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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修羅族人是惡神,沒有天人的德行,可是這偷人寶物的事,我...我做不出來,更何況你還是我的師父,怎么能叫我去做這種事?!?/br> 容不言眼淚婆娑,她握住舍輕煙的手,哽咽道:“煙煙,你就當做好事成全我和既明吧,我知道這不對,可是我有什么辦法,幾百前我管那元首要過玉彩石,他不給,我也只能出此下策,若是有救既明的辦法,我一定不會選偷人家寶物的下下策?!?/br> 舍輕煙在道德之中以及師父可憐的苦情緣中搖擺不定,最后經不住容不言的苦求,她還是答應了。 容不言從衣袖中拿出一張紙,“這是玉彩石的樣子,我已畫了下來,此番一去,你就當是歷練吧,你是我親傳弟子,他不會拿你怎么樣,還會好吃好喝的供著你?!?/br> 紙上有一個圓圓的彩石,五顏六色,絢麗多彩,很是好認,舍輕煙看過之后就將紙換給了容不言,“他真的不會拿我怎么樣?” 容不言破涕為笑,“不會,你放心好了,他那人不沾女色的,況且你也知修羅族的女人一個個顛倒眾生,美麗妖嬈,你與她們比,委實不算出挑?!?/br> 舍輕煙鼓起腮幫子道:“師父這是在說我長得丑嗎?” 容不言調皮眨了眨眼,她執起舍輕煙的手,認真道:“在為師眼里,煙煙是這六界最美的女子,是真的,不僅僅是因為你要幫我去偷玉彩石?!?/br> 這一頂高帽扣下來,舍輕煙羞澀不已,她覺得容不言的話有些奇怪,“不僅僅是偷玉彩石.....還因為什么?” 容不言沉默不語,她凝視了舍輕煙一會兒,避而不答,“我們去梵羅山找那修羅元首吧?!?/br> 舍輕煙沒將她話中的古怪放在心上,隨著容不言騰云駕霧而去,行了四十五里遠近,方到梵羅山,每一座山都有自然的結界,結界是為了惡靈而生,這便是萬物皆相生相克。 四周有身穿鐵甲的修羅人,他們面容肅穆,有人在巡邏,有婢女端著果盤來往,統領阿索錯見到來者后,輕輕一笑,“轉輪仙可是許久沒有來過了,今兒個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br> 容不言笑笑不語,徑直帶舍輕煙上臺階,不遠處的大殿碧瓦飛甍,檐角飛翹,氣勢非凡磅礴,絲毫不比九重天的宮殿差,舍輕煙走著走著,心中有些忐忑,修羅族人都特別兇惡,若偷了玉彩石,那元首以后定會削死她師徒二人。 舍輕煙的心一低一浮,腦補著各種被元首削死的場景,她怎么就答應了師父呢?眼下有些后悔,可是事到臨頭,也由不得她反悔了,否則里外不是人。 容不言剛踏足梵羅山時,就有人迅速去通稟了修羅元首,所以元首已待于朝殿內迎客,殿內的桌椅皆是千年梨花木所制,每個椅子之間隔了一個木桌,整齊劃一。 殿門皆是精心雕琢的花紋圖案,踏入殿內,晃眼看到整個格局細雅不奢,舍輕煙覺得這完全不像修羅族人的風雅,倒是有一種墨客的閑情雅致。 舍輕煙進入殿內后,除了迅速瞟的第一眼,之后就一直低著頭,走近后,聽得上方主位之人不緊不慢道:“轉輪仙幾百年沒踏足梵羅山了,別來無恙?!?/br> 這聲音低沉渾厚,富有磁性,引得人如癡如醉。 舍輕煙覺得有一絲耳熟,她猛然抬起頭,上首端坐了一位劍眉如墨畫,面龐冷硬深沉的男子,正是美人樹下一遇的“師叔”!他此時的目光銳利了許多,與那日相比氣質有所差別,多了一股威嚴攝人的氣勢,許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才沒有刻意收斂那股渾然天成的霸氣。 九翌注視著下方,從她們進來后,他便看到了妙音所寵的女子,也就是“枇杷三仙”,他眼中并無多大變化,神色如常。 容不言慢悠悠坐在黃花梨木的椅子上,“你不問問我來尋你有何事嗎?從前我每來一遭,你都要說我無事不登三寶殿,只有...有事了才找你?!?/br> 有個容貌絕美的婢女默默端上瓜果后,就悄悄的退下了,規矩顯然是極好的,沒有一點修羅族人的浮躁。 九翌端起茶杯,緩緩吹了吹,方把杯口送近嘴邊抿了一口,“你便當我問膩了罷,左右你自是會說的?!?/br> 舍輕煙壓下心中的翻涌,她怎么就對修羅族人看對了眼呢?這在須彌山是大戒!決計是不能和惡神成為仙侶的,否則會被逐出須彌山,更別說,如今她心懷不軌的靠近九翌,要設法偷人家的寶物,舍輕煙深覺頭疼,她可不想和九翌惡交,若做不成仙侶,做知己也是好的,她心累極了,也沒聽清楚容不言和九翌在談論什么。 舍輕煙扶著椅子的把手,心不在焉的坐下去,卻突兀的聽見容不言高聲斥責道:“如此沒有規矩!成何體統?!給我站好了!這可是在旁人處做客,你還當自己在須彌山嗎?成日里與那幾個鬼祟之人廝混,愈發沒規沒距!” 舍輕煙身子一抖,這可不是演出來的,她方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被那么大的聲音一吼,她自然是驚得一顫。舍輕煙記起方才來時容不言說過的話,于是,她故裝桀驁道:“不坐就不坐,吼什么吼,哼?!?/br> 容不言當即就嘆了一口氣,朝上方的九翌道:“你瞧瞧,我這親傳弟子就是這樣皮,比我當年還要不聽使喚,阿九兄,你教誨屬下向來厲害,瞧這滿山的修羅,一個個規規矩矩恭恭敬敬的,我便把徒弟交給你一段時日,你幫我把她放肆的秉性扭轉回來,我就知足了,讓她做侍女也好,屬下也好,你隨意做主,我們多年的仙友交情,這點兒忙,你不會不幫吧?”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要拂了容不言這個麻煩精的面,也不能不看妙音的面,他與妙音是真正的君子之交,交心亦交底,而妙音寵舍輕煙,九翌也會拂照幾分,他冷哼一聲,“你麻煩我的事還少嗎?昔日你將羅君千得罪個底朝天,連須彌山也不敢出,不也是我擺平的?” 說起此事,容不言甚是赦然,羅君千是九翌的弟弟,也是修羅族三大元首之一,從前她胡玩胡鬧,錯手殺了羅君千最寵愛的女修羅,那段時日,她只要一出須彌山,就會被羅君千帶兵圍剿,后來沒了法子,才去求救九翌的,他們兄弟倆因王位相爭,本就不對盤,此事一起,兩支大族便斗了起來,雙方都犧牲了不少人。 容不言之父曾做過九翌的師父,師父的兒女,九翌自然是要幫的,更何況他的父親羅睺與容隱也是好兄弟,只有羅君千不看什么僧面佛面的,得罪他的人,不論是誰皆殺。 容隱與羅睺乃須彌山鼎鼎有名的強者,九翌從不喜歡在名字面前冠上姓氏,因為他不喜歡活在羅睺的光環之下。 容不言站起來理理衣褶,她不輕不重拍了下舍輕煙的腦袋,“好好跟著阿九哥哥學一學,這位將來可是要做修羅王的,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