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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不敢捋虎須,所以只能偷著碼,哎,慫╭(╯^╰)╮ ☆、不速客 八十五、不速客 待到他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帶上顧聰和衙役們回去的時候, 白慎行他們那些人也已經到了, 除了他們這些人以外, 堂中還坐著一個不速之客。 這位不速之客身穿一襲藍色道袍, 面容俊秀,但或許是因為趕路趕得著急,身上道袍上沾染了不少污痕,俊秀的面上也透著幾分疲憊,此時他的視線正停留在剛進門的謝珝身上,眼中透著欲言又止。 謝珝看著那個不速之客,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心中閃過數個猜測。 不過他此時倒是也先顧不上這人, 便壓下心中的疑惑, 先將顧聰引到白慎行跟前,拱手跟他作揖,開口道:“見過大人,這位便是明溪縣的縣令顧聰顧大人?!?/br> 經過他這么一介紹, 顧聰便知機地向前一步, 對白慎行道:“下官顧聰,見過白大人?!?/br> 白慎行在來之后,便從留在縣衙中的侍從們處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自然也見過了縣丞,縣丞對著白慎行自然不會像對待謝珝與崔知著那樣,因為白慎行為官多年, 雖然面容看著儒雅溫和,但要是真正地認真起來,也是官威甚重。 故而縣丞從一開始就沒能抵觸多久,就被白慎行把事情真相都掏出來了。 此時見了顧聰,白慎行面上也無半分異常,聞言便公事公辦地應了一句,然后轉過頭對謝珝說道:“這位王公子說是來尋你的,這邊正好無事,你先帶他出去吧,看看有什么急事?!?/br> 這位不速之客,就是謝珝的妹夫,謝琯的相公——王珩之。 ============== 二人跟白慎行告辭過后,便一前一后地出了門。 雖說瑯琊離明溪這邊并不如何遠,但這里正是渭河決堤,水災頻發的時候,若是沒什么急事,王珩之也不應該留下阿琯和出生不久的孩子留在家中,留給父母照顧,自己只帶著幾個隨從就跑到這兒來。 難道是阿琯和孩子出了什么事? 謝珝這般一想,面色便不由自主地沉了下來。 他在前面走著,王珩之默不作聲地跟在他后面,一同往前方那個院落中走去。 王珩之看似面色如常,心中卻早已亂成一團亂麻,他雙手握在一處,略顯緊張。自從阿琯懷有身孕以來,他便一直在她身邊照顧著,一絲一毫都不敢掉以輕心,忙得暈頭轉向,他這個相公,看起來倒是比丫鬟奶媽們更加忙碌,惹得他娘都笑話過他好幾次。 不過他倒是一直樂在其中。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使得他忘記了這般重要的一件事。直到那日,阿琯抱著孩子跟他閑聊之時,提起遠在盛京的父母兄長,話中頗有懷念之意,王珩之才驟然被驚醒,終于記起了最為關鍵的這件事。 然后他便使人打聽了盛京中的消息,等了幾日才等到,按著前世中的記憶對比過后,便將阿琯和孩子托付給祖母和母親照顧著,自己急匆匆地趕來明溪。 謝珝終于在走入院中之后停下了腳步,轉身望向王珩之,面色深沉,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對面的王珩之忽然先開了口,這一開口,便是石破驚天。 “大哥,盛京有變,太子謀反了?!?/br> 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直直地沖謝珝劈了下來,直將他這般平時都遇事不慌,極為鎮定的人都劈得呆立在原地,壓根兒忘了自己方才想要問什么。 時間仿佛凝滯住了,也不知過了多久,謝珝才有了動作,他垂下頭,望著腳下潮濕的土地,緩緩開口道:“這個消息你是從哪兒來的?” 太子的為人他并不如何了解,僅僅限于年少時的相處,就算是他前世真正的歷史上,腦子抽了造反的太子也多得是,所以就算這個太子真的做出了這樣的事,他也毫不奇怪。 他此時非要問清王珩之這件事的種種,只是因為,他的祖父祖母,父親母親,還有新婚妻子,都在盛京中,若是這件事是真的,他們此時的境況必然也不樂觀,說不得還會面臨危險。 只要一想到這種情況有可能發生,謝珝就心急如焚,歷來引以為傲的冷靜鎮定快要消失殆盡。 他面上的郁色是這般明顯,絲毫不遮掩,王珩之看得真切,心中不由得暗暗嘆了一口氣,沉聲出言道:“大哥,幾日之前,阿琯同我閑聊的時候提起有些思念你們,也不知道你們此時好不好,我心想她現在生產不久,不好遠行,也就沒辦法回盛京看望親人,便打發了府中下人,快馬加鞭地去盛京,想替她問候你們的時候,順道問問岳母等人有沒有什么想帶給阿琯的?!?/br> 盡管謝珝此時的心情已經差到極致,但聽了王珩之這一番話,還是勉強打起精神,夸了他一句:“你有心了,阿琯能嫁你,是她的福氣?!?/br> “我能娶到阿琯才是我的福氣?!蓖蹒裰勓员悴挥勺灾鞯鼗氐?,說完倒是也發現自己偏題了,趕忙扯回原處,繼續道:“結果我派出去的那個下人沒幾天就回來了,來跟我回話的時候便說起,他竟然連城門都沒進去,城內已經掌握在東營軍的手中,正警備戒嚴?!?/br> “然后他就找附近的人家打探消息,被告之是太子入宮謀反了,正在跟宮中守衛皇帝的羽林衛僵持著?!?/br> 話說到這里,二人都不是笨人,皆不由得想通了這件事。 看來太子謀反應當是真的,但除了他之外,還有人在背后攪混水,坐等著漁翁之利,如若不然,這么大的事情,何至于傳的沸沸揚揚,城外住著的人都知道? 謝珝如此一想,從方才一直都提著的心倒是稍微放下了一些,祖父是朝中的肱股之臣,這樣的身份有可能會成為被人立出來的靶子,但也因此很有重量,若是運用得好,則能讓幾方人馬都不敢動他,可確保暫時的安全,謝府中的其他人也是同理。 但在其中一方最后勝利之后,祖父就極度危險了,他老人家骨氣錚錚,想必不會討得到什么好…… 這個想法一冒頭,謝珝整個人便如墜冰窟,頭皮發麻,手腳都僵住。 心中就在這一會兒時間里轉了千百個念頭,但每一種都被他在最后給否決。 時間漫長到仿佛過去了數年,王珩之的脖子都有些酸痛了,謝珝才緩緩地抬起頭看向他。 他此時的面上已經完全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一點兒都看不出方才那個慌了神的謝珝的影子,他抬起手,按在斑駁的墻壁上,按了一下又一下,仿佛是無意識的,他望著王珩之,語氣平靜地問他:“珩之今日之恩,謝珝必當謹記,但此時謝府中人情況危急,珩之可愿幫我?” 他話音落下,王珩之便毫不猶豫地應下。 他之前忘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