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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自是躬身應下。 見喬氏滿意了,謝珝便出言告退,喬氏正要點頭,旁邊的謝琯就急急開口:“哥哥,我能不能也跟著你去啊?!?/br> 謝珝向來寵她,又想起顧延齡那張帖子上也沒說不能帶人,他家阿琯向來懂事,不是愛鬧脾氣的性子,帶著也無妨,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兄妹倆感情好,喬氏也自然不會阻攔,只對謝琯道:“去了可要聽你哥哥的話?!?/br> 謝琯自是滿口答應,歡呼了一聲便回房換衣服去了。 看著她的背影,喬氏不免有些頭疼,對謝珝道:“你看看她,明年都是要及笄的大姑娘了,還這么不穩重?!?/br> 謝珝聞言便笑道:“母親不必憂心,阿琯也就是在我們面前活潑了些,您這些年帶她出門,有誰不夸她嫻靜端莊,說您教女有方啊?!?/br> 說罷,又補了一句:“再說了,咱們謝家的女兒,有點兒小性子也無礙,總有我們替她撐腰呢?!?/br> 喬氏聞言后半晌無語,心道你還用說你爹太過寵阿琯了,你看看你自己? 幸虧還有阿琯本身性子好,還有她這個做娘的在一邊兒看著,才好懸沒被你們這父子倆給帶歪了。 越想就越愁,索性不再想,沖謝珝擺了擺手,便讓他也去準備了。 ========================== 謝琯換了一套藍色的騎裝,頭發也沒有挽髻,反而高高束起,更顯簡約干練,若不是從相貌上看還能看出來是個女子,旁人指不定就把她當錯了。 兄妹二人各自騎了一匹馬,騎術都不錯,不過一會兒,就到了顧延齡的莊子上。 顧延齡的莊子是晉王幾年前就給他的,離城三里地,并不遠,騎馬也就一會兒的功夫,不過謝珝心里還是有點兒可惜,翻羽這次沒帶回來,留在廣陵的宅子里了,要不然,今個兒想必能玩的更暢快些。 他們一到門口,便有提前候在這兒的晉王府侍衛替他們引路。 到了場中,謝珝才發現不光自己一個帶了人,沈行舟旁邊也立著一位身形高挑,面容姣好的女子,二人的五官有幾分相似,他便想起了沈行舟似乎有個meimei? 看來這便是了。 謝琯似乎對這位沈行舟的meimei十分熟悉,下了馬便丟下自己哥哥走了過去,口中還欣喜地道:“靜水jiejie,你也來了?!?/br> 謝珝看著她的背影十分無奈,嘆著氣地搖了搖頭,只好走到同樣被丟下的沈行舟身邊。 二人對視了一眼,皆想到了四年前琳瑯樓里的那一回,不免笑了起來。 場中不見顧延齡,謝珝不由得向沈行舟問起。 沈行舟聞言正要回答,就看見前方走過來的那個身影,后面跟著一大群抬著東西的人,便給了謝珝一個眼神,讓他往后看。 收到沈行舟的示意,謝珝轉頭一瞧,便半晌無語。 顧延齡他身后那些人抬的難道不是各種rou類,蔬菜,還有烤rou用的架子嗎? 說好的打獵,為什么突然就變成野炊了? 謝珝:…… 沈行舟:…… 可偏偏被他們這么看著的人卻一點兒自覺都沒有,見到謝珝來了,還興高采烈的沖他招了招手,然后一溜小跑了過來。 熟稔地把胳膊搭到這兩人肩上,同他們說個不停,什么他好不容易才把這些東西從老爺子手里借出來,什么那些rou都是新打的,吃起來口感定然不錯,還有什么他還偷偷帶了一壺酒,上好的梨花春,待會兒他們可要不醉不歸…… 謝珝聽到最后一句,便轉過頭,似笑非笑地望著顧延齡,尾音上揚,慢悠悠地問他:“不醉不歸?” 沈行舟雖然沒說話,眼神里卻也是一樣的意思。 “咳咳?!鳖櫻育g頓了頓,才小聲道:“多少喝一點兒總沒事吧?” 謝珝聞言便笑了,語氣溫煦地同他說道:“延齡啊,容我提醒你一句,明日可就是縣試放榜的日子了,你現在再好好想想,還要不要喝了?” 一說放榜,顧延齡倏然打了個顫兒,頓時想到了前幾天被縣試題目支配的恐懼。 頭一天的帖經倒還好,不怎么難,他也能寫上個八□□九,可到了后頭幾日,那些題他就怎么看怎么難,最后也只得挖空了心思,絞盡腦汁地將讀進去的那點兒書翻來覆去,才勉強答滿。 不過至于成績,他就不怎么期待了,雖然說縣試是最簡單的,他也覺得希望很渺茫,能取上便是老天閉了眼吧。 不過他對自己不抱希望,不代表晉王不抱,要是最后放榜了,上面沒有他的名字,指不定要被怎么收拾呢。 謝珝一見他慫成這樣,又不免要開口安慰他:“縣試是最簡單的,你都跟我說過你是如何答的題,放心吧,你跟阿瑯都能成的?!?/br> 可能是來自學霸的預言比較有可信度,也有可能是顧延齡的腦神經比旁人的粗上很多,聽完謝珝說的話,竟然也就這般放下心來,又開始嚷嚷著要偷偷喝酒了。 沈行舟見狀,不免朝謝珝看去。 果不其然,謝珝的臉有點兒黑。 不過就算顧延齡再怎么不長心,也畢竟是他們一塊兒長大的,還能怎么辦,湊活過唄,還能離咋的? 看著顧延齡又忙著去安排那些野炊的事兒,沈行舟便在謝珝身旁站定,抱臂望著,口中問道:“我聽說崔閣老那個認回來的的孫子,也在廣陵書院,還跟你都在林先生門下?” 謝珝聞言便“嗯”了一聲。 沈行舟聽了便轉過身來,饒有興致地繼續問他:“那你們兩個在書院中誰讀書更好些?” 他話音落下,謝珝就輕笑了一聲,毫不在意地出言道:“還好,也就十比九勝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完畢~ ☆、梨花春 三十五、梨花春 一聽他這話,沈行舟先是一愣, 隨即便笑著搖搖頭, 道:“從前倒是少見你如此, 看來這四年你也變了不少?!?/br> 謝珝聞言, 眼神微動,才道:“表哥也總跟你說一樣的話,只不過我自己卻沒覺得?!?/br> 沈行舟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收回目光,并未再開口。 正好這時候顧延齡也在那頭把東西都準備好了,便沖他們喊了一聲,讓他們趕緊過來。 二人便從善如流地走了過去。 不得不說顧延齡這幾年的紈绔子弟沒有白當, 準備的很是齊全, 食材也都是他們幾個愛吃的, 不過對于喝不喝酒這個問題,產生了一點小分歧。 酒是顧延齡帶出來的,他自然是想喝,而沈行舟這幾年身居陽城, 平日里風沙大, 到了冬日更是寒風凌冽,喝幾口酒暖身也實屬正常,只有謝珝,向來便不喜飲酒,原因也很簡單。 他并不喜歡醉酒后那種有些不能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