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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駁試著道。 繁勻青轉頭看著自家爹,覺得他真是拆自己臺的第一好手。 繁婉須還有些懵:“太子?” 孟駁曾經到過皇宮為皇家設計建筑,曾經見過殷鴻淵,縱然對那張變了許多的臉有些陌生,但并不代表看不出來他的衣著打扮,處處透著貴氣,即使狼狽卻不減威嚴。 再一想最近皇家哪位貴人來了夙城,自然容易猜出了他的身份。 殷鴻淵這副模樣與平日的他比起來,確實狼狽,之前摔在雪上,身上多處撲上了雪,這會兒回到炎熱的南邊,雪很快就化為水,將他低調卻貴重的衣物弄濕。 “你怎么如此狼狽?”繁婉須見殷鴻淵打了個哆嗦,走過去道,“進來換身衣服吧,雖然天氣熱,但穿著濕衣服也不好?!?/br> 都說不打笑臉人,面對著繁婉須的善意,殷鴻淵也不好擺譜,客客氣氣道:“多謝夫人?!?/br> 他瞪了一眼繁勻青和孟駁父女,轉身跟著繁婉須離開了。 孟駁神色還有些呆滯,望著殷鴻淵的背影愣愣道:“他怎么會在這里?” “他從天上掉下來的,我怎么知道?”繁勻青哼了一聲,“就跟個小仙女似的,包裹在一團光里掉下來的?!?/br> 孟駁回頭看了一眼毫無所謂的繁勻青,哭喪著臉:“那也不能讓他留在這里啊,萬一一不小心就惹了這位爺……” “我說爹,你怕他做什么?年紀還沒你一半大,而且這是夙城,不是京城?!狈眲蚯嗥擦似沧?。 說完后,她跟著繁婉須他們的腳步過去了。孟駁抓了抓頭發,也跟著上去了。 * 度華年和胡溪林走到宮殿外時,這里早已恢復了靜謐,仿佛無人來過。 真實宮殿的后方也沒有什么虛影,剛才那一眼似乎只是錯覺。度華年皺起眉,抬腳打算往宮殿里走。 “大人!”胡溪林連忙攔住他,“這樣貿然進入,不是太冒險了?” 度華年一笑:“你想多了,我知道這宮殿本該屬于誰,鳩占鵲巢,始終也不屬于他?!?/br> 他沒有在意胡溪林的勸阻,徑直走了進去,仿佛來過許多次,對這里早已了如指掌。 胡溪林沒辦法,只得跟了進去。 宮殿中有柔和的光,照亮了整座宮殿,更是襯出晶瑩剔透的冰雪澄澈,倒映著人的影子,卻又可以穿透冰面看到后面的事物。 他沒還有來過這里,冰雪雕砌的宮殿讓每一個第一次見到它的人都為之驚嘆,稱贊這是鬼斧神工。 胡溪林還在四處張望,猛然發現前方度華年停下了腳步。他走到度華年身后,問:“怎么?” 不需要度華年回答,因為他已經看到了前方的男人。 一身黑袍,銀面具遮住半張臉,正是荊平天攔在了他們前方。 他看到度華年,瞇著眼笑了起來:“喲,你們來晚了,有人比你們先到?!?/br> 度華年心里一緊:“誰?” “你覺得呢?”荊平天笑瞇瞇的樣子看似無害,那雙眸子里卻有千萬波瀾翻涌,“你那個白癡朋友,把太子帶到了我這里來,于是我和他們玩了一個游戲,正如當初我和你玩的游戲一樣?!?/br> 度華年不言,只是有些冷淡地盯著他。荊平天覺得無趣,度華年一直就是這個樣子,喜怒從來不分明,如果不是和他玩得好,也不大能猜到他什么時候在生氣。 于是他自己說了下去:“我把對他來說很重要的兩個人帶到他面前,讓他也來選——你猜怎么著了?” “哪兩個?”度華年終于開口了。 “你覺得呢?對太子重要的人……” “……殷鴻初?”度華年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還有一個呢?” “還有一個?我抓回來的,是可愛的小太子妃?!鼻G平天說著,自己就感到愉悅,大笑起來,“你不知道當時有多好玩,我看公主可是生氣了,生氣又不選她?!?/br> “所以她就自己跑掉了,我們當時沒人能攔住她,太子也追了上去。然后,玉牢兒帶著小太子妃去重云雪山了?!?/br> 聽到荊平天提起玉牢兒,胡溪林連忙問:“她去那里做什么?” 玉牢兒用的是蘇瓊的身體,他擔心蘇瓊,怕再也找不到她。 “自然是——為了虎式!”荊平天并不太在意這件事情,他看著度華年,咧嘴笑了笑,“不過我想,你可能對另外一個人更感興趣?!?/br> 度華年盯著他的森森笑容,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你知道殷鴻初怎么回到我這里來的嗎?”荊平天說,“是你的心頭好,繁勻青送回來的。既然這么大老遠的來了,于是我就順便,將她一起留了下來?!?/br> 度華年終于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揪住荊平天的衣領,低吼道:“她在哪里?!” 荊平天卻一笑,神秘地眨了眨眼。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認真看書,后天回來,感謝觀看 ☆、棺藏雪(五) 待殷鴻淵換上干衣服后,也跟著繁家人在之前的屋子坐著。 這時候有繁家的弟子進來了,孟駁和繁婉須便先去同人說話了,留下殷鴻淵和繁勻青坐在桌子的這一方。 殷鴻淵想起什么,瞇著眼朝繁勻青道:“之前在宮殿里的,是你吧?” 那時候在宮殿里一片漆黑,看不到人只聽見聲音,這會兒見到繁勻青,才想起來熟悉的聲音屬于誰。 “對啊?!狈眲蚯喑姓J了。 “你怎么也會在那里?”殷鴻淵奇道,“那個什么城主為何抓你?” 被問到第一個問題時,繁勻青微不可見地哆嗦了一下,聽到第二個問題時,她轉了轉眼珠子,回答道:“荊平天把我抓過去的……” “為何抓你?”殷鴻淵還沒有想到她之前可能會和殷鴻初在一起,只當她說的是真話。 “荊平天是度華年的表哥,他們好像有仇似的……”繁勻青說,“大概是想用我來威脅度華年吧?!?/br> 殷鴻淵恍然:“對,你現在是度華年的妻子,我差點還沒想起?!?/br> 說到這里,他勾起有些諷刺的笑:“看來也是和度華年一樣的怪物……只會害人?!?/br> 他鄙視荊平天就算了,把度華年一起拖下水,繁勻青可就不高興了,反駁道:“我夫君招你還是惹你了?偷你媳婦兒了還是搶你孩子了?哦對,你還沒孩子?!?/br> “你哪學的這些渾話?姑娘家家沒個正經?!币篪櫆Y瞪她一眼,“度華年他個混蛋,偷我meimei的心!” 繁勻青冷哼一聲:“偷你meimei的心?這事情不就是你情我愿的,該愛的會愛上,不愛的,再怎么強求也不來!” “你的意思是我meimei她活該?”殷鴻淵也有些怒了,冷笑起來,“如果當初不是他來到皇宮,如果不是他出現在阿初身旁,或許阿初心里永遠都不會有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