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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威嚴疏冷,對他又總是淡淡,就算感覺有什么不適又怎的會與他抱怨? 但不管如何,她既然這般問,那么只要他答得好,她便會留在這個臥室,不去書房了嗎? 斂下眉目,周賢看似有些猶豫不知如何作答,其實在心中已經百轉千回,暗自想了許多,無數個對策在他腦中回旋。 “不如,你睡床,我睡榻?” 這是周賢能給出的,他認為最安全的答案。 可卻沒想到被溫宛一口否決。 “王夫,我比你嬌小,睡在榻上尚且不適,你身材魁梧,每日還要習武,如果夜里再睡不安穩,我怎的忍心如此?!?/br> 溫宛非常的義正言辭。 周賢眉目一跳。 他不由得想到剛才他大膽的舉動,也不由得回想起溫宛給予他的回應。 猶如做夢一般,還以為她只是一時興起,作弄于他,難道……竟真的是他想也不敢想的那樣? ……他真的可以那般想嗎? 周賢不禁愣愣的望著溫宛,心跳不受控的加速跳動著。 “怎樣,王夫可還有別的辦法?” 此時溫宛卻還嫌不夠似的,轉頭向他,朝著他柔柔露出一個笑容,張口問道。 周賢猛一激靈,有些話想脫口而出,卻硬生生又被他給咽下了肚。不,不行,萬一王爺想的并不是他的那個意思,他說出來,引得王爺震怒,又當如何。 周賢一言不發,只低垂著頭,看似一切聽從溫宛安排的樣子。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此刻在心中,是如何的天人交戰著。 想讓她留下,無論如何都想,就算是……交出他的所有。 聽不到他的回答,溫宛并沒在意。 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她終于放周賢一馬,對他說道:“你出去吧?!?/br> “你先把那榻上之物撤下去?!?/br> 在周賢走到屏風處,又聽溫宛說道。 那意思便是,不管她最后結果是如何,都不會再睡在那張榻上了。 她不睡,也不許周賢睡在那里。 周賢出來以后,手腳利落的收拾著榻上他早在沐浴之前就鋪好的床鋪,面色冷肅,今日心情跌宕起伏,根本無法平靜。在他收拾好床榻,將它恢復到白日它什么也沒鋪的模樣的時候時,溫宛身著一身單衣,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 越過站在榻邊的周賢,她直直的朝著室內正中央那張大床走去。 她走到床前,忽然轉身面向周賢,眉頭微挑,語氣中隱隱含著笑意,說道:“王夫,天寒地凍,你穿得如此單薄,難道不冷嗎?” 一邊說著,人就已經掀開被子鉆了進去。 “快點上來吧?!彼先ヒ院?,斜斜的靠在床上,輕聲與他說道。 周賢本來心中已經做好即使賭上他的所有,今夜也不會讓她踏出這個房門半步的準備,卻沒想到根本不用他做什么,溫宛已經自動自發的留下來,竟然還……邀請他? 幸福來得太突然,周賢愣愣站在原處,頗有些不知所措。 他仍然有點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提都不提加床被蓋的事,這是要睡在一個被窩的意思? “王夫,難道你想站在那里一直到天亮?” 見他遲遲不動,溫宛挑眉,又問他。 周賢這才施施然朝著溫宛走去。 溫宛是靠坐在床沿,那么周賢只有里面那側可以選。當然,他在此時也不會和溫宛爭論誰該睡在床沿這種無關緊要的事。他身上沒有穿外套,只在給溫宛送衣服的時候簡簡單單的披上了兩件衣裳。一件是里衣,一件是中衣。 他要上床睡覺,那么首先就要將他身上的那件中衣褪下。 可他剛才因為忙亂,不小心將衣服上打了死結。 此時又因為今夜的驚嚇委實過多,他手微微發抖,頭暈腦脹怎樣都無法將那個結解開。 “王夫,還是我來幫你吧?!痹诖采蟼阮^看了他幾分鐘的溫宛輕聲和他說道。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只聽“啪嗒”一聲脆響,那在周賢手上越解卻越緊的死結,應聲而斷。 “看,這樣不就行了?!?/br> 溫宛手中捏著斷繩,抬起頭,勾唇微微對他一笑,說道。 第67章 全朝第一丑夫(十二) ……這樣的解衣方式真是簡單又粗暴,有那么一刻,周賢是愣在那里的。 “王夫,你這樣站著一動不動,是想讓我幫你脫掉你的衣服嗎?” 豈料周賢只是片刻的怔愣,溫宛卻又開口了。 這妥妥就是在調戲他的節奏??! 周賢就是不想承認都不行了。 因溫宛的話,周賢很快回神,反應過來以后猛的擺手搖頭:“不,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了?!?/br> 記得還小的時候,因被所有人都厭棄,所以總是獨自一個人玩耍,有一天因為追一只小貓鉆進了園子里面花叢里,那日夜黑風高,正巧有兩個長工在那處行敦倫之事,那女子跨坐于男子之上,夜晚太黑,看不清楚兩人的神色,只聽到兩人叫聲唉唉,似悲似喜,小小年紀的周賢在還未長大的年紀就硬是被上了一堂真人版的成人教育課。 印象是非常之深刻。 事實上,年紀小小的他當時委實是被嚇了一大跳,躲在草叢里面一動不敢動,半聲不敢吭,那時候并不知道那男女當時做的事便是這世間男女最親密之事。 后來知道了,但印象已經形成,總覺得那日那兩人叫聲如此之凄厲,應該不是什么好事。他對此事從來都多有抗拒,就連自己給自己紓解,也幾乎未曾有過。 如今…… 周賢沒來由的在溫宛的注視下心跳如鼓,他低斂著眉目,緩緩伸手將自己的中衣解開。 如若此女子是溫宛,那么她愿意做什么,想怎么做,他都是愿意的。 周賢并沒有像剛才那樣,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脫掉。剛才情不得已孤注一擲,現在叫他如此厚著臉皮,卻已是不能了。 男子的衣服……理應是由女子解開的…… 一不小心就在黑化的過程狂奔不止的周賢,在這世間男女最親密之前,難得的保留了那么一丟丟的作為祁國男子的矜持。 待他安安穩穩的踩上床,跨過溫宛,掀開另外一側的被子,拱啊拱的略有些拘謹的將身子鉆了進被窩,他與中間溫宛至少隔著一床折疊起來的棉被的距離。 “王夫為何隔我如此之遠,你是在懼怕于我?” 他躺得筆直,卻聽耳邊溫宛淡聲說道。 渾身一抖,周賢不自覺的轉頭看向溫宛那側,只見溫宛與他一樣,平平的躺在床上,側臉白玉無瑕,其間神色淡淡,卻并未看他。 誰能懂得此刻他心情的激動,還有手腳都不聽使喚的那種無措感呢? 甚至連呼吸,他都要努力的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