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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痹S清嘉回答的那叫一個坦坦蕩蕩,溜一眼許家康,至于這么扭扭捏捏么。 “古董?”邵澤重復了一遍,看一眼平平無奇的酸菜缸,不禁走近端詳。 許清嘉看他敲敲摸摸,煞有介事,頗有種他鄉遇故知的喜出望外:“你也對這方面也有研究,你覺得這個缸怎么樣?”被許家康毫不留情嫌棄了一路,她急需要信心。 邵澤敲了下,呦,聽聲音還是實的,他下意識打開扣在上面的大海碗,隨即被撲鼻而來的酸菜味嗆得連連后退,那感覺,無比酸爽。 邵澤忍不住再往后退了幾步,換了好幾口氣,才回過神來,這哪是酸菜,這壓根就是生化武器。 許清嘉趕緊把碗扣上,她只想要酸菜缸子,并不想要酸菜,然而攤主一定要捆綁銷售。 她能怎么辦,只能買啊。浪費可恥,所以只能辛苦許家康了,誰讓他是哥哥?;厝ズ?,她一定拿這些酸菜給他做酸菜魚,好好彌補。 許清嘉沖邵澤不好意思一笑:“味道有點重哈!” 這哪是有點重,他爺爺愛吃酸菜燉骨頭,所以家里也有一缸酸菜,但是味道真沒這么霸道。 邵澤緩了一口氣,才問:“多少錢買的?” 許清嘉:“十五塊?!鳖D了頓問道:“這個價錢還可以吧?” 許家康拿手罩了罩臉,頗有些羞于見人的難為情。 韓東青對古玩沒研究,于是拿眼看邵澤,他喜歡倒騰這些。 望著笑容滿面眼含期待的小姑娘,邵澤不禁懷疑,他要說不值這個價,小姑娘會不會哭起來,遂他決定昧一下良心,點了點頭道:“還行,我覺得還行?!?/br> “對嘛,我也這么覺得,偏我哥說不值?!痹S清嘉頓時笑開了。 韓東青和邵澤同情地看一眼許家康。韓東青不懂這個,但是他懂邵澤,想來許清嘉被人騙了。 站在許清嘉背后的許家康,聳肩,攤手,一臉的莫可奈何。 韓東青和邵澤不由笑了笑,他們都有差不多年紀的表妹或者堂妹。遂也知道小姑娘不講理起來,只有順著的份,要不分分鐘水漫金山寺。小女孩這種生物從來沒有道理可言。 這一笑,三個做哥哥的仿佛產生了惺惺相惜的革命友誼。 許家康抬眸掃一眼,發現被揍趴下那幾人已經緩過神,爬起來準備跑路,面露恰到好處的疑惑:“他們?” 邵澤回頭看了一眼,輕嗤:“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而已。 ” “你們認識?”韓東青發現許家兄妹倆表情有一絲微妙。 許家康指了指手腳并用爬起來薛偉杰:“這人就是賣四合院的薛家老五。除夕晚上,那院子遭了賊,那小偷被抓到后說是從他嘴里得到的信兒。不過因為沒有證據證明是他蓄意慫恿的,所以我們也沒辦法?!?/br> 邵澤嘖了一聲:“原來是有錢了,我就說怎么一股小人得志的猖狂勁?!?/br> 聞言,許家兄妹大概明白了,估計是薛偉杰一夜暴富,得意忘形,然后踢到了鐵板。在這四九城,有錢人算什么。何況薛偉杰還真算不上有錢,四九城臥虎藏龍??! 韓東青掃一眼笨重的酸菜缸子,詢問:“住在你們姥姥家,還是搬到槐花胡同那邊了?” 雖然有些奇怪他為何有此一問,許清嘉還是如實回答:“已經搬到槐花胡同那邊了?!?/br> “那正好,我們要去那邊,捎你們一程?!表n東青看向邵澤。 邵澤自然不介意當一回雷鋒,順路的事兒。況且他覺得跟這家人還挺有緣,在方家屯遇見兩回,短短一個星期又遇見兩回。 許家康和許清嘉對視一眼,最后許家康笑道:“那就謝謝你們了?!笨钢鴤€酸菜缸子坐公交車,肯定萬眾矚目,他不想丟這個臉。 韓東青也笑:“不用客氣?!?/br> “你們要去那邊辦事?”許清嘉隨口問道。 邵澤:“那附近有一個院子在出售?!?/br> 他們今天出來是看房子的,那天被江平業逮了個正著,他左思右想,回家那不就是羊入虎xue,送人頭?果斷去了他爺爺那坦白,希望得到寬大處理。 老爺子聽罷,罵了一句胡鬧,然后細細問起他cao作過程來。他家老爺子是鐵桿的改革派,之前為了雇工人數的問題,還跟對面那群人拍著桌子吵,差點在會議室上演全武行,所以對這種事容忍度也高。 再來比起旁人家小一輩拿著批條亂搞,他們倒騰些賣不出去的海鮮,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最后老爺子勒令他們不許再胡鬧,然后讓他從專業角度寫一份相關提案,美名其曰實踐報告。 韓東青待遇跟他差不多,嚴重懷疑兩個老頭是不是串通好的。 為了這份提案,兩人年都沒過安生,好不容易寫完了,立刻跑出來。 趁著開學前,他得趕緊把房子搞定,開學后,韓東青想出來一趟可不容易,他們那學校全封閉式管理。而楊帆和趙磊都是不靠譜的貨,指望不上。 這不就跑到老街這看房子了,然而這個二進的四合院之前被分給十幾戶人家住過,里頭埋汰的不行,他們實在瞧不上。眼下只能寄希望于張家胡同那邊了,但愿那屋子能入眼。 說來,薛家那四合院真是相當不錯,無論是地段、價格和房子本身。 許清嘉摸了摸鼻子,那天要是他們不退讓,和他們競價,他們未必爭的過人家。多虧人看在江平業的份上,成人之美了。 “那天真是太謝謝你們了?!痹S清嘉笑容可掬地再次道謝。 韓東青笑了一句:“本來就是你們先到的?!?/br> 然而買房子又不是買其他東西,在沒有簽訂協議之前,可不就是價高者得么。那座四合院到底是他們欠了人情。 說話間就到了停車的地方,邵澤剛從兜里掏出鑰匙,便察覺到一縷不可忽視的目光。扭頭就見許清嘉目光幽幽的看著他,眼里帶著輕微的不信任。 邵澤莫名其妙,一瞬之后,反應過來怎么回事,頓時黑線,這種不美好的記憶,就不能轉眼就忘嗎? 許清嘉表示真的忘不了,兩輩子加起來,翻進泥水溝這種事,她就親眼見過那么一回,委實終身難忘。 “我來開?!表n東青好笑,拿過鑰匙繞到駕駛座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