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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呀?!痹S清嘉樂淘淘地回答。 秦母糊涂了:“買酸菜干嘛,家里不是還有大半缸子?”冬季蔬菜少,入冬前,他們都會囤上個百來斤,一部分就會做成酸菜。 許清嘉繼續笑呵呵的:“我覺得這個酸菜缸子是寶貝!” 秦母徹底凌亂了,她知道許向華喜歡淘點東西,秦父那寶貝紫砂壺就是他淘換來的。便是秦父自己有事兒沒事兒也喜歡去集市上淘寶貝,然而,都是一堆不值錢的破爛,以至于秦母嚴格控制了他的零花錢。然而秦母怎么也想不到,白白嫩嫩的外孫女居然也有這癖好。 汽車再次平穩停下,候在門口的兩個男子殷勤的迎上來。 客套了兩句,一行人便進了大門。這是一座一進的四合院,占地面積不小,比得上一些小型二進四合院。 三正二耳的格局,既正房三間,兩側耳房各一間,左右各三間的廂房,四間倒座房。正房廂房都有外廊,外廊之間由抄手游廊連接。 庭院中草木茂盛,建有精巧別致的假山涼亭,還有一個三十來平的荷花塘。 這宅子早年分給一位高級干部,前兩年撥亂反正,他被清算,判了無期,這房子自然也收了回來。 原房主是個國民政府官員,幾十年前看苗頭不對攜帶家眷逃往臺灣,臨走一房多賣,騙了一大筆錢。從那時起,這房子就被打上了一個結,之后幾家深陷漩渦,也無暇再管這房子。 一直到政府歸還房產,各家才想起自己還有這么一個房子。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賣了換錢這一點倒是達成了共識,然而怎么分錢是個大問題。有說平分的,也有說我家當年是花了六千個大洋買的,你家才三千個大洋,憑什么平分。 誰也不肯退讓,公家也沒辦法,這事便卡在那兒。 看了一圈,邵澤對這房子挺滿意,看向韓東青。 韓東青點了點頭。 那么接下來就是和那幾家談判的事了。 韓東青嘴角一勾:“這事交給你了?!?/br> 邵澤豎中指,沒好氣道:“你們這群家伙就會奴役我?!?/br> 韓東青微笑:“能者多勞” 看好房子,兩人坐上車離開,出去時巧遇采購回來的許向華一行。 韓東青放慢速度,搖下車窗,與迎面走來的許向華打招呼。 許家陽笑容燦爛:“解放軍哥哥好?!?/br> “你也好?!表n東青手搭在車窗上與許家人寒暄兩句。 開出一段距離之后,邵澤狐疑的看著韓東青:“你跟他們家挺熟的?” “去年我去余市看病的時候,他們家招待過我?!?/br> 邵澤眉頭一挑:“他們干嘛招待你?” 那就要牽扯到更早之前他幫許家兄妹揍趴小混混的事了。 邵澤嘖了一聲 :“你和他們家還挺有緣分?!?/br> 韓東青笑了下,還真是。 且說回到家的許向華三人,一進院子就被那股霸道的酸菜味驚到了。 許家陽捂住鼻子叫:“好臭好臭!” “這是酸菜缸子破了?”搬家的時候,秦母做的那缸酸菜也一塊搬來了。許向華又搖頭,不對呀,他記得味道沒那么沖。 秦母哭笑不得地走出來:“嘉嘉買了一缸酸菜回來,說那缸子是古董,正在后頭洗呢?!?/br> 聽到古董兩個字,許向華嘴角一抽,他閨女挑古董的眼光一言難盡。 秦慧如嗔一眼許向華。 許向華干笑兩聲。 灰不溜丟的酸菜缸子被洗得透亮,陽光一照都能反光,許清嘉越看越愛,愛不釋手。 過來的許向華就見他閨女背對著他們蹲在水管前,旁邊還有一木盆的酸菜,那個味,簡直了! 可他閨女彷佛絲毫不受影響,這是久入鮑肆不聞其臭? “叔,嬸,嘉嘉已經走火入魔了,非說那是明代的寶貝?!甭動崗姆坷锱艹鰜淼脑S家康嚴肅道,他都被這味嚇跑了,許清嘉愣是咬牙堅持到現在,這是怎么樣的精神和執著。 沉浸在價值百萬酸菜缸子美好幻想之中的許清嘉聽到動靜轉過頭。 饒是見多識廣的許向華都被她這形象給震了震,只見她鼻子里塞著兩團不知打哪兒弄來的棉花,還笑得一臉燦爛:“你們回來啦,陽陽呢?”又忙招手:“爸,你快過來看看這個缸子?!甭曇敉钢还膳d奮勁兒。 許家陽走到門口就被這味道熏跑了,眼下正站的老遠,瞪著大眼睛好奇的望著他們。 愣了愣的秦慧如快步走過去,哭笑不得:“你這干嘛,鼻子不難受?” 許清嘉這才感覺到不舒服,太過專心她都忘了,深吸一口氣,伸手摘掉棉花。額,氣味還能接受,果然已經適應,畢竟棉花作用有限,也就起個緩沖的作用。 “媽,你看我這酸菜缸?!痹S清嘉屈起手指敲了敲,眼角眉梢都是喜悅,小臉亮堂堂的。 秦慧如實在看不出這個酸菜缸有何特別之處,她對古玩沒研究,卻知道自己女兒的水平,于是默默看向許向華。 許清嘉也看向許向華,一臉的期待。 許向華清咳一聲,蹲下身認真研究那酸菜缸,還舉起來對著陽光看了看底部,這么來來回回研究了十幾分鐘。 期間許清嘉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有點兒小緊張。 最后許向華拍了拍缸口,給予了肯定:“是明代的物件兒,工藝不錯,值得收藏?!?/br> 許清嘉眼底光芒四射,猶如滿天繁星墜了進去。 許家康臉頰抽了抽,別欺負我讀書少。 秦母震驚了:“這還真是個古董?”使勁看了幾眼,不就是個普通的酸菜缸子么,就是看起來更舊一點。 “我就說是明代的寶貝,他偏說不是?!痹S清嘉頓時底氣十足,開始雪恥。 收到他四叔眼神的許家康微笑認錯:“是的,是我看走眼了?!?/br> 許清嘉心情大好,看著邊上那一大盆酸菜也順眼不少,于是決定吃掉它們:“晚上我們做酸菜魚和酸菜燉大骨怎么樣?今天有魚有大骨頭嗎?” 秦母道:“都有都有?!币淮笤绲?,秦父就去rou站買了rou,回來正好遇上進城賣魚的,就買了好幾條,養在水缸里。 祖孫三代便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