鈞皺了皺眉:“傳話過去,就說朕今日便不過去了,改日再去?!?/br>    張誠立刻低頭應了一聲。    ……    恭妃坐在桌前,看著一桌的菜,神色逐漸淡下。    “皇上想必是不來了,不用等了?!?/br>    香蘭看著恭妃神色不好,小聲道:“娘娘,這會兒說不定皇上正忙著呢,這不是還沒有消息傳來呢嗎?”    恭妃勉強笑了笑,就算是等來了人,想必也不是自己想要聽到的結果。    果然,不過片刻,乾清宮那邊便有人過來了,只說是皇上如今忙著,等另有時間再來。    香蘭將乾清宮的人送走之后,才進來,看這個恭妃忍不住開口:“娘娘,皇上這是忙著呢……”    恭妃淡淡的笑著道:“你不用安慰本宮,皇上就只是不想來這里罷了,不信你瞧著,不過一會兒,皇上就要去鐘粹宮了?!?/br>    自從三月入宮以來,淑嬪的鐘粹宮一直都是個熱鬧的地方,皇上只要一有時間便過去坐坐,哪怕是晚上不留宿呢,卻也經常過去,可她這里呢?    肚子里還揣著一個呢,皇上這兩三個月過來的次數,卻一只手都數的過來,而且還是每次坐坐就走,明顯便是應付罷了,若不是現在后宮之內,只有皇后生了一個女兒,若不是她這一胎,怕是皇上恨不得將她打進冷宮吧。    香蘭不知道說什么,只好沉默著不說話,伺候著恭妃用膳。    也幸好恭妃是個脾氣溫和的,并不會因為這個便為難他們。    香蘭心底有些不平,娘娘好歹是懷著龍裔呢,怎么就比不上鐘粹宮一個小小的嬪了?    朱翊鈞卻是沒有去鐘粹宮,午膳就在乾清宮用了,反倒是晚上的時候,將鄭韻叫了過來,特意吩咐讓鄭韻將這段時間抄的字給帶過去。    鄭韻在鐘粹宮內,聽見小太監的傳話,愣了好一會兒才轉過頭去看著流云:“為什么要帶字……”    流云含笑道:“娘娘莫不是忘了,皇上說過今日要檢查您寫的字的?!?/br>    若是前面還不習慣,可如今三個月都過去了,流云伴月,這鐘粹宮內的人早就習慣了自家主子和皇上的相處方式,倒不像是妃子和皇帝,有時候像是大人對著小孩兒,有時候像是夫子對著學生,有時候又像是平常的百姓夫妻……    總是讓他們摸不透,主子究竟是怎么在皇上面前如此自在的。    鄭韻聽見流云的話,這才想起來,有些不大情愿的去了里面將寫好的字拿出來,一邊嘟囔道:“既然忙著就不用檢查了嘛……”    分明一開始是她自己要學的,但事后面不知道為什么就變成了被他逼著學了,不過這兩月,倒是將字都認識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