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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說話,連忙道:“……雖然是叫胸章,但是你不一定要把它戴身上,裝飾書包啊,文具袋什么的,都可以。這個真的很有意義?!?/br> 對面,靳川看了那枚胸章一會兒,又抬起眼皮,看她。 面容平靜,一言不發。 “……”為什么要這樣看我,我只是,想送一件我很喜歡的東西給你而已……雖然,這件東西好像確實不實用。 朵棉被他的眼神瞧得毛毛的,數秒后,低下頭,聲音小小沒什么底氣地問:“所以,你要么?” 對于男生來說,可能沒誰會喜歡一個蘋果造型有點女氣的小玩意兒吧……所以,他不要也沒什么。 她可以自己留著戴。 就只是會有一點點失落而已…… 手舉得有點酸了。朵棉抿了抿唇,準備把胸章收起來。 然而就在她把胳膊放下的前一秒,靳川有了動作——他把她掌心里的胸章拿了過去,兩根手指捏著,瞇眼打量。 “蘋果啊……” 他調子慢悠悠的,嘴角微勾,掛著一絲懶散的笑。 “……是啊蘋果?!彪m然這位大爺對這枚胸章的關注點不太對,但他能感興趣,朵棉還是覺得驚喜,“造型很特別對不對?” “嗯?!?/br> “?。?!”咦?看來也不是送不出手? 靳川手指夾著煙,往欄桿上一靠,視線重新回到她臉上,“是挺特別?!?/br> “……”胸章特別你看她干什么……朵棉臉熱熱的,心口沒由來一緊,才剛順過來的呼吸又變得有點困難。 然后又聽見靳川淡淡地說:“謝了?!?/br> “……你要收下?” “你一番心意,我怎么也得給面子不是?!?/br> 唔。 能勞煩您老人家給面子,那她也是很厲害了。朵棉的心情瞬間多云轉晴,笑起來,一雙眸彎成兩道月牙,“大家都是同學,不用客氣。而且本來就是你幫助我們在先,小禮物而已,應該的?!?/br> 靳川攥著胸章既不是收起來也不戴,就捏著玩,挑挑眉:“不回去午自習?” 他一說,朵棉才想起自己來實驗樓是干什么。 她笑了笑,把放在窗臺上的口語書拿起來,道:“那我去小花園那邊練口語了?!闭f完就轉身準備離去。 結果沒走出幾步又忽然停下。 朵棉皺了下眉,想起在班主任辦公室外面聽見的那番對話——靳川的爸爸,還有靳川的成長經歷,這些字眼,周開蒂反反復復提了好幾次。再結合他本人過于另類的性格,還有他走出辦公室時,那種冷漠而嘲諷的神態…… 事情好像很復雜。 朵棉回過頭。那人斜靠著欄桿,抽煙看風景,臉色很淡,一絲多余的表情也沒有。她動了動唇想說什么,又有些猶豫。 周圍的空氣安靜而溫暖。 過了會兒, 朵棉試著喊了聲:“……靳川?!?/br> “嗯?!彼貞?,目光仍舊看著遠方。 “以我的經驗來看,一個人如果有不開心的事,”她暗暗做了個深呼吸,在心里斟酌著用詞,道:“其實說出來之后就會好受很多?!?/br> 靳川聽完,側頭瞧她一眼,語氣有點陰森,“偷聽我跟班主任說話了?” 朵棉心一沉,想也不想就否認了:“沒、沒有啊?!?/br> 靳川咬著煙盯著她看,直勾勾的。 ……好吧。 她承認大爺你的眼神殺傷力是十萬 。 在這種目光注視下,朵棉心驚rou跳,僵持數秒還是xiele氣,坦白從寬:“……我只是剛好路過,就聽見了一點。周老師讓你樹立正確的價值觀和人生觀什么的……” 靳川依然不說話。 ……好吧好吧。 “……我錯了?!蹦茉谒难凵裣驴缸“敕昼?,朵棉覺得自己已經到極限,此時連舉起雙手投降的心都有,“但我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之前說那句話,也沒有其他任何不好的意思?!?/br> 她解釋著,音量偏小,語氣里夾雜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委屈:“我只是覺得,你在學校里好像沒什么朋友,平時遇著什么煩心事,可能也沒人能說話……你要是信得過我,其實,可以找我聊聊,就算我們算不上朋友,游戲好友總算吧……我雖然不能幫到你什么,也提不出什么寶貴的建設性意見,但至少,我會安慰人啊……” 正經八百的一番話,全是朵棉赤裸裸的肺腑之言。 周開蒂有句話說得很對,靳川情況特殊。無論是對學校,對老師,還是對各位同學,他都是一個過于特殊的異類。 說他是好學生,他抽煙喝酒打架斗毆,還和社會青年有往來;說他是壞學生,他的智商能甩所有優生八條街。 表象比內在更具說服力,結果遠比過程值得關心。 這個社會,人們已經習慣了排斥“異類”,所以關于靳川的閑言碎語,在陰暗的角落里病毒般蔓延。 朵棉希望能了解他,哪怕只是一點。 然而,令她怎么也沒想到的是,自己最后一個字音落地之后,對面那位靜默幾秒鐘,竟一下笑了出來。 “……”朵棉嘴角抽搐了瞬。 幾步遠外,靳川側過了頭。 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也沒聽見什么聲音,但從那副寬肩抽動的頻率來看,這位大爺必定笑得格外夸張。 “……”朵棉整張臉都開始抽抽了。 笑笑笑,笑個ball。 不怕把下巴笑脫臼嗎。 她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吃飽了撐的才會跑來關心他。 朵棉無語,癟癟嘴,抱著口語書轉身就走。氣呼呼的。 “蘋果?!?/br> 背后很快響起一道嗓音,懶懶的,語氣里透出一絲還未褪盡的笑意。果字帶著極其輕微的兒話音。 “……”這稱呼……蘋果?什么鬼?在叫她么? 朵棉狐疑地皺眉,站定回頭。 靳川深黑色的瞳孔跟太陽底下一照,折射出淺而淡的光。他盯著她,手里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那枚胸章,漫不經心地道:“你說你別的不會就會安慰人。那說說看,你打算怎么安慰我?” “……”朵棉還沒從那個詭異的稱呼里回過神,被他這么一問,瞬間愣住。 “說話?!?/br> “我……”怎么安慰?這難道還有具體的做法嗎……她清了清嗓子,認真思考幾秒才回答道:“我可以陪你打游戲?!?/br> 聞言,靳川回了一聲嗤笑。 朵棉皺眉,“其實吧……我覺得,自己現在還是很厲害的?!?/br> “是么?!?/br> “是啊?!彼f,“你之前說,因為我不夠強,所以我不能跟你組隊。這個問題其實很好解決?!?/br> 朵棉腦子里莫名冒出陸易的那句話:這個學校,沒人能入靳川的眼。 他最大的愛好是打游戲,那么,要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