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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極端自負,說過的話就必然要做到,極度不喜歡別人不把他的話當回事,挑戰他的權威。 但在岳家人面前,鄒顯并沒多說什么。 甚至禮貌的從溫宛的手上接過箱子,幫她放到車后座,盡顯紳士風度。 車開到目的地以后,你就會知道,剛才那一剎那的好感全部都是錯覺。這家伙停車以后將后車蓋打開,就站在車旁邊,抱臂看著溫宛,一臉不耐煩。 “怎么,還不過來拿你的箱子,等著我給你提?” …… 溫宛本來以為鄒顯會另外租一個房子給她,卻沒想到鄒顯居然直接將她帶到了他家。 “不時刻監視你,我怎么知道你有沒有偷吃,有沒有偷懶?”當溫宛提出疑問的時候,鄒顯露出極度忍耐又忍不住嘲諷的表情:“你以為我想每天見到你?自從你出現在我面前,我的世界里除了山還是山,你用你的身軀擋住了我所有的視線,做人能胖成你這樣,大概可以直接去申請吉尼斯紀錄了?!?/br> 溫宛:“……” 這人的毒舌真是除他沒誰了。 把東西放好,溫宛當天就開始了她的減肥計劃。 萬事開頭難,岳明珠的身體十分的缺乏鍛煉,稍微跑幾步路就大喘氣,鄒顯給她制定的鍛煉計劃,竭盡全力才完成了三分之一,感覺自己的命已經去了大半。 三餐,除了午飯的時候會出現白花花的大米,早餐水果,晚上蔬菜沙拉,吃過晚飯以后,還要繼續到跑步機上長跑一個小時,仰臥起坐,俯臥撐什么的,岳明珠這臃腫的身體根本做不來,肚子太大太挺,躺在那就像是被浪打在沙灘上茍延殘喘的魚。 “跑步,沒完成?!?/br> “仰臥起坐,沒完成?!?/br> “俯臥撐,沒完成?!?/br> “啞鈴,沒完成。 “……” 晚上十點,鄒顯長腿交疊,坐在沙發上,拿著Pad在減肥訓練項目上一項一項的劃,劃完最后一項,將進度條打上,他將Pad扔到一旁,神色奇怪的瞧著剛從跑步機上下來,滿頭大汗的溫宛。 他這么瞧溫宛已經大半天了,那種帶了點鄙薄,又好似不屑,出乎意料的略驚訝(?)的表情。 其實溫宛早就已經累得要癱掉,恨不能一屁股坐到地上去,全憑借一股意志力支撐著。 在上一個世界,她體能3S,別人看起來再困難再難完成的訓練全部輕松搞定,一口氣跑一天她都不會累。 可是現在這副身體,跑個八百米都喘氣如牛渾身如散架,溫宛不得不接受現實,減肥之難,難于上青天。 但是,她必須做到。 溫宛大喘著氣,口干舌燥,話都說不出來。 心里已經做好聽教訓的準備。憑鄒顯的毒舌,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但這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極限。 令溫宛沒想到的卻是,鄒顯竟然什么話也沒說,從沙發上站起。他今天穿著一條黑色休閑褲,白色T恤,神情高傲冷淡,喉結突出,胸上鎖骨微微露了出來,不毒舌的時候竟然讓人生出一種這人其實氣質不錯長得也很不錯的感覺來。 “今天就到這里?!编u顯對溫宛說道,轉身往他自己的房間走去,“明天早上六點繼續?!?/br> 鄒顯沒有對溫宛多說任何一句話。但只有作為這個計劃的制作人的他才知道,要完成這個計劃是多么的難。拿出這個計劃的時候,鄒顯想,那只吃不運動的胖子第一次能完成十分之一,他都要鼓掌祝賀。卻沒想到,那女人竟然咬著牙,硬生生的完成了近三分之一,雖然每一項都不達標。 每一次他看她臉頰通紅,氣喘如牛,汗如雨下,以為她要放棄的時候,她都一次又一次的讓他刮目相看,繼續堅持,即使跑不動了,舉不動了,還努力的抬腿抬手。 她是鄒顯迄今為止見過的最倔強的最有忍耐力的人。 等鄒顯終于走進自己的房間將門關上,溫宛心里一松大呼一口氣,手緩緩摸像自己的胃部,又累又餓,比她連續加班一周每天只睡三小時還累! 溫宛的自制力超強,每天都會比前一天有進步,每一次的進度條都會比上一次的拉長一點,并且,從來沒有一次,鄒顯聽到過她喊一聲餓,抱怨一次累。 因為溫宛的入住,鄒顯特地在健身房給溫宛放了一個稱重儀,一個星期以后,溫宛再站上去,剛好兩百斤,比她第一次站上去顯示的數字,少了整整十二斤。 她身高有一米七二,鄒顯要求她半年后達到的數字是一百斤。也就是說,半年時間,她還需要減到她現在身體重量的一半。平均每個月需要減掉十七斤左右的贅rou。 對比一周就減掉的十二斤,好像這不是一個難以逾越的數字,或許還能提前完成。 但可以稍微放緩一點目前的腳步,以免身體負擔過大,溫宛保持樂觀理智的態度,考慮著一切。 這一周時間分分鐘全都花在減肥上,溫宛還能抽出時間每天關注股票走勢,真是難為了她如此勤勞。 她把三萬塊全部投在了股市上,雖然數目不大,但蚊子再小也是rou,除了炒股,她目前可沒那么多時間和精力花費在除減肥以外的其他事情上。 鄒顯也注意到她的這一舉動。他的臺式電腦平時自己用得不多,平時大多數時候都用pad和筆記本,溫宛向他借用的時候,他就直接將臺式電腦的使用權劃給了她。 結果好幾次看到溫宛在查看股市。 “你也會炒股?”十分鄙薄的語氣,說這句話的時候鄒顯很不以為然。他炒股十炒九輸,唯一不虧的一次還是買錯了。炒股就是他心里永遠的痛,是他永遠難以跨越的高山,他完全不相信溫宛這種能把自己折騰得胖成這樣的女人,在炒股上能有什么建樹。 ——這是一種我這么聰明都學不會,你看起來就又傻又笨怎么可能會的想當然。 他坐等她虧死。 他知道溫宛只有他轉賬給她的那三萬塊,他等啊等,一個星期過去了,都始終沒等到溫宛哀嚎著痛哭自己虧了多少。 一定是炒股虧了怕人恥笑。 鄒顯很小人的想。 溫宛的每一次稱重,他都會在一邊,比溫宛還仔細的紀錄下每一個數據,還專門為此做了一張表格。 溫宛覺得他做事這么認真嚴謹一絲不茍,不去做律師法官警察什么的為人民服務,真是屈才。 “瘦了十二斤卻半點也看不出來,也只有你了?!?/br> 這次稱重后紀錄下數據,鄒顯盯著那紅色的曲線尾部的行添加上去的數字,刻薄的說道。 溫宛這些天早已習慣他的毒舌,他和她說的每一句話,不夾槍帶棒就跟渾身都不舒坦似的。 溫宛現在已經完全可以無視于他。 “今天就到這里。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