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償所愿啦! 大夫人不僅一朝誕下了謝府的嫡長孫,就連嫡長孫女都一并得了! 桂嬤嬤是打小兒就跟著謝老夫人的貼身丫鬟,后來隨著陪嫁到謝府,又嫁了管事當了管事嬤嬤,就連大老爺,也是她奶大的,如今大老爺有兒有女,得償所愿,她也是闔府歡喜的人中的一個。 她將手中的燈籠往前伸了伸,把謝老夫人腳下的路照得更亮了些,才道:“是,這下子您可總算能放得下心來了?!?/br> 謝老夫人聽著就呵呵笑,“走,去書房!老頭子肯定在那兒巴巴地等著呢,我得去問問他給我寶貝孫兒孫女的名字起好了沒有?!?/br> 謝閣老當然已經起好了。 正德院的書房中,燈火闌珊。 揮退前來報喜的下人,謝閣老笑著捋了一把自己的須髯,緩步走到書架跟前,拿下一本邊皮都泛著黃的書冊,又走回桌前坐下,慢慢翻開。 只見書中夾著一張用館閣體整整齊齊地寫著幾排字,放眼望去,都是謝閣老之前為即將誕下的孫兒孫女準備好的名字備選。 本想著這一回老大總算能得個后嗣了,沒想到居然是一對龍鳳胎,謝閣老真是越想越樂呵。 也不叫下人,干脆挽起袖子,親自拿起墨條磨起墨來。 謝老夫人進來的時候,他正蘸好墨在那張紙上圈出了兩個字。見到老妻過來,便將紙遞了過去,悠悠地問: “看看,如何?” 聽出謝閣老語氣中的嘚瑟,謝老夫人不理,只顧低頭看字。 她是大族鄭氏出身,年輕時也是滎陽遠近聞名的才女,與謝閣老成婚后,夫妻倆經常以比試才學為樂,臨老了也常是如此。 “珝?” 謝老夫人看著前頭那個被圈出的字,不禁頷頷首:“珝有美玉之意,這個字給哥兒用極好?!?/br> “你怎知這個字不是給姐兒用的?”許是一下便被說中了,謝閣老有些中氣不足地強辯道。 謝老夫人聞言不由得笑了:“另一個字是‘琯’,是用玉制成笛子的意思,這個字不給姐兒,難不成要把這個字給你的嫡長孫用不成?” 謝閣老不說話了。 又從書桌上重新取了張紙箋,謝老夫人拿起自己用慣的那只湖筆,蘸了之前謝閣老才磨好的墨,將“珝”“琯”二字謄寫于上,才將在外候著的桂嬤嬤喊進來,道:“讓鹿鳴明日一早去送到大房去,就說是老爺子給哥兒姐兒取的名兒?!?/br> 桂嬤嬤應了聲好。 作者有話要說: 萌新報道,如果覺得還可以的話,求大佬們動動手指收藏一下叭,白白愛你們唷~ ☆、襁褓中 二、襁褓中 謝珝一睜開眼,便是一片蒙蒙的白,什么都看不清,只有朦朦朧朧間透過來的微光,她不由得想用手揉揉眼眶,卻意外地發覺卻不怎么使得上勁兒,更甚是才這么動彈幾下,她就感覺有些乏累了,只好無奈地放棄了繼續動作,重新躺平。 既然動不了,她干脆閉上眼思索起自己此刻的處境來。 謝珝骨子里一直是個冷靜到甚至有些冷漠的人,不過或許也只有她這種性格,才能在此時堪稱詭異的情況下,還能不動聲色地思考問題,而這種性格的養成,則與她自幼的經歷有關。 她在孤兒院長大,卻并非一出生就在孤兒院,而是六歲的時候才被父母給拋棄的,原因很簡單,就是他們又生了一個男孩兒,家里條件只能說是剛及溫飽,再多一張嘴對家庭是個很大的負擔,而當時的計劃生育又抓得極其嚴格,這一番計較下來,不用多說,被舍棄的肯定是她這個丫頭片子。 彼時年紀小,懵懂之時也并不明白為什么只是因為有了個弟弟,爸媽就不要自己了,又怕再次被孤兒院這個第二家庭丟開,只能乖巧再乖巧,勤快再勤快,多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兒,讓叔叔阿姨們看到自己不是吃干飯的。 “吃干飯”這個詞兒,便是來自那個將她拋棄的家庭。 不過當時弱小的自己不懂,并不代表后來憑借自己的努力與能力從名校畢業,并且成功進入世界五百強企業工作,又在五年后順利升任公司人事部經理的謝珝不懂。 究其原因,也不過“重男輕女”四個字而已。 回首前事,謝珝所剩唯有冷笑幾聲,再順手將電腦屏幕中那份署著她親弟弟大名的簡歷刷掉,學校普通,成績一般,專業不對口,沒幾個拿得出手的證書,自我介紹更是寫的亂七八糟不知所云,也不知道他是哪兒來的自信投出這份簡歷的。 她知道自己被拋棄這一既定事實,她那個弟弟只能算作是誘因,不能將心里的怨都一股腦兒推到他身上,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自己的性別,可這也并不妨礙她將他的簡歷刷下去,這不是刻意為難,只是冷靜狀態下的理性處理,相信哪怕換了另一個人過來,面對這樣一份不著調的簡歷,結果還是一樣的。 再換句話說,不怨他已經算是謝珝修養極佳,可要是因為血緣關系讓她把他招進來,或許還會因為這件事而導致一系列不好的后果,那她就不是圣母了,是傻|逼。 謝珝靜靜地躺著,一幀一幀地回想著前事,她清楚地記得那天下班回到家后,洗過澡做了個面膜,她早早地就上床休息了,因為第二天要去A市出趟差。 她一向淺眠,卻不知為何那晚睡得極深。 而再次睜開眼,面對的就是開頭的情況。 索性她還記得自己床頭上的鬧鐘是智能語音的,便想開口問問現在的時間,也好確認她現在是不是還在自己的房間內,只是一開口,她便倏地僵在了原處,全身血液直沖頭頂,大腦一片空白。 無他,蓋因她發出的聲音不是想象中的“板子,現在幾點了?” 而分明是一串稚嫩的,嬰兒特有的“咿呀咿呀呀”聲…… 謝珝不信邪,又努力地試圖張口說話,但不幸的是,依舊是“咿呀咿呀”。 而此時,睡在她身邊,比她晚了一會兒出生的謝琯也醒了,聽見她的聲音,許是覺得好玩,便也跟著“咿呀”起來,這二重奏頓時驚著了正在一旁打盹兒的奶媽趙氏和坐在床邊打著絡子的另一個奶媽錢氏。 錢氏聞聲趕緊將手中打了一半的蝙蝠絡子放進小籮筐里,便站起身來推了趙氏一把,口中催促道:“快起來看看哥兒姐兒是不是尿了,怎么這會兒醒了?!?/br> “哎?!壁w氏應了聲,也忙上前去,二人配合著將謝珝跟謝琯的大紅包被打開,又伸手摸了摸尿布的位置,趙氏不由得疑惑地轉過頭問錢氏:“錢jiejie,這尿布也是干的,不會是餓了吧?” 錢氏一邊將兩個小人兒的小包被原樣包好,頭也不抬地回她:“夫人跟安嬤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