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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為難的看著那盒子紙,猶疑了半天,還是嬋衣見她沒反應扭回頭惱道:“你是誰的宮女,為何還不動彈?” 鳴玉心里一驚,知曉嬋衣這是真的生了氣,連忙屈膝行了禮,抱著那盒子清心咒就往書房走,一面道:“奴婢這就去,小娘子別惱?!?/br> 嬋衣冷哼一聲,這才進了內室。 孫銘回去,將嬋衣的反應如實上報,包括她咬牙切齒的蹦出小氣鬼三字。蕭澤聽了,不怒反而眼中帶了一絲笑意。 “下去吧!”原本蕭澤是生氣的,自己還不容易對一個女子有了些許不同,想待她好一點,卻被無情的拒絕,他貴為天子不生氣才怪。但如今聽聞嬋衣吃癟的反應,倒是開懷許多。 然而,并不意味著他的問題便解決了。 第二日,陸川照常來稟報冀北賬冊一事,倆人商議完事情之后,陸川提出告辭,蕭澤卻忽然叫住了他。 “等等?!鄙倌晏熳拥穆曇舫练€,但自己聽卻又聽出其中的遲疑。 “陛下可還有事?”陸川回頭,問到。 蕭澤劍眉星目,端坐在上方一派威嚴之色,卻皺著眉頭有些遲疑地說:“陸川,朕有一事不解?!?/br> 陸川目露疑惑,但還是拱手行了一禮:“陛下請講,鳴岐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也沒什么?!笔挐晌杖旁谧爝吙鹊溃骸耙膊皇鞘裁创笫?,就是有一女子,與男子有了肌膚之親,男子欲要負責娶她,她非但不愿還生了那男子的氣?!?/br> “這是為何?” 陸川聞言,神色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蕭澤,先說:“那男子,該不會是陛下您吧!” 他與蕭澤私交頗好,加之又是蕭澤的得力大臣,兩人亦君臣亦友人。故而,有時候朝堂之事商議完畢后,陸川還會與蕭澤開一點無傷大雅的話玩笑。而蕭澤也基本不惱,默認了他這種行為。 “若是陛下您,那是哪位小娘子不識泰山,與陛下肌膚相親后,受陛下垂憐卻不長眼的拒了?” “這只是朕去壺關的路上見聞,因為不明白,所以才會問你。你不是一向了解女子,自詡風流公子?”蕭澤受到笑話,卻面不改色的推到別人頭上,然后臨到頭又奚落陸川一頓。 “是嗎?”陸川搖著折扇,明顯有些不信,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聽蕭澤語氣平靜道:“你若是不能為朕解惑,那便滾下去讓趙四來,剛好你去頂替趙四?!?/br> “別!千萬別!陛下!”陸川連忙搖頭說:“臣這就說,這就告訴您?!鼻f別讓他去頂趙四的活計,每日與賬冊打交道簡直讓人頭大。半個多月前,他就被那算術逼的發瘋,還好陛下又指派了他旁的事情,否則他現在鐵定已經禿頂。 “說?!笔挐勺亩苏?,拿起茶杯小啜一口,冰冷疏離的眼眸看著他。 陸川道:“勞煩陛下將事情的經過講詳細一些,也好讓臣分析分析?!?/br> 蕭澤沉默了半響,才將他與嬋衣之間的事情,大致講清楚,略去中間的細節部分不提。 等他講完,陸川便已經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再三確認道:“您說,您……不,是那男子居然占盡了人家小娘子便宜,然后丟下一封信便出遠門了?” “這不是明晃晃的讓人家小娘子以為,那男子并不是真心想要負責的嗎?況且,您又說女子一心想回家,面對男子的話也絲毫不動。按理說,女子面對男子的示愛時,或多或少都會有波動的,更何況您……” 陸川見蕭澤看自己,到嘴邊的話又生生轉了個彎兒。 “男子家世顯赫,又是人中龍鳳,那女子理說不可能沒有對男子動心。除非……這男子做了什么事情,讓那女子對他永遠不會產生心悅他的念頭?!?/br> 陸川分析的有理有據,蕭澤面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心里卻極為贊同。所以說,那小娘子是心悅自己的? 只不過,那為何她要拒絕自己呢? 蕭澤很自然的將陸川后面的話忽略,心里忽然有些美滋滋,整個人已經開始有些蕩漾了。 “陛下,您先不要高興地太早,臣的話您再仔細思考一二?!标懘ㄒ娛挐陕冻鼋跖d奮的表情,心里十分詫異,但一面不留余地的潑冷水。 蕭澤眉心一皺,心想還能有什么事兒定是小娘子害羞不好意思了,所以才拒絕自己的唄!他可真是有些傻,居然就相信了她的話,還乖乖轉身走了。 女人都是這般口是心非,且善變的嗎? “朕想起來朕還有事情,你退下吧!”說罷 ,蕭澤從案桌旁起來,雖然是面無表情的往內室走去,但陸川卻看得出來,他的腳步蕩漾極了,且火急火燎。 陸川來不及叫住蕭澤,便眼睜睜地見他離開了,頓時咽下了想說出口的的話。 希望碰壁了,不要回來找他算賬,陸川默默道。 于是第三日,嬋衣上完課從崇文館回去時,又被孫銘攔下。 “孫公公有什么事?”嬋衣停住,抱著自己的小布兜,繃著臉蛋道。 孫銘笑瞇瞇道:“陛下有事尋您,您請吧!” “我還要急著回去陪太后娘娘用膳,”她拒絕到。 孫銘笑瞇瞇道:“您放心,陛下已經差人去打過招呼了?!?/br> 打招呼,打什么招呼?嬋衣一臉懵逼。 不會是她想象的那樣吧…… 嬋衣最后那一點小小的掙扎,輕易便被蕭澤壓在了五指山下,只好率先邁腳往宣政殿的方向而去。 然而,孫銘拉住她說:“小娘子,你走錯了,不是去宣政殿,陛下是在蓬萊閣等您?!?/br> 嬋衣回頭更加疑惑了,卻什么也沒有問出口。 很快便到了蓬萊閣門口,此時天已經快暗下來了,蓬萊閣門口每隔一米掛著一個燈籠,上面的圖案各不相同,最有趣的是里面還有一對兔子燈籠。 “這是……”嬋衣有些不安。 孫銘卻道:“接下來,小娘子自己進去吧!”說完不等嬋衣反對,便彎腰退下了,一會兒的功夫便不見人影。 嬋衣只好一步一步,慢吞吞的邁過臺階,進了蓬萊閣。她絲毫沒有感覺到蓬萊閣的美,反而因為只有一人,漸漸的記起了年初她進宮遇險之事。 現在重游故地,她自然是極為警惕,生怕那個旮旯里突然冒出一個持刀小太監。 長長的走廊走完后,嬋衣來到蓬萊閣的中心—望仙樓。 望仙樓臨水而建,視野開闊,專供人登高望遠之用。 嬋衣心里嘀咕,蕭澤這又是在弄什么,為何這么神神叨叨的,還專門跑到蓬萊閣的望仙樓,難道是想讓自己陪他看落日? 很快,她來到望仙樓下方。只要微微一抬頭,便能看見樓上憑欄處,站著一個黑衣男子,正目光幽深的看著自己的方向。 嬋衣微微一愣,提裙擺款款上了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