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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上濕漉漉的,還整個人都蹙著眉頭渾身釋放著冷氣。 許是,陛下和孟二娘子置氣了?孫銘暗暗猜測。 后半夜,蕭澤回去一直輾轉反側,沒有半點困意。 因為一旦他閉上眼睛,腦海里就會浮現出少女半遮半掩,茱萸半露的場景,鼻腔就會涌出一股熱流,身下的小蕭澤便精神抖擻的醒過來,挺拔著身軀。 蕭澤覺得,自己怎么如此齷齪下流,看光人家小娘子的身子,還一直忘不了,反復的在腦海里玷污小娘子。 尤其是,他居然可恥的起了反應。 嬋衣并不知道他內心的煎熬,此刻她已經睡過去??蓪τ谑挐煽垂庾约褐?,一直耿耿于懷,甚至再夢中都在與蕭澤生氣。 晨間醒來,她眼角還掛著一抹淚珠。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自己要上天了,從中午十二點開始趕報告到十點五十,期間不吃不喝,不停歇,眼睛都要瞎了,手也斷了。然而,我還是頑強的更新了,雖然很晚QAQ,好了,我去發紅包。 ☆、第47章 047 047 窗外鳥叫聲嘰嘰喳喳,月季花的香味濃郁,陽光透過木制窗柩照進來,日頭正好。 因今日是旬假,嬋衣得以偷得浮生半日閑,睡得一會兒懶覺。等整個人睡飽后,她從床上坐起來,抹掉眼角的淚珠,打了個哈欠,多多少少驅散了一些昨晚的不虞。今日恢復理智后,她多少也發現了自己處理事情的不妥。 她汲著鞋子下床,鳴玉和鳴翠聽見后進來撩開簾子,讓太陽曬進來,服侍她洗漱用膳。上午,孫銘又送了一罐藥膏來。 “小娘子,這是陛下讓奴才給您的信,請您過目?!睂O銘送了東西,嬋衣禮節性的道歉后,他看看四周后又從衣袖里掏出了一封信,上前一步奉到嬋衣面前。 “陛下這是何意?”嬋衣沒有伸手接過,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道。 孫銘擦擦汗,心道這兩位主子不知怎的鬧了脾氣,卻讓自己這中間送信的難過。今日一早陛下渾身都透著不虞,眉頭緊的都能夾死蒼蠅。一向好脾氣的孟二娘子,也不愿意接信。 他無奈地笑道:“您看過這信便知曉了,陛下的事情奴才也不清楚?!?/br> 嬋衣原本是不愿意收的,但又不忍心為難孫銘,便將信收了下來,讓鳴玉將人送了出去。 等人都離開后,嬋衣看了眼桌上的藥膏,還有那封薄薄的信,終究還是垂下眼眸,眼睫輕顫著打開了信。 許久之后,她面色不好地放下了信。 蕭澤在信里說到,他因有要事一趟,需得親自去一趟壺關,來回大約需要半個月。因為時間趕得及,來不及見她一面,不過自己說過的話仍是做數,一定會對她負責。請嬋衣務必等他歸來,屆時二人再相商。 “找什么借口?莫不是回去反悔了,不愿意負責故意找的借口?”嬋衣將信扔到桌子上,啐了一口,又說:“誰要他負責?” 蕭澤身為皇帝,日后身邊的女人是找不了的,嬋衣可不愿意日后入宮,與后宮嬪妃爭風吃醋,失了本性。再者言,若她真進了宮,豈不是如了孟太后的意? 嬋衣心里清明極了,自然對于蕭澤說要負責的話,有些避之不及。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有事情離開了長安,自己都不會要他負責的。反而這半個月的時間剛剛好,可以抹平蕭澤的心血來潮,與少年都有的躁動不安的心。 說實話,被看光之事嬋衣也惱的不行,但卻不至于要死要活。加上蕭澤貴為皇帝,自己又不能打他一頓發泄,只能吃了啞巴虧,留到日后找回場子來。 自然,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潛意識里對蕭澤的信任,遠遠超乎她的想象??v然蕭澤看光了她,可她潛意識里認為蕭澤純情,耿直,是個比柳下惠還要坐懷不亂的人,故而才能很快緩過神來。 孟太后近日都住在太液池,嬋衣便一個人住在宣徽殿,白日嫌曬便窩在屋子里看書抄寫清心咒。蕭澤給她布置的五十遍清心咒她也快抄完了,就剩最后一點,索性早日抄完早日交給蕭澤。到了下午,她便帶著鳴玉鳴翠在太液池附近轉了一圈,見許多荷花已經盛開,便多留了一會兒,直到太陽落山才回到芳華居。 后來幾日,她過的都極為有規律,白日去崇文館上課,晚上回來隔三差五去給孟太后請個安,然后便是一個人悠閑地在芳華居里,過自己的小日子,偶爾想起來蕭澤一下,便有些牙癢癢。 蕭澤不在,孟太后也就不催嬋衣接近蕭澤了,自然她就落的輕松了。 嬋衣后來倒是知曉,蕭澤沒有欺騙自己,他應該的確是去了壺關。不過,對外他說的是去咸陽請當朝大儒,旬老先生出山。 早上上完騎馬課回來,嬋衣換下胡服,下午又在室內練習書法。等要放學時,眾人三三兩兩結伴,一起去院子外面的洗硯池清洗硯臺。 “華陰jiejie,我已經和我阿娘說好了,今夜就留在宮中,你呢?五舅母可同意你留在宮中了?”幾人一面向外走,盧婉一面問到。 “自然是同意了,有南鄉和嬋衣在,我母妃怎么可能不同意?她可是喜歡嬋衣,喜歡的想帶回王府給自己作女兒,日日在我面前說嬋衣的好?!比A陰笑盈盈地看了一眼嬋衣,說到。 “安王妃那只是客套話,最疼的依舊是華陰jiejie你?!眿纫乱幻媲逑疵P個硯臺,一面說到。 華陰笑了笑,沒有再說話。盧婉倒是忽然想起來什么,問:“下月十五號就是華陰jiejie及笄禮的日子,五舅母為jiejie準備的如何了?可是說好了的,我給jiejie當贊者,嬋衣和南鄉jiejie給你當擯者?!?/br> “放心,都已經安排好了,定讓你們做我的擯者和贊者?!?/br> 嬋衣笑瞇瞇地點點頭,眼里凈是一片好奇之色。這還是她第一次參加旁人的及笄禮,以前只是聽人提起過,但出席加做人擯者卻是第一次。 “我和南鄉jiejie到時候會提前給太后娘娘說一聲,早點去的?!眿纫抡f。 孟太后對幾個公主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大對數情況下都是漠視。但南鄉出宮是要稟報孟太后的,唯恐會讓孟太后苛責不喜南鄉,嬋衣便主動攬下了事情。 畢竟,孟太后一向對自己都還挺寬和的。 幾人說著,便忘乎所以了。直到謝鸞歌的尖叫聲響起,她們才回過神。 “孟嬋衣,你是故意的吧!我這件衣服用的乃是纖云紗,一年也才產十來匹,得來十分珍貴,你竟然將墨弄到我身上了?”謝鸞歌大怒,聲音忍不住拔尖。 嬋衣低頭,這才發現自己洗硯臺時,不小心將帶了墨的水弄到謝鸞歌的裙擺上了。她看著上面的一團墨色,知曉是自己的不對,所以歉疚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