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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彼此” 在浴室沖了澡,走進更衣室,白色的毛巾搭在脖間,一手揉著潮濕的短發,一手在屏幕上飛動著,看著手機上的未接來電,撥了過去。 喂”剛運動過的聲音帶著些深沉。 “你怎么現在才接啊,都半個小時了,你在干嘛呢?” 聽著黛藍哀怨的小語氣,蘇墨深急忙解釋:“沒,剛和曹博文在打跆拳道,剛看見” “正好你倆在一塊,一會兒和秦一茹出去吃飯,我都寫了一天題了,快累死了”黛藍委屈道。 “好,一會去小區接你” 掛了電話,黛藍洗了把臉,抹了玫瑰味的水乳,挎著小包包出了門。 在路邊站了有三分鐘,就等來了蘇墨深。保時捷緩緩停在路邊,看著后面的曹博文,黛藍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彎腰坐了進去。 系安全帶的時候,黛藍的頭發纏到了一起,急的解不開,嘟著紅唇,像個小孩兒似的。 蘇墨深毫不客氣的嘲笑了聲,“安全帶都能系成死結,黛藍你是豬嗎”,說著,兩只大手三下兩下幫黛藍把纏著的頭發解了出來。一手打著方向盤,朝秦一茹家開去。 “呵...我是豬,那你是什么?豬八戒?” 曹博文聽著黛藍的伶牙俐齒嗤笑了聲。 黛藍見后座還有人,側臉對著蘇墨深說:“有外人在,我給你留點面子,沒人了再算賬” 蘇墨深:...... 路邊,秦一茹看著眼熟的保時捷,跟自家表哥揮了揮手,“表哥,這兒” 黛藍看著路邊站著的秦一茹,可愛的泡泡袖襯衫,塞進了修身的喇叭褲,纖細高挑,一頭金黃色的小梨花燙,畫著精致的桃花妝,像個精致的芭比娃娃,漂亮又干凈,在陽光的澆灌下成長。 曾有那么一瞬,她挺羨慕秦一茹的。豪門世家的小公主,有著溫暖健全的家庭,身邊所有的人都寵著她,就連感情淡薄的蘇墨深,也無意識的護著這個唯一的表妹。 可那又怎樣,她雖沒有健全的家庭,也不是什么世家千金,但她有蘇墨深,這就夠了。 斂去眸子里復雜的情緒,盯著窗外不斷穿梭的景物。 后座,秦一茹和曹博文中間隔著一個復古小挎包,自從確認了自己的心意后,秦一茹就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曹博文。 上車的時候匆匆的瞥了一眼,倚在后背閉目養神的曹博文。皮膚黑了些,健康的小麥色,碎發遮住閉著的雙眼,變得更加凌厲冷酷了。 她兩手把玩著袖上的絲帶,思緒飄飛。 由于黛藍和秦一茹的強烈要求,蘇墨深無奈,把車停在了火鍋店外,心里卻想著:以后得管管,不能再讓黛藍吃這些個沒營養的東西,影響發育,影響他以后的福利。 蘇墨深牽著黛藍的手走在前面,秦一茹和曹博文并肩跟在后面,半年未見,兩人間的氣氛,帶著尷尬。 黛藍挑了個離暖氣最近的桌子,和秦一茹頭對著頭看著菜單,竊竊私語。 黛藍知道蘇墨深嫌外面的rou制品不干凈,特意壓低聲音,小聲的對秦一茹說:“我想吃這個秘制嫩牛rou、麻辣牛rou,還有這個金針肥牛、鮮毛肚和鹵香肥腸,但是雞中翅也不錯哎” 殊不知,那聲音在蘇墨深耳中聽得一清二楚,看著怕被他發現的黛藍,心想,這么能吃rou,不是豬是什么。 最后,如黛藍所愿,上了大半桌子rou菜。 黛藍看著冒著紅油的火鍋底料,味蕾傳來陣陣感覺。每次單獨跟蘇墨深出去,不是清淡就是清淡,實在憋屈。 雪花肥牛被辣鍋燙的細膩可口,沾著芝麻醬,麻辣間摻著帶有一絲甜的醬,好吃的不得了,夠辣。 期間,秦一茹要去拿桌上的冰鎮檸檬茶,恰巧,曹博文長臂一伸,去夠旁邊的衛生紙,兩人的手就默契的碰在了一起。 秦一茹被嬌著養大,十指不沾陽春水,那纖纖細手在燈光的照射下白的如玉,細膩軟綿。感受著那觸感,曹博文愣了一瞬,他的世界全是硬邦邦的,從來沒想過,一雙手能軟到這般地步。 軟的他心尖發燙。 碰到粗糙、布滿繭子的大手,秦一茹像觸了電般瞬間收了回來,一朵紅霞開在臉上,美的嬌艷迷人。 蘇墨深看著自己表妹的反應,他小姨父嬌養了這么多年的花骨朵,就要被拱了。 一頓火鍋,吃的黛藍心滿意足,辣的她嘴皮子發麻,辣的全身舒爽。蘇墨深盯著那嫣紅的唇,心里發著癢。 ~ 僅僅兩周的寒假,很快就過了一大半。 除夕前的情人節,黛藍特別關注了一下,因為,這是她和蘇墨深的第一個情人節。 情人節前天,黛藍給蘇墨深打電話。 “蘇墨深,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嗎” “知道” “.......” 然后呢?然后就沒然后了。 黛藍想,她一個女生,總不能死皮賴臉的追著問“你明天有準備送我禮物嗎”“”情人節準備給我什么驚喜” 黛藍悶著氣掛了電話。 她無聊的刷著微博,看著情人節前天微博上推的段子,“上年情人節,我男朋友給我包了整個電影院,他媽酷到炸,期待今年”“上年情人節禮物:DIOR的全部色系口紅”“......” 越看越羨慕,索性脫了衣服鉆進被窩,睡覺。 ~ 在滿街的玫瑰花香里,迎來了西方的情人節,一個嚇得單身狗不敢出門的日子。 早上六點不到,黛藍被鈴聲吵醒了,雙眼迷蒙,摸著手機煩躁的摁了拒絕。大概三秒不到,催魂的鈴聲又響了起來,再摁。大概兩秒不到,又一遍,黛藍閉著眼接了電話,語氣不善:“大早上的,干嘛?” 車里的蘇墨深聽著黛藍充滿火藥的聲音:“起床,我在樓下等你,半個小時后不下來,我就上去敲門” 黛藍一萬個不想起床,可想到母親還在臥室睡覺,坐起身,煩躁的揉了揉頭發,下床洗漱。 半個小時后,黛藍出了門,朝著那輛保時捷走了過去。直接沖著蘇墨深撒火:“7點不到,把我叫起來做早cao?” 蘇墨深沒搭理一臉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