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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呢。 總算沒白費這千百年的情誼。 見尸體已經扒開數塊磚,殷情撿起那把看上去十分不錯的情愫劍,還有段長生丟在地上的油燈。 這是那引路的太監給他的,應該是皇后有所交代,為了讓他保命的四海云泥牌油燈。 她將地上吃得肚皮圓滾滾,已經爬都爬不動的色究竟抓起來,放回乾坤袋。色究竟意興闌珊地喵哼一聲,但它真的連表達反抗都嫌累了。 最后,她點燃了油燈。 通天的火光從她周身蔓延出去,以這埋葬一切之勢,告訴世間這是天下大物殷情的手筆。 殷情縱身翻出磚口,看那上面冒出的濃煙。 很快,宮中神衛就會趕到,讓他們來處理這爛攤子吧。 她就跟在自己的尸體旁邊,一起向段長生師徒走去。 現在他們兩人都是元神和劍同一,那也只能祈禱段長生的天子劍,比她的成孤強上那么一點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段有危險。 作為冷文作者,每天都必須求一波收藏。 或者,加個書簽吧 ☆、嬰兒 她的老尸體急急吼吼地往那引路傀儡的地方去,殷情在旁與它持平,看它一邊跑一邊往外掉腦漿,心疼得跟自己孩子似的,急忙扯下布片幫她頭上扎住。 說起來,這樣端詳自己的身體還是頭一遭,當初陰墟幫她做好這副身體后,她只看了一眼,就說:“嗯,夠普通,也夠健壯?!?/br> 自己的元神交換之后,連自己都不記得長什么樣子。 她也很少照鏡子,所以還別說,如今一看,這容貌與身姿,的確無法用美丑形容,但渾身卻露著著倔強,這身體永遠都是目光堅定,微微仰著下巴,身體筆直。 “我不會再讓別人cao縱你?!?/br> 殷情想著應該把這尸體送回陰墟去。畢竟那里才是她最原始的家。修補修補冰凍起來,說不定以后還能再發揮作用。 尸體的速度快到凡人幾乎不可辨,橫沖直撞破了城墻而出,徑向外圍山間林地去。 成孤劍在與天子劍打得不可開交,每次撞上之后便發出震蕩鳴響,扣在她腦門轟鳴。再往前時,腦內劇痛,殷情不得不停下扶額。 山里撿柴的阿大,突然發現一女子仿若突然從天而降,在他面前嬌弱地擰了擰眉頭,又伸出纖纖玉手,擦了擦她額頭圣潔的薄汗。 阿大手里的柴瞬間掉落,拜倒在地,求了個多子多福。 殷情心想,她又不是送子觀音,隨后立即追上尸體。 尸體突然也停了下來,迷茫地轉頭四處看看,再盯著殷情,一臉嫌棄又高傲地站定。 殷情:你比我更像送子觀音。 尸體停下來,可見是齋主傳導給引路傀儡的靈力消失了。那么段長生算是將他師父制住了? 眼下她也顧不得死尸,只能先管活的,忙循著成孤劍的指引奔去。 到了地方一看,原先一大片的樹林,現在倒得橫七豎八,地上盡是木樁和火焰,此處當為段長生和齋主交鋒之所。 成孤劍依舊震蕩,當真是讓她腦殼止不住的疼,簡直疼得欲死了,終于腳底積深的樹葉下,發現了自己的劍,上面已然血跡斑斑。 殷情不是鍛體修者,前世也只是知道,并不了解其中關卡,因此也沒作多想。撿起劍后,腦袋越發要疼得暈去了。 那段長生呢…… 段長生與她沒任何感應,但她知道元神肯定也依附在上面,她的頭痛延伸到了心臟。這痛或許是因為成孤劍,或許也是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己在心疼。 她從未有過的焦急,瘋了似地掀起一陣狂風,將地上的草木吹干凈。 只有重兵才能在她的掌風里留存,如果段長生還活著,他一定會向自己靠近的。 如過去一樣。 殷情聽到一聲劍鳴,似是呼喚,當下拔腿跑去,欣喜地再次見到天子劍。 它周身亦在晃動,撫摸上去,似有陣陣的心跳聲。 他還活著…… 殷情看到有幾滴水落在上面,疑惑,此處并未下雨啊。一抹臉,倒是自己喜極而泣了。 只是這骨rou……什么時候能長出來? 將段長生這把天子劍我在手里,她手中就有了三把絕世名兵,天子,成孤,還有墨齋齋主棄用的情愫。 說起來,情愫要比其他兩把更早幾千年問世,傳承幾代人,是天下三把名劍之一。怎么竟然會遭到棄用? 殷情一邊提劍下山,一邊細細思索,只能想到的唯一解釋就是,這劍因為不是齋主自己所鍛,劍里流的還是先賢的血,并非他自己的,終究不能完全征服,還有難以捉摸應用的地方,無法發揮出它最大的威力。 也的確,齋主流傳于世的名聲,就只在于鍛造,至于他自己的劍法,除了被點出是擁有絕世名劍外,便再無人稱道,那便是因這個理了。 現如今,段長生師徒兩個靈力都消耗殆盡,附在劍上如脈搏震動,以表示他們還活著。 前世她沒看過鍛體修者如何長出軀體的書籍,此番回去明臺,定得去古墓峰好好找找了。 待回到方才尸體停下來的地方,那家伙卻已經不見了。 引路傀儡因為靈力消失,自身也會消失,按道理來講,這尸體是不可能自己走的。 難不成……因為她的尸體太強大,沒有了cao控之后自己覺出不對勁,就走了? 那它去了哪里? 頭疼得快炸了,怎么這一世會有這么多事讓她cao心? 眼下必須盡快回到明臺。 殷情急急用衣裳扯布包裹住三把劍,先行招來一把明臺的劍,御劍返回,同時傳音給顧金湯,讓谷神峰的弟子先回,留下阮渺等墨陽峰的弟子處理后事。 …… 今日弟子們和自己一樣,都應皇后安排跟著皇族一行入先天閣緬懷自己去了。 眾人在墨陽峰主阮渺的帶領下,瞻仰過列位先祖先賢和殷情的模樣,都說不上來什么滋味。因為……盡管畫師已經極盡美化,還是有些讓人……記不住…… 只有顧金湯記得很清楚。他知道那就是殷情過去的樣子,他在心里想,眼睛就很像,還是那么嚴肅,嚴肅得很可愛啊…… 緊接著阮渺便受邀帶領弟子與皇族妃嬪、皇子皇女們赴宴,一同離開了先天閣,等到宴會在宮中開始了,才有人發覺顧金湯沒來。 顧金湯依然待在先賢閣。 起先,他只是想對著那畫像多看一會兒,隨后他頭一次有了個大膽的主意,于是鉆在神壇下,等著人盡離去后才鉆出來,盯著畫像看,隨后用香爐里的碳灰在自己衣服上描摹畫像。 畫到第五副,終歸是描摹得十分細致入微了,這才拍拍手里的灰,打算跟著司職最后灑掃的宮人一同出去。 結果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