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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殺人!” 殷情:“你可以捅捅看?!?/br> 平道生就快要控制不住他的墨劍了,突然聽見遠處有一聲:“不要慫!” 眾人扭頭一看,消失了一天的管陵現在上演武場來了。 昨天回去他睡了一天,今天知道上來練劍,結果一上來就看到熱鬧。 本來還有點擔心是誰在受那平道生欺負呢,一看是顧金湯,登時振奮! 顧九雛個頭稍稍比男弟子低一些,他乍沒看見。 “你說誰不要慫?”平道生不悅。 他還能說誰,說的是顧金湯啊。 管陵一上來,許多人自動站到他身后,他在云浮峰還是個人緣極好極仗義的角色,他一振臂,立刻會有人替他高呼。 這些人也不管說的是誰,就都大聲喊:“不要慫!不要慫!不要慫!” 平道生一焦急,無法專注,劍嗖地慣性向顧九雛胸口去。 這時管陵突然捂住嘴,眾人也瞪著眼看那劍尖抵在了顧九雛的指肚上。 而顧九雛看上去,就像是蜻蜓點水地,點在了那劍尖上面。 然后她推著劍前行。 平道生持劍的手,突然感受到無邊力量強壓過來,扎開馬步要強行抵住,卻也不能夠站穩,腳向演武場邊緣的山墻滑去。 “怎……怎么傷不到她分毫?” “怎么她一根手指,會有這么大力量?” 他暗暗心驚,而在場看到的人也都瞪大眼睛。 他退到山墻上,沒法再退了。 “行了行了”,平道生感覺這山上隨時會有石土掉落,砸中他會很難看。 殷情皺眉:“只是這樣?只是這樣,沒法讓你看清楚與我的差距?!?/br> 殷情突然將那劍尖抵在手掌心,猛地向前推了一掌。 玄鐵墨劍居然從中彎折。 隨后他慌地愣了神,松開了劍柄,劍掉落在腳下。 殷情:“去洗劍池撿一把新的吧,用不好,就不要出來丟人了?!?/br> ☆、狂躁 相安無事過了幾天,今夜里本又是裴香去谷神峰值夜,裴香說那地方總有東西怪叫,還有野獸出入,山上又只她一個人,原先還有不少房子,現在房子都拆了頂在重修,她總不能也在掌教洞府里待著吧。露宿一晚她怕得很。 殷情于是跟她說,以后所有的夜都由自己替她值了。 前一日剛好是林五月值夜,林五月本來可憐巴巴地想讓段長生在那偌大掌教洞府里過夜,就算蹲著都行,結果被他不許,站在外面又冷又怕,哭了半宿,一看裴香也不值夜了,也想找顧九雛換班,但自己還又想再試幾次,說不定哪次掌教就能可憐她了。 殷情一瞧她,平時掃地也掃不得多久,就要歇息,她估摸也堅持不了幾日就沒耐心了。 這幾天沒在谷神峰過夜,貓晚上出來后就亂蹭,先是看見裴香在房里,就想去舔人家,但自從色究竟那貨當上人之后,發覺舔不如摸,于是就對著人家姑娘一通亂摸。裴香睡得熟了嘴里亂叫,老是叫茗師兄茗師兄的,還以為自己做夢和茗乾旖旎。 這色究竟已經是佛修無量境界了,佛修一旦修到這程度,就成了非男非女的色身,體征上某些東西就沒有了,所以它是起不了色心的,但它就是好蹭人,這點貓的天性改不了。 蹭女的倒還罷了,蹭完裴香又想到別處還有人,挨個在鹿頭峰洞府里去蹭,有些個人晚上睡覺為了進風,不給洞口加禁制,結果就被它以顧九雛的身份溜進去。 事情越發麻煩,到了今天,恐怕不得不給它一個教訓了。 到了晚上,又在眾人眼線中徒步走上谷神峰,這次只用了半個時辰。對于監視她的人來說,每天都是驚嘆。 殷情已經很循序漸進了,從一個半時辰的腳速慢慢到半個時辰,用了這好些天,如果用她平常的速度,這些人都會覺得自己白修煉了。 這也是根盤的好處,根盤范圍越大,五感和行動都會顯著提升??斓綍r,色究竟突然在乾坤袋里大肆翻騰,等站到谷神峰上,色究竟竟然穿破乾坤袋溜出來了。 它渾身炸毛,很是異樣地盯著谷神峰頂。 殷情聞到了很濃的巖漿味。 色究竟是死活不上去了,殷情警覺,快步上去一看。 峰頂狹小的平臺上,用拆下的轉頭搭了一個熔爐。 guntang的巖漿中,段長生赤/裸著盤坐在里面。 他在鍛造劍體……他修的是劍體!一般而言,只有類似墨齋那種鑄劍的器修才會鍛體修煉。 即熔劍與熔體合二為一,人即劍,人心即劍心。 看到她過來,段長生睜開眼睛,他絲毫不避諱,因為這是登記在冊的:“段長生,神都人,鐵匠之子?!?/br> 色究竟已經逃遠了,這和它平時纏人的性格大不同,顯然它是嗅到了極度的危險。 殷情忽然明白為什么看不出段長生的境界了,因為他人劍合一,劍是其體,只有知道他體內的劍是什么境界才行。 但對于修劍體的人來說,如果他終生不主動祭出身上的那把劍,那就只有他將來腐蝕成骨,劍身才能顯現。 鍛體之苦為最中之最,大陸上幾乎沒有幾個人愿意這么做,成規模的鍛體門派也就是墨齋,而墨齋中能成氣候的也就那么幾個,其他人都不可能露面,因為在鍛體不到一定境界,坐在熔巖里的只剩下骨頭和劍身,始終用一口靈氣吊著,只有把劍身融成血rou的那一刻,他們才終于又成為人。有的人鍛體無數年,靈氣稍稍松懈,就當即死去;有的人天賦超然,只幾年,就能練成。這段長生,并不簡單。 牟修樓陀告訴她段長生的身份里,可沒包括他還是鍛出劍體這部分,牟修樓陀這家伙……當真是算計得緊! 段長生吊著靈力,相當之專注,根本不會注意旁邊有沒有人。 殷情感覺身上的死亡氣越發加重,大約前面的鍛體熔巖的殺傷力太大,很快就被貓上了身。 色究竟可不想回來,奈何最初只是一時興起,一旦沾染上就沒法斷戒,是rou體自動切換的,不怨它。 它cao控著顧九雛的身體,開始向山下狂奔。 殷情召來數十把劍,架成牢籠狀,想將它困住。 色究竟推打著劍,現在這人身瘦弱,肌rou力量不足,即便拼命用它元神cao控,也只能拔掉幾根,而后,堆在外面的就變得更多。 “喵~??!”不準確的發音響徹天際。 殷情從容踱步過來,貓身透過劍籠的空隙:“你還能怎么辦?” 色究竟不會妥協,很快地,周遭山上的樹叢異動,發出鳥獸聲響,而溪水中的魚也像受了刺激一般翻騰。 它是無量境界的獸,其他的獸都得向它俯首,聽它號令,但是…… 殷情用貓話告訴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