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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就靠著她和老頭子的退休金,日子拮據起來。 上有老下有小,可不就把人給催老了。 窮則思變,不賣紐扣針線改賣餃子,女兒做的餃子不錯,當年還是為了討好那個王八蛋學的,日子倒是勉強能過起來?,F下還在這美食城里租了一個檔口,她比誰都盼著這商貿城心意興隆。 “媽?!痹惴紗玖艘宦?,抬頭望了遠處的許清嘉一眼,嘴角動了動。 袁母笑了笑,“挺和氣的?!鳖D了頓她慢慢說道,“不求什么,就是想他們看在血緣的份上,將來婭婭遇上難事了,他們要是能拉一把就拉一把?!?/br> 她和老頭子六十多了,這兩年越來越覺得身子重,家里也沒啥可靠的親戚。因為她只生了個閨女,不管是婆家還是娘家都想讓侄兒繼承他們那點財產,她和老袁還沒傻到覺得別人家的兒子比自家閨女金貴的份上,自然不答應,于是鬧翻了。 當年不覺得,現如今卻覺得獨木難支起來,萬一她和老頭子去了,剩下她們娘兒倆怎么辦?被人欺負了都沒人出頭。所以就想著,不管怎么樣,婭婭身上總歸留著許家的血,還有幾個親叔叔在。她就希望那邊能給個面子情,這樣有人想欺負娘兒倆也得掂量下。 “奶奶,mama?!眿I婭蹦跳著回來,手里拿著一個紅包。 袁秀芳一驚,忙問,“哪來的?!?/br> “剛剛那個jiejie給的,讓我買書看?!眿I婭回頭指了指,突然沒了許清嘉的身影,納悶了下。 許清嘉已經下樓了,這個紅包是昨天剩下來的,她從背包里拿紙巾的時候才發現里面還剩著幾個。下樓的時候就順手塞給邊上看連環畫的小姑娘,就當餃子錢了。 袁秀芳拿了紅包就追下樓,可哪有許清嘉的身影?;貋砭陀枊I婭,怎么可以隨便拿別人紅包。 婭婭委屈的揪著袁母的衣服,“奶奶說是姑姑?!眲倓偹€叫jiejie,這回倒想起她奶奶教得了。 袁秀芳一噎,無奈的看著袁母。她真不知道她媽會這么教。 袁母訕訕,低頭摸了摸婭婭的頭頂,“下次不能隨便收別人紅包,要先問過奶奶和mama?!?/br> “我不要,jiejie——姑姑就放在桌子上?!眿I婭聲音小小的。 袁母就抬頭對袁秀芳道,“下次還回去就是,你板著臉嚇到孩子了?!?/br> 袁秀芳松了松臉,自己年輕時不懂事嘗到了苦果,遂她格外怕女兒重蹈覆轍,在父母都只會寵著孩子的情況下,她只能扮黑臉。 在余市又停留了幾日,一行人返回京城。 江一白的電話隨之而來,他攢了一個局為晏洋送行,順道給自己再送一回也行。晏洋14號的航班,他15號。 韓檬嘆氣,“走了一個又一個,明年你也要走?!币怯袝r光回溯機多好,回到他們還在上高中的時候,兩小無猜,親密無間,可惜人終究要長大。 韓檬往后靠了靠,沉沉的吁出一口氣來,明艷的五官染上若有若無的愁苦。 開車的許清嘉分神看她一眼,“要不你也出去?” “我又不想做教學研究方面的工作,讀研意義不大?!表n檬懶懶的說道,“再說了,讀了16年書,夠夠了,我不想再自虐?!?/br> 許清嘉笑了下。 韓檬也彎了下嘴角。 片刻后,兩人抵達包廂,門剛打開一條縫隙,江小白撕心裂肺的歌聲直面襲來,堪比噪音。五音不全還是麥霸,簡直是一場災難。 許清嘉嫌棄地皺起眉頭,真想拿臭襪子堵住他的嘴。無意間目光一掃,她看見了坐在角落里的晏洋。 白衣黑褲,英俊冷清氣質出眾,與喧囂迷離的周遭環境格格不入。 垂眼盯著杯中起起伏伏的冰塊發呆的晏洋若有所覺的抬頭,看過來。 眼神純粹一如少年,有一種人,無論經年何許,仍是少年,驚艷了時光。 ☆、第229章 第二百二十九章 燈光融融, 墻角的蘭花靜靜綻放,潔白的花朵在燈光下泛出瑩潤的光芒。 晏洋站在許清嘉一米外, 含笑開口,“最近好嗎?” 許清嘉笑容一如既往地明媚,“一切都好,你怎么樣?” 晏洋微笑, “挺好?!?/br> 一時寂靜無言,許清嘉看了看角落里淡色的蘭花,時間無情, 分開久了真的會讓人生疏起來。 自打晏洋去了滬市,他們只見過寥寥兩面,之前的春節一次還有現在。不過他的近況, 她都有從江一白那里得知。 教授很喜歡他,還在本科就跟著大佬做項目,還跟著教授出國參加過學科研討會……他是那種能沉下心來做科研的人。 “之前以為你會往化學物理這方面深造?!彼恢睂@個領域比較感興趣,那位很喜歡他的老教授也是這個領域的大拿。 “那邊不開放這個專業?!本退汩_放的那些專業, 核心技術也不可能讓外籍人士接觸到。況且真正核心的技術在大企業或者大型實驗室里, 而不是大學的課堂,留學只是為了那邊的科研環境科研技巧。 許清嘉默了默, 中美建交多年, 然而一些領域依舊對華封鎖,尤其是科研方面。 晏洋微微一笑, 眉目柔和, “量子力學是化學物理很重要的研究方法?!?/br> 許清嘉輕笑一聲, “打好了基礎,咱們自己研究?!睔W美之間還有可能互通有無,國內慣來是單打獨斗自力更生。 晏洋笑了下,抬眼望著許清嘉。她穿著一件藍色碎花連衣裙,及至腳踝,因為小腿上的疤痕,她從不穿短裙。 晏洋眼底閃過歉意,拿出一張卡片,“我在美國的地址和電話?!鳖D了頓,“一白說你打算申請那邊的學校,想了解信息可以找我?!?/br> 許清嘉接過來,點頭,“好,有需要我不會客氣的?!?/br> 晏洋便笑起來,笑容舒朗,很愉快的那種。 許清嘉不覺笑。 韓檬靠在遠處的石柱子上,嘴巴里彷佛被塞了一整個酸檸檬,她雖然叫韓檬,可是她一點都不喜歡吃檸檬。 在她身后不遠處則是江一白,他煩躁的扒了扒頭發,心理嘆氣,有時候真希望自己是個傻的,傻子歡樂多。 14號,晏洋走了。 第二天,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