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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陪爾辛吧?!彼覔]了揮手。 “有事打電話給我?!蔽艺f。 “能有什么事,他要是找茬我聽著就是,反正也早就習慣了?!?/br> “他到了通知我一聲?!?/br> “可以?!?/br> 阮淳之走了。 紅舟不解:“誰?” 我嘆氣:“阮堅強要來了?!?/br> “你說什么?他不是在B市嗎?” “有可能跟我有感應吧,這是要再續前緣?!?/br> 紅舟有些悵然;“真的,有些事拼命躲最后還是要撞槍口的,根本無用,不如一早接受現實的好?!?/br> “你說的對啊,天意如此?!?/br> 開工后,我開始正式找工作。 ☆、47.年少偶像 阮青已經沒空再給我打電話了,慶武說他焦頭爛額。 周末的一天我正要帶貓出去洗澡,阮淳之電話過來了。 “爾辛,家父想見你?!?/br> 終于還是不可避免的碰面了。 我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冷靜:“什么時候?” “晚上過來吃飯。阮青他們一家也在?!?/br> “淳之……” “他找人調查我們,知道這次非比尋常,所以要見你?!?/br> 我在沉默,他開導我:“不用怕?!?/br> 掛了電話,我把貓送去洗澡順便寄養幾天,接下來我可能沒有心力再弄其他的事,下周上班興許都要請假。 傍晚時分,阮淳之來接我。 他說我:“打扮十分得體,不失不過?!?/br> 可我依舊很怕。 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阮淳之權當我是因為緊張。 到了他家,我站在門口,仿佛遭受酷刑。 “爾辛?” 我抓著他胳膊,哀求道:“你一定要時刻握著我的手?!?/br> 他摸了摸我的頭,笑說:“盡量。在他面前表現太親密也不好,總有要放手的時候?!?/br> 總要有放手的時候,不管是他還是我。 這段過往總要畫個句號。 我們按門鈴,阿姨來開門。 這棟房我再熟悉不過,可因為今夜多了一位由來已久的故人,卻顯得異常陌生。 他就坐在客廳正中央讀著報,看到我們進來,以最快的速度上下審視了我。 自然,他老了。 可是他的眉眼間還帶著當年的風采。 年輕時的我曾經想過,當他老若殘燭之時,還有多少人能夠記得他壯年時代的風姿?那個時候如果我飛越大洋去見他,他會感動的吧? 我會坐在他的床前,告訴他,我喜歡當年的他,卻也喜歡現在的他。 然而,這一切都已逆轉。因為我認識了他的兒子。 我的表現一塌糊涂,望著他的眼神里充滿了眷戀與雜念。 阮堅強很驚詫。 后來回憶起那瞬間,只覺得耳畔聽不到任何聲音,飄蕩在身邊的都是我年少的過往與留戀。 我也終于明白,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這一切已經過去,即使再美好,也不存在于當下,一段回憶不具有任何作用。 阮堅強在問我:“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孟小姐?” 我可以發出聲音了,輕輕的:“沒錯?!?/br> 他伸出手,我握住他粗糙有力的大手,這是一雙歲月大手,帶我穿越十載光陰。 “阮先生,久聞大名?!?/br> “哦?” 他挑著眉毛,犀利的凝視我。 我搖了搖頭,笑道:“一路辛苦?” “還好。如今這些年身體還算硬朗。孟小姐坐吧?!?/br> 阿姨為我倒了水。 “孟小姐之前是在我們公司任職的?” “是。只是,今天可不可以不談工作的事?” 他有些不滿,卻笑了:“那我可以問孟小姐的私事?” 我不動聲色:“可以?!?/br> “聽說孟小姐離異?” “是?!?/br> “是單方面提出?” “雙方都覺得疲憊,對方先提出的?!?/br> 阮淳之的臉色有些難看。阮青從后面走出來,與我打招呼。 阮堅強氣場沉重,阮青后退了兩步。 我笑著轉移了尷尬的話題:“我以為慶文慶武都在?!?/br> 阮青說:“在樓上,我喊他們下來?!?/br> 阮堅強笑了笑:“孟小姐跟我大兒子的兩個孩子倒是相處的不錯?” 我明白他話里意思,回道:“我好像特別招兒童喜歡,早知當初入教去做幼師了?!?/br> 他的問題旁敲側擊,我還能招架??呻S后他開始單刀直入毫不掩飾不留情面的問我: “孟小姐也沒有再婚的打算嗎?” 慶文慶武乖巧規矩的下了樓來,站在后面不敢上前。 握著杯子的手有些顫抖,我咬了咬下唇:“本來沒有這個打算?!?/br> “本來?” 這個問題是個陷阱,若我回答沒有打算,那么阮堅強會翻臉。若我回答有,阮淳之會被逼迫。 我只能說:“凡事計劃也都趕不上變化,不想結婚也可能是沒遇到想結婚的對象?!?/br> “那你覺得淳之如何?” “我與他認識時間尚短……” “可我聽說你們關系已經十分密切?!?/br> 他步步緊逼,我攥著衣角,聲音都在抖:“阮先生消息靈通?!?/br> 我不敢叫他伯父。他身上有一股強大的氣壓令人沖頭上腦,只能尊敬的喚他。 他突然笑了,說道:“時間也不早了,開飯吧?!?/br> 我才舒出一口氣。 但我知道,這一切只是開始。 阮淳之悄悄握住我的手,輕聲說:“你做的很好?!?/br> 我搖了搖頭:“現在反悔來得及?我想回家?!?/br> 他笑著捏了捏我的手背。 我自然知道這一切都逃不出阮堅強的眼睛。 坐到餐桌邊,慶文慶武很恭敬的喊了我,我們再也不敢沒大沒小的交談。 我知道這頓飯吃不好的。 阮堅強問我:“之前孟小姐輔助阮青工作?” 自然,他什么都知道。我點頭:“是?!?/br> “為何要離職???” 這又是個陷阱問題。 我真的無從回答,這個問題無論怎么答都不對。我很大膽:“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 他一定不會料到我會這么說,明顯的愣住了。 隨后又笑了:“孟小姐講話確實有些意思,不按常理出牌?!?/br> “職業習慣?!?/br> “我只覺得,像孟小姐這樣的人才不該流失掉,作為男人,淳之留住了一個聰明的女友,作為領導者,他沒有留住一名優秀員工?!?/br> “這與他無關,個人自由意愿問題?!?/br> “站在你的角度講是個人意愿,站在我們這邊的角度來講就不是了?!?/br> “阮董事管理才能非凡,也很杰出?!?/br> “因為你是他女友你才如此不吝嗇的贊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