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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大事了。 姚母從陰影里走出來,對門內的姚書記招招手。 眉頭緊皺的姚書記走了過去,疑惑地看著她。 姚母拉著他往邊上走了走:“這事對許向國而言最壞是個什么結果?最好又是個什么結果?” “你問這干嘛?”姚書記奇怪。 “芹芹??!”姚母沒好氣:“前兩天我剛跟你提過的,你這么快就扔腦后了?!?/br> 姚書記恍然,想起姚母跟他說過,女兒喜歡許向華。 對許向華,姚書記有點印象,得知女兒喜歡,他還特地去打聽了下。個人條件還不錯,配得上他女兒。既然女兒喜歡,嫁給他也無妨。 心念來回轉了兩圈,姚書記沉吟片刻后開口:“最壞的情況,那女知青要是被許向國逼迫的。只要證據確鑿,從嚴處理的話槍斃都行。 最好的情況就是那女知青主動說明她和許向國之間只是感情,沒有任何利益關系,那就只是個人作風問題。許向國大概會被擼職,分去干基建這類的重活?!?/br> “感情!”姚母譏誚地撇撇嘴:“人大城市來的小姑娘能看得上他一個結了婚還有孩子的老男人?!蹦枪媚镞€不是想讓許向國幫她回城。 這種小姑娘,她見得多了,誰讓她男人是書記。 “那最后怎么樣,就看女知青那張嘴了,是不是這個意思?” 姚書記點點頭,這種問題上頭一般會重點參考知青意見。 “你覺得,那女知青會怎么說?”姚母又問。 姚書記笑了下:“要是個聰明的,就該一口咬死自己是被迫的。這樣名聲好歹能保住一些,還能博取同情,說不定能換一個回城機會作為補償?!?/br> 姚母目光輕輕一閃:“你能讓她聽話嗎?” 姚書記愣了下,反應過來:“你想拿這個當人情送許向華?” 姚母點了下頭:“兄弟倆雖然鬧翻了,可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币梢?,她都想趁機幫女兒把事情落實了,免得女兒牽腸掛肚。 姚書記考慮了一會兒:“明天一早就讓國富把芹芹接回來,咱們先問問她的意思?!睊抖髑髨笈缓脮m得其反,還是得和女兒商量下。 天很黑了,夜幕中點綴著稀稀拉拉的星子。 以往這個時間已經有不少人入睡。在沒有電,又舍不得燒油的地方,人們往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可今天,全村幾乎沒一個睡著的,山上那么大的動靜,一大群人在村里走來走去,除非瞎子聾子,否則想不留意到都難。 目擊現場的人又不少,都是沾親帶故的,隨便一問就問出什么事了。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全村都知道了許向國和虞茉莉的事,瞬間炸了鍋。 孫秀花一口氣沒上來,撅了過去。許再春瞧了瞧,沒事,就是氣暈了。暈過去也好,省得為不爭氣的大兒子著急上火,遂他也沒急著把老太太弄醒。 也是怕萬一老太太起來求著許向華幫忙怎么辦,許向國到底是老太太親兒子,老太太哪能眼睜睜看著兒子出事。 可許向華也就是個工人,就算認得的人多一點,這事他也無能為力啊。這么多人親眼看見了,怎么翻盤。 許再春叮囑栁麗萍照顧孫秀花,提腳前往村委。 許家康和許麥哥兩好奇地跟了上去。 許再春也沒趕人。 許家陽也想跟過去,被許清嘉一把拉了回來,三言兩語糊弄過去,拍著他的背哄他睡覺。 坐一小時自行車其實也挺累的,又吃了飯,這會兒小家伙上下眼皮子已經在打架。 哄得他睡了,許清嘉給他掖了掖被子,對栁麗萍小聲道:“嬸子,我給我爸送點吃的過去,我爸還沒吃晚飯?!?/br> 許向華在山腳把他們放下,讓他們先回去吃飯,他晚一點回來。 許清嘉隱約聽到了只言片語,還聽出那是劉紅珍的聲音,遂乖覺的沒有追問,拉著許家陽先回來了。 結果這晚一點,變成了一個小時。 栁麗萍這才想起這一茬,又覺果然還是女兒貼心,大伙兒都被許向國這事給分了神,誰也沒想到這。 “路上黑,慢點走?!睎嘻惼级?,又道:“你奶和陽陽,我看著呢?!?/br> 許清嘉對她笑了笑,去廚房拿了兩個溫在灶頭上的紅薯,又用保溫桶灌了粥,夾了點菜。 邊走邊想,一直覺得許向國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今天又一次被刷新了認知,原來這個人還能更渣,虞茉莉都能當他女兒了,他居然下得了手。 不免同情許向華,岳家那一攤子事還沒處理好,這邊也不消停。虧得他有一顆大心臟,要不準得崩潰。 許清嘉過去時,許向華正沒形象地蹲在村委前的空地上抽煙,顯得分外疲憊。 就在剛才又發生了一場鬧劇,失魂落魄的許向國突然高喊,他和劉紅珍已經決定離婚,他和虞茉莉在處對象。 你情我愿又以結婚為前提的話,這事雖然有傷風化,但是并不會太嚴重。 早已經嚇得魂飛魄散的劉紅珍這一回終于機智了一把,跟著喊,他們明天就要去打離婚證明,所以她才會住在娘家這么多天。 馬國梁就問劉紅珍,既然都要離婚了,你去抓什么jian??? 劉紅珍一時詞窮。 還是許向國接話,因為離婚是他提出的,雖然劉紅珍同意了,但還是心存怨恨。 劉紅珍現在是許向國說什么附和什么,還主動說她自己就是個混球,向來胡鬧。 這會兒夫妻倆一唱一和倒是配合默契,早干嘛去了,鬧得驚天動地,把一個村子都驚動了。 許向國想離婚這事,村民早就聽說過。許家幾個長輩便抓著這一點說話。尤其是許老頭,雖然恨許向國不爭氣,可再恨,也得把他撈出來再說。 結果,馬上被打腫了臉。 那邊虞茉莉悲悲戚戚地哭訴,去年她在山上撿柴火時,許向國突然走了過來,說有事找她談,她信以為真,便跟著他進了樹林深處,然后被強。暴了。 事后,許向國威脅她,她便是說出去也沒人會信她。他還要定她一個污蔑干部罪,開審判大會讓大家批。斗她。 她害怕又覺沒臉見人,所以不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