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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找上門來,她該怎么辦? 卻沒想到,現實比她想象中更讓人惡心,漆家居然把那個孩子堂而皇之地養了起來,他們把她,把佩佩,把她們母女倆當成了什么。 許文詩整個人幾乎要炸開,歇斯底里地咒罵,咒罵漆鈞恬不廉恥出軌養私生子,咒罵漆母為老不尊…… 漆母活了這么一大把年紀,哪怕漆家沒落了,吃了不少冷言冷語,但是被人指著鼻子罵還是頭一回。尤其聽著許文詩罵了兒子負心漢不算,還要罵寶貝孫子是孽種,哪里受得了。 急怒攻心之下推了許文詩一把,喝令她嘴巴干凈點。 這一把,沒推動,許文詩年輕,而漆母體老體弱,加上許文詩生產之后,一直都沒怎么瘦下來。 然而許文詩卻被漆母這一推徹底點燃了心中怒火,他們漆家人做了這種虧心事居然還敢對她動手,怒火攻心之下,許文詩想也不想的用力推了漆母一把。 漆母登時摔倒在地。 許文詩嚇了一跳,理智稍稍回籠,猶豫著要不要去拉的檔口。漆鈞回來了,正好撞見漆母被許文詩推了一個屁股蹲兒。 漆母見了他,當即老淚縱橫。覺得自己這輩子的老臉都丟盡了,她居然被兒媳婦打了。 當兒子的哪能無動于衷,漆鈞一個箭步奔過去,抬手就是一巴掌,“你瘋了是不是!” 一巴掌把許文詩的愧疚之心打飛了,許文詩哭叫一聲,撲上去就打漆鈞,“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br> 一幅要跟漆鈞拼命的架勢。 猝不及防之下,漆鈞挨了她兩巴掌還被抓花了臉,不過等漆鈞回過神來,形勢就來了個顛倒,畢竟漆鈞是個正當壯年的高大男人,許文詩如何是他的對手。 怒火燒心的漆鈞手下也失了分寸。 坐在地上抹淚的漆母瞧著情況不對,一個激靈醒過神來,這可怎么跟許家交代,連忙喊住手。 冷靜下來的漆鈞心頭一悸,知道大事不妙,忙道,“有什么好好說,你……” “說你怎么出軌,怎么養私生子,怎么和那個賤人相親相愛。當初你怎么說的,你信誓旦旦說那個孩子跟你沒關系,現在呢,私生子都認祖歸宗了。你們母子倆干了這么不要臉的事,居然還敢打我?!迸^散發滿臉淚痕的許文詩惡狠狠地指著漆鈞,“漆鈞,我們完了,我要跟你離婚!” 漆鈞漆母皆是臉色一變,還想解釋,就見許文詩抹了一把眼淚沖回主臥,不一會兒抱著熟睡中的女兒直挺挺的奔向門口。 她要回娘家。 不能讓她走。 漆母和漆鈞不約而同的阻攔,拉扯中驚醒了酣睡中的小姑娘。 小姑娘茫然的睜大了眼,20個月的小佩佩隱約懂點事了,驚恐地扯著嗓子大哭起來,漆母就說,“詩詩,你冷靜下,這事是我們做的不對,可我們也是沒本辦法啊。那個女人把孩子扔在歌舞廳門口就跑了,說什么也不肯養孩子。我們能怎么辦,只能勉強養著這孩子,我們不告訴你就是怕你多想,你放心,這孩子永遠不會進這個家的?!?/br> 事實上是孩子病了,盧麗芳存的那點錢早就花光了,無奈之下只能去歌舞廳找漆鈞,她不知道漆家在哪也沒有漆鈞電話。 漆鈞是不肯信的,可來報信的員工手里拿著幾張嬰兒照,恰巧被漆母看見了,說和他小時候一模一樣。 漆母一口認定這是他們漆家的骨rou。許文詩說什么都不肯生二胎,那他們漆家的根不就要斷了。這怎么可以! 因此漆母拿了一筆錢要求盧麗芳放棄這個孩子。 盧麗芳不舍得,這很有可能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孩子了。但是幾個月單身mama的經歷告訴她,孩子跟著她永遠被人瞧不起,甚至連戶口都上不了。 盧麗芳無奈妥協,只要求允許她定期探望。 漆母也不敢逼得狠了,怕她鬧得人盡皆知。便同意她一個月看一次孩子。 聞言,許文詩冷笑一聲,“在你們眼里我是不是傻的。好不容易盼來了兒子,你們舍得不認,你們巴不得把這個家全都留給那個孽種才好?!毖垡娭畠禾淇薏恢?,許文詩懶得跟他們廢話,知道他們肯定不會輕易放她離開,“放開我,我要哄佩佩?!?/br> 漆母見她沒有要走的意思,松開抓著她胳膊的手,伸手想摸摸滿臉通紅的孫女。 許文詩厭惡地躲開,裝什么裝,以為她不知道這老太婆不喜歡她女兒。 摸了個空的漆母訕訕,苦口婆心地勸,“詩詩,你替佩佩想想,父母分開,最可憐的還是孩子,以后讓外人怎么看她?!?/br> 見許文詩臉色變了變。漆母忙又道歉,將漆鈞臭罵了一頓,然后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希望她看在佩佩的份上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期間,許文詩一言不發,把女兒哄得不哭了,她說,“我想靜一靜,你們別來煩我?!闭f著回了房。 漆家母子想著她現在的心情讓她冷靜下也好,便坐在客廳里低聲商量對策,之所以不回房,是怕許文詩趁機跑出去。 可這年頭又不是以前,漆家裝了電話,主臥里就有一部。許文詩還有一部今年新出的諾基亞手機,是漆鈞花了八千塊買來送她的,當時有多高興,現在就有多諷刺。 漆鈞的歌舞廳被幾個流氓混混敲詐搗亂,漆鈞想請她爸打個招呼。她想也不想就答應了,多大點事,沒多久那群混混便消停下來。 漆家母子也想到了電話這一茬,可房門已經被反鎖,他們只能干瞪眼,祈禱許文詩看在女兒份上心軟。 許文詩會心軟嗎? 反正眼下她掐死漆鈞的心都有,尤其是火辣辣的臉頰無時無刻不提醒著她,剛剛她被打了。除了小時候調皮挨過她爸幾下雞毛撣子,她長這么大,從來沒被人動過一根手指頭。 許文詩傷心欲絕又怒不可遏,強忍著滿腔怒火和悲憤把女兒哄睡了,小姑娘睡夢中還抽了抽,顯然是被嚇到了。 許文詩又是心疼又是恨,拿起電話就想找家人。她爸在演習,進入作戰狀態等閑聯系不上。許家磊在南邊出差,遠水解不了近火,于是她打許家康的手機,接電話的是王姨,說許家康在對面給三胞胎過生,手機留在家里充電。 莫名的許文詩悲意更濃,許清嘉那邊肯定一派溫馨幸福,可自己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