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會,但日子一久,她不能保證是否會變得那樣散漫,就像當初在藥城,錦衣玉食養尊處優,慢慢的,她只想著吃喝玩樂......既然容不言是一個有真才實學的人,會好好的引導她,教導她,她為什么還要因為個人的情緒,而去拒絕這樣一個“正途”? 容不言紆尊降貴的開口,她若再三回絕,這未免太過不識好歹。舍輕煙想通后,露出一抹舒心的笑意。 三日后,舍輕煙坐在綠油油的草地上閉目修煉,周圍嘈雜的聲音忽然安靜下來,只聽見弟子們左一個容師姐右一個容師姐的叫,舍輕煙緩緩睜眼,從地上爬起來,利落轉身作揖,容不言剛巧就在她的身后。 這一番行禮倒是將將好。 容師姐似乎是來找舍輕煙的,眾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一瞬不瞬的盯著那處,四周靜謐無聲,向來傲氣的容不言在舍輕煙面前沒有一絲倨傲,她笑容可掬,神態柔和,“煙煙,你愿意做我的親傳弟子嗎?” 煙煙?!舍輕煙忍不住的抖了抖,片刻后,她笑魘如花,“愿意?!?/br> 弟子們大跌雙目,瞠目結舌,如此金貴的容師姐竟然主動開口問舍輕煙愿不愿做弟子?!還是親傳的!稱呼還如此親昵! 之前對舍輕煙說風涼話的那幾人,此刻有些悻悻,他們自覺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滿山千余弟子,什么魚龍混雜的人都有,難保舍輕煙攀上高枝后不會與他們計較,容師姐是菩提祖師的第二代親傳,如今舍輕煙成了第三代親傳,雖然是輩分降成了小師侄,可那地位...著實比關內弟子還要高。 于是乎,諸位外門師叔笑臉盈盈的恭喜舍輕煙,子藺悶悶不樂的,若舍輕煙去了菩提巨樹里的斜月世界內,他就很難再找師姐請教法術了。 須彌山雖是圣地仙跡,在子藺看來,亦是貊鄉鼠壤之地,這里充滿橫飛的惡靈,易怒好斗的修羅族人,還有周圍不好相與的師兄師姐,只有舍輕煙對他溫溫柔柔,好言好語的。 容不言正要帶舍輕煙去斜月世界,子藺上前扯住了舍輕煙的衣裳,他甕聲甕氣道:“師姐,你還會再出來嗎?” 舍輕煙摸了摸他的腦袋,溫聲道:“自然會出來,修煉不僅僅是要打坐,還要斗架增長經驗,我每日與惡靈廝殺是必然要做的?!?/br> 子藺黝黑的眼睛如黑曜石一般閃閃發亮,他乖巧道:“那便好,我可喜歡師姐了?!?nbsp; 容不言睨了子藺一眼,調侃道:“你這小不點倒是惹人愛,瞅瞅那眼睛,快能擠出水來了?!?/br> 子藺臉紅耳赤,捂著臉告退了,容不言哧哧笑了笑,她凝起騰云,拉上舍輕煙往山上飛,上山的途中,容不言把石階的禁制給解除了,她道:“你以后來回出入不會再受石階的限制了,我已幫你解了?!?/br> “恩,多謝師父?!鄙彷p煙在上方鳥瞰山下,一覽眾山小,每個人都變得如芝麻一般,使她更看清了弟子們的行為,有人在欺辱人,有人在烤野雞,有人在卿卿我我。 容不言先帶舍輕煙去見了菩提祖師,斜月世界內,靈臺方寸山有一充滿仙氣的三星洞府,舍輕煙跟隨在容不言的身側,進去后,她看到臺上端坐了一個普通的老者,他一頭鶴發,身著樸素的道服,元神略微透明,有一種遠離世俗之感。 