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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 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的綠谷慌慌張張地揮舞著手臂, 眼睛心虛地四處亂飄, “你的傷勢怎么樣?” 轟沉默地看向完全不擅長說謊的綠谷。 被轟的目光看得更加心虛的綠谷全身都僵硬了。 這個時候,偏偏飯田天哉反應過來,四下張望了一下,有些緊張道,“千葉小姐,還有那個用刀的少年不見了?” “嗯?你們在說誰不見了?” 小個子的老人插話進來,狐疑地看過來。 飯田正想回答,卻被綠谷一下捂住嘴,綠谷出久干笑了兩聲岔開話題,“格蘭特里諾,你怎么會知道這里……” …… 另一邊,長生牽著骨喰藤四郎完好的那只手,火急火燎地趕回家傳送回了本丸,一路上,骨喰還是那樣沉默著一句話也沒說,只乖乖地跟著她的腳步走,那一滴一滴往下淌著的血液仿佛都是假的一樣,從他平靜的臉上完全看不出受傷的痛楚,反倒是長生,盯著那滴下來的鮮血,臉色難看得不得了。 今天本丸派遣了三支隊伍出去,一隊由一期一振帶領前往大阪城挖掘寶藏,二隊由獅子王作為隊長出陣對抗溯行軍,以及三隊太郎太刀帶領的遠征部隊,排除掉被安排了內番任務的六振刀,本丸今天是難得地冷清安靜。 長生跟骨喰回來的時候沒有刻意去驚動其他刀劍,她徑直拉著骨喰進了手入室,路上經過正坐在回廊邊曬太陽喝茶的鶯丸和平野藤四郎,小短刀平野一看到哥哥骨喰的樣子,小臉立刻顯得很驚慌,急急忙忙地跟了上來。 手入的過程在長生看來極其漫長,骨喰很不適應和他人的肢體接觸,因而平時都戴著手套,但是這種時候長生可不會再顧及他是否別扭的心理,一把將他按坐下來,直接動手剝衣服。 骨喰藤四郎的身體立刻僵硬得跟石頭一樣,長生解扣子的時候注意到了,無奈地嘆了口氣往后退開,然后看向一旁眼巴巴看著他們一臉擔憂的小短刀,“平野,你來幫一下忙吧?!?/br> 平野藤四郎愣了一下,立即點頭,“是!” 由自己弟弟幫忙的話,骨喰似乎放松了一點,長生有點無語地扶額,然后又忙碌著去柜子里翻手入工具。 雖然不是第一次幫忙手入治療了,但是之前刀劍們大多都只是些輕微的擦傷,哪怕她不主動幫忙,在手入池中泡上一會兒也就痊愈了,但是骨喰這次的傷口很深,長生看著被平野解下來放到一邊的外套和護甲上那斑駁血痕,就不由紅了眼睛。 軍裝外套里面是深灰色的襯衫,右手臂上很長一條口子幾乎將整條袖子都撕裂了。 ——骨喰平時是以左手握劍的,只有在真劍必殺時才會換用右手,而真劍必殺只有在傷勢極重的情況下才會使出來。 藥研藤四郎今天在出陣的部隊之中,所以長生只能自己用醫用剪刀小心地剪開被血黏在傷口上的布料,平野幫忙用干凈的水慢慢化開半凝固的血液以使得布料能夠被輕輕撕離開傷口附近。 長生的手都在抖,骨喰藤四郎神色平靜地望著另一邊,像是一切與他無關似得,直到聽到及不可聞地啪嗒一聲。 是水滴落到地上的輕微響聲,卻讓淡漠著臉的脅差少年眸光顫動了一下,緩緩將臉轉了過來。 平野藤四郎語調擔憂,“主公大人?!?/br> “我、我沒事?!?/br> 長生咬了咬唇,用手背一把抹過臉上不自覺滾下來的眼淚,啞著聲音低頭工作。 骨喰看著長生為他剪開衣袖,然后用干凈的布浸了清水擦拭他滿是鮮血的手,因為脫掉了手套,溫暖的指尖毫無阻隔地握住他的手,溫柔的觸感鮮明異常,柔軟的布料輕輕擦過手心,有那么一些癢。 他不太習慣地動了動指尖,眼睛直直地看著蹲在近處的少女。 她低著頭,眼睛紅紅的,因為先前著急趕回來而一路匆忙,那頭栗色的短發很不服帖地亂翹著,劉海貼在汗濕的額頭,蜜色的眸子滿是憂心忡忡和揪心的痛感。 像是馬上就要哭出來了一樣。 骨喰藤四郎已經知道,這位審神者大人很愛哭,他在今天一天里,就已經看到她哭了好多次。 但是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為自己哭。 手臂上的傷口并沒有那么痛了,被握著的手心很溫暖,那種暖意像是在陽光下流動的清澈溪水,一路順著血管,涌入了左邊的胸口,將那處冰冷的空洞填得像是要鼓脹滿溢出來。 溫柔卻又酸澀的感覺,像是有什么溫熱液體要浮出眼眶。 這樣的感覺,很陌生。 他下意識地收攏了被握著的手,與那只纖細的手掌形成了一個名為交握的姿勢。 長生抬頭看過去,握緊了他的手,小心問道,“很痛么?” 骨喰藤四郎搖了搖頭,暗紅色的眼眸中透出茫然無措,眸光隱隱的顫抖著,“如果傷勢令您掛懷,請盡管治療,我不痛?!?/br> 他頓了頓,伸出另一只無恙的手,白色手套覆蓋下的手指笨拙卻盡量輕柔地拂過少女的眼瞼,“請別為我哭?!?/br> 長生的眼淚卻再也掛不住,撲簌簌地就往下落。 她嗚咽了兩聲,猛地抱著骨喰的脖子大哭了起來。 “太過分了,你這么說的話,我怎么可能還忍得住啦嗚……” 長生避開了骨喰的傷處,哭得一抽一抽的,“干嘛要沖出來啦,我都說了我不會死的,結果、結果你受了這么重的傷!我說了骨喰不可以去的!” “要是、要是出了什么事要怎么辦!” 長生一想起來就后怕,整顆心都像是被揪住了,比自己差點被火烤焦還要來得更害怕。 她就是會痛一下而已,可是骨喰的話,萬一碎了怎么辦! 骨喰藤四郎很無措,他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希望這位大人不要再為他哭泣的,但是那么說出來之后,卻讓她哭得更加厲害了。柔軟的身體撲在自己身上,很溫暖,他低下頭,“抱歉?!?/br> …… 等到燭臺切和長谷部趕過來的時候,骨喰藤四郎的傷口已經治愈完畢,脅差少年臉上一貫的淡漠平靜,但是長生卻是一副哭慘了的樣子,實在不得不讓他們矚目。 “主上,遇到了什么事?” 長谷部眉頭皺得死緊,神色嚴峻。 長生正在整理工具,她吸了吸鼻子,開口時聲音里還帶著nongnong的鼻音,“我住的城市遇到敵襲了,后來,又遇上了上次那個殺人犯?!?/br> 燭臺切看了看恢復完畢安靜站在一旁的骨喰藤四郎,目光在那件沾滿了血的外套和被剪下來的襯衫布料上掃過,眉頭微皺,“主上可有受傷?” 長生搖搖頭。 雖然她即便受傷了他們大概也看不出來,但是從她穿著的連衣裙完好的樣子上可以推測,大概是真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