容不言做了最標準的跪地磕拜,舍輕煙依葫蘆畫瓢也跪下照拜,菩提祖師的雙目微微隙了點縫,他的目光很慈祥,“不言,今后你便好好引導她罷?!?/br> 容不言再次叩首,“弟子定會傾盡一生所學,盡數不漏的授予她?!?nbsp;舍輕煙拜了拜,“弟子定會專心修行,不辱祖師爺和師父的期望?!?/br> 舍輕煙在菩提面前有一種肅然起敬之感,告退之后,容不言帶她來到另一個洞府,洞府前有兩顆茂盛的桂花樹,只是還沒有開花。 容不言交代道:“你愛在那個洞府住隨意挑選,那都是以前師兄們住過的地方,尋常除了授課,若有一白發男子來我這處,你就不要來擾我們?!?/br> “是?!鄙彷p煙一一記在心里,接下來容不言便開始授課,她教的很仔細很耐心,短短幾個時辰,舍輕煙的修為突飛猛進,從前咒語有誤的地方也一并糾正了回來,容不言還教會她出入斜月世界的秘訣。 約莫四個時辰后,有一個身穿暗紅色衣裳的男子騰云駕霧而來,他童顏鶴發,五官英俊,膚色古銅,此人身上有一種王者氣勢,他便是上一任魔帝——既明。 容不言眼中閃過一絲喜悅,轉瞬消失,之后她端起冰冷的臉。舍輕煙很識趣的告退,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師母”,師父和那男子定然有什么,只是容不言的神色為何如此冰冷呢? 舍輕煙用了半個時辰才出了斜月世界,她也不急于去殺惡靈練手,而是先去砍鐵樹了,這幾日練出了一丁點兒神力,拿起鞭子來發的力更大了。 下山后,恭維舍輕煙的人數不勝數,先前瞧不起她的人,如今伏低做小端的一副陪笑臉,舍輕煙不驕不橫,神態還是如從前一般無二,只有面對子藺和善冕的恭喜,她才顯露出高興的神色。 東蔚嘴中含了一根狗尾巴草,上下將舍輕煙看了一遍,用酸溜溜的語氣道:“喲,攀上高枝了?背叛了世尊,竟心安理得的入了道教佛教混雜的那派,真是給我們佛教丟臉,朝三暮四,小人得志?!?/br> 東蔚說出此話引得眾人不滿,佛陀世尊弟子多,而菩提祖師弟子零星,物以稀為貴,他們都巴不得成為菩提那派的,眾人雖不滿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舍輕煙眼神冰冷,一鞭子抽向了東蔚,“佛、道雖不是一支,但也是一家!你的膽子倒是大,竟對菩提祖師出言不遜,我對你多次忍讓,是成為你欺軟怕硬的理由了嗎?那今日我便好好教訓教訓你這顆老鼠屎!” 一鞭子襲來,“啪!”東蔚嘴唇破裂,鮮血涌出,眾人恨不得拍手叫好,東蔚怒火中燒,他執劍與舍輕煙打斗,“你這潑婦,連你師叔也敢打,當真是背后有靠山,腰桿也挺直了,我非得弄死你不可!” 舍輕煙雙臂有了一絲神力,加上容不言方才的指點,她已非昔日吳下阿蒙,雖低了東蔚一階,但在沒有靈力的情況下,她占了不少優勢,舍輕煙用鞭子纏了幾次才將東蔚的劍甩開,接而,一鼓作氣猛抽他,東蔚沒了武器更沒有還手之力,但他也是很倔犟的,不肯求饒,也不肯喚東錦心來。 沒有一個人去上半山通知東錦心,這便是東蔚壞事做多了,誰人也不喜。東蔚渾身被鞭打的血淋淋,他神魂陣痛,大汗淋漓,臉色蒼白無力,舍輕煙收鞭后不卑不亢道:“師叔,多有得罪了,望這一頓打,能打醒你,以后說話定要注意分寸,你可以侮辱我,但絕不能挑起佛、道之間的情誼,更不能辱自家師門,